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斳下了馬車,瞧見笑得一臉柔和的柳書生,輕飄飄的瞥過去一眼,一句話沒說。
“世子殿下昨晚休息的可好?”
柳書生溫言上前道。
結(jié)果,也是很顯然的。贏斳只是回了一句“尚可?!?p> 隨后從馬車里出來的那一道身影,讓柳卿言面上怔愣了一瞬。
“這……”
姒云顏剛撩開車簾,探出個頭想要下車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手腕忽然之間被禁錮,被往前一拽。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整個身子都往前踉蹌了一下,一雙手臂扶著自己的肩膀,讓她不會因此而摔倒。
整個人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個圈。
只有姒云顏知道,贏斳只是扶著她的肩膀僅此而已。
在外人看來,特別是柳卿言的角度來說。
是贏斳世子抱著那個女眷轉(zhuǎn)了一個圈,親密的將她放到了地方,還一臉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如此看來,這個女子在贏斳世子的心里,可能不像他們估量的那般。
柳卿言眸子盡是沉思,對著自己一旁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會意,連忙退了下去,處理費了一個行程的攤子。
“看來,這位姑娘還真是世子殿下的人。就是不知,該如何稱呼這位姑娘?”
柳卿言隨和的笑了笑,看向姒云顏的眼神中帶上了幾分重視,減了幾分輕蔑。
這贏斳世子,至今為止從未聽說過有意中人。只聽到這贏斳世子不近女色的傳聞。
曾有女子不死心,設(shè)計偶遇,不過是只拽住了這贏斳世子的一只袖子。
那只手臂便被砍斷,好好的一個女兒家,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有殘缺的人。
還有人說,那個女子便是在南夏,鄭國舅家的女兒。
南夏的人,誰人不知,南夏皇帝最寵愛的便是鄭妃。至今皇帝已經(jīng)是知天命之年,后宮后位卻一直空著。
有人猜測,是皇帝想要冊封鄭妃為皇后,卻不知為何卻一直未曾提起。
鄭國舅一家,在南夏的勢力,可就好比當初在這大昭的鎮(zhèn)國公一家。
南夏的,皇上,攝政王之下,的第一權(quán)臣。
想著,柳卿言就多了幾分考量,即是贏斳珍視的人,那他也要好好把握住才是。
“你就叫她小姐便好?!?p> 話音一落,柳卿言那邊的幾個人神色都有些怪異。
叫那個女子小姐?
這樣的話,豈不是會讓人誤解柳公子是那女子的下人?
柳卿言也是怔愣了一瞬,眸中帶上了一抹復雜的神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掛上了那抹和善的笑意。
姒云顏瞧見了,有些奇怪。方才她看到,這人的神色,似乎有一點扭曲。
“這位小姐,贏斳世子殿下,請隨我來吧?!?p> 柳卿言回過頭去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眸中閃過一絲不耐。
這贏斳世子當真是不可一世,那副模樣,,真是令人生厭!
柳卿言等人在前邊領(lǐng)路,但只有他自己一人在前方喋喋不休的介紹著,贏斳在后邊慢悠悠的走著,就像是被迫參觀一樣,一點興致都提不起來。
姒云顏在后邊跟著,也很是替柳書生尷尬。
這柳書生也是好心性,好毅力。
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吧。
也不愧是楚王看得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