莫將軍年事已高,家中為有這一子,如今白發(fā)送黑發(fā),也是可憐。
“朕恕你無罪,退下吧。”
夜景淵吩咐人將莫臨沂的尸首送去了將軍府,抬眸望向“失魂落魄”的月白,眉梢戾氣不散。
“劉福,今晚月侍君侍寢。”
“皇上,這……月侍君的狀態(tài)……”劉福有些不忍道。
“你有疑議?”
夜景淵語氣微寒,劉福聽罷,恭了躬身,
“老奴不敢?!?p> “月侍君,隨老奴走吧……”
月白面色清冷,“劉總管,本君有些事要與皇上說,你先回避。”
劉福望了望月白,又望了眼夜景淵,一時怔然。
他夾在中間,有些不知所措。
夜景淵面色不悅,但念在莫臨沂之死對月白的打擊,還是耐著性子道,“有何事,晚點與朕說,朕也要話,要對你說?!?p> “月侍君,您看,您還是先……”
月白打斷劉福,“既然總管不想回避,那便待著吧!”
“……”
劉福一臉懵,還沒搞清發(fā)生什么事,就見著月侍君不知何時手中多了把匕首,還架在了皇上的頸項……頸項????
這是要弒君嗎?
劉福當即嚇“昏”了過去。
“滿意了嗎?”
月白清越的嗓音劃破寂靜的夜,顯得幾分森冷,幾分凌厲。
“朕滿意什么?莫臨沂的死,朕有心施救,但太醫(yī)已說藥石無靈?!?p> 他就這么在乎他?夜景淵陰鷙的眸色落在少年微長的睫毛上。
“月白,如果你現在收手,朕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恕你無罪?!?p> “恕我無罪?連殺你,你都可以赦免,該不會真的愛上我了?”
月白笑的諷刺,冰冷的刀刃又推進幾分,“怎么辦……我是真的想殺你啊……”
[爺,您輕點?。。?!]
“……”
夜景淵獰眉,頸項上的刺痛讓他明白了懷里人兒是真的心狠,但他始終舍不得讓暗衛(wèi)動手。
“那朕便站在這,等你取朕的命。”
“怎么,以為我不敢,……”月白眸色冷肆,戲謔道,“還是你以為你的那些暗衛(wèi),依舊好生的藏著?”
“朕倒是小瞧了你?!?p> 夜景淵怒極反笑,提氣瞬間,只覺筋脈受阻,“你對朕做了什么?”
“沒什么,插了一個金針而已,想讓你乖一些,聊聊天。”
月白漫不經心的說著,反手將夜景淵抵在假山上,“今晚不是要本君侍寢嗎,本君見此地鳥語花香,心生歡喜,為慶賀皇上奪勝歸來,又帶了女嬌,娥,本君更歡喜了。”
“所以……”
月白握著匕首,從夜景淵的頸脖移開,一掌拍進了假山,“本君,想成為皇上的第一個男人?!?p> “你???”
衣角掀起一片,涼風灌入,夜景淵驚怒之后,眼底泛起一絲疑惑,“你……吃醋了?”
呵~吃醋?
可能嗎!
月白避而不答,指尖拂過薄薄一層腹肌,九五之尊又如何,她從來都不曾放在眼中。
可因為他,害死了一條人命吶!
“如果你早些從假山后面出來,莫臨沂不會死?!?p> 月白鳳眸微斂,用勁兒捏了下。
“我的生死對你而言,又算什么?”
“月白!”
夜景淵抿唇,緩了緩,嗓音微微沙啞道,“你對朕……對我而言,不是尋常人可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