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突如其來的意外
兩個小時過去，雨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古稀看書看累了，放下書本，開始打量餐廳的環(huán)境，布局安靜優(yōu)雅，視線不知不覺落在白斯年身上。
他還在忙碌工作，室內(nèi)鵝黃色的燈光打在白斯年身上，他眼窩處，布下一層陰影，古稀偷偷感嘆到，眼睫毛真長。白斯年那比女生還要長的眼睫毛，沒有半點娘氣，還增添不少英朗之風(fēng)。驕傲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兩者完美的組合，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zhì)。
古稀頭腦風(fēng)暴想起張潔的一句話，“嘴唇薄的男人都薄情。”想到著，古稀不禁噗嗤笑出聲來，白斯年聽到聲音抬頭對上了她的視線，古稀瞳孔迅速收縮，臉上的笑容馬上僵住在那，酡紅慢慢爬上她的臉頰，爬到耳根處……
“我，我，雨還沒?！惫畔擂握f話。
白斯年抬起手腕，已經(jīng)晚上七點多鐘，原來這場雨下了兩個多小時。
偶然有一兩個建筑工人經(jīng)過他們那兒，去洗手間。
其中有一個建筑工人抱怨道：“這雨都不知道下到什么時候，我老婆還等著我回家吃飯——”
古稀掃掃手臂，嘗試忘記方才偷看別人的尷尬，故作輕松說話道：“他們忙了一天，還碰上暴雨不能回家，真的很倒霉。”
“是啊?！卑姿鼓旮胶椭?，“雨還要下，等會雨停了我送你回去，在這里吃一頓飯再回去吧?！卑姿鼓険]手，讓經(jīng)理過來。
經(jīng)理恭敬稱呼著：“老板。”
“拿菜譜過來。”
白斯年將菜譜遞給古稀，“你看一下想吃什么?！彪S后，他跟經(jīng)理說道：“你去跟那些建筑工人說咱們餐廳搞活動，五十一個套餐，問他們要不要在這里吃晚飯?！?p> 經(jīng)理拿不定主意，“那應(yīng)該給他們供應(yīng)哪個套餐？”
白斯年認(rèn)真看了一下菜譜，挑選了幾個沒有那么復(fù)雜，份量多的菜式。
古稀拿不定主意，白斯年體貼幫她點好，等經(jīng)理走了后，古稀訕訕笑著提出她心中的疑惑：“我方才看了一下菜譜，這里的每一個菜，最便宜的都要兩三百塊，你方才的那個促銷活動豈不是要虧大本？”
白斯年深邃的眼神看著古稀，清冽沉穩(wěn)的聲音從他口中發(fā)出：“雨還要繼續(xù)下，他們忙了一天也餓，如果不搞活動，他們也不舍得在這里吃?！?p> 古稀吐吐舌頭，這么貴的西餐廳，她也只敢偶然打打牙祭，“那既然你想幫他們，為什么還要收他們五十？”
“人的欲望無限大，當(dāng)他免費得到一份晚餐后，他就想要多一杯橙汁。”
古稀略有所思地點頭，眼眸里水光漣漪，“你總有辦法把事情做到恰到好處?！惫畔〔涣邌葙澷p道：“你跟我認(rèn)識的資本家，很不一樣。”
白斯年的愉悅因為古稀的話填得滿滿。
黑色大眾沉穩(wěn)飛馳大街上，街邊的霓虹燈一一略過古稀的臉上，晚上的城市比白天要熱鬧些，古稀看著眼皮重了下來，不知不覺睡著了過去。
白斯年發(fā)現(xiàn)了，她安靜地歪著小腦袋睡著，偶然還會提一下小腦袋。白斯年緩緩打上車窗，很快，車停在古稀家的樓下，古稀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他扯開安全帶，小心翼翼附身過去，扶正古稀的小腦袋，讓她睡得舒服點。
這姿勢一眨眼維持了二十分鐘，附近不知道那棟樓的窗口傳來兩聲小孩的哭聲，古稀微微松動眼皮，緩緩掀起眼皮，對上白斯年深邃的眼神。
約莫片刻，惺忪的眼睛開始聚焦起來，落在近在咫尺的男人臉孔上，在轉(zhuǎn)到窗外熟悉的環(huán)境，小聲問道：“我睡了很久？”
白斯年輕柔回答：“一會兒。”她睡那么久，白斯年就貪婪看了她那么久，他留意到古稀睡著的時候，小嘴唇微微嘟起，很可愛。
古稀坐直身板，不料，越發(fā)拉近兩個人的距離，白斯年的手還在古稀脖子上，車廂的溫度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空氣開始變得曖昧起來。
借助微弱的路燈，映照在古稀唇紅齒白臉上，細(xì)膩的肌膚看不到一個毛孔，古稀緊張微微吞了一口唾沫，紅唇微微顫抖起來，這輕微的動作落在白斯年眼里，無疑是一種挑逗，白斯年身體僵直定在那。
男人溫?zé)岬臍庀娫诠畔∧橆a上，惹得她燥熱難耐，周圍的氧氣好像稀薄了很多，聞入肺腑的只有男人陽光的氣息和他獨有的淡淡的檀香香水味。
時間過了一秒，兩秒，男人靠近過來，光線越來越暗淡，男人輕輕碰到古稀的雙唇，古稀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慌張別開頭，兩人的唇辨輕輕擦過，古稀清晰感覺到碰到過的唇辨，像火燒那樣灼熱。
古稀兩手握著自己的衣服，力度加大幾分，關(guān)節(jié)處都發(fā)白，兩人僵持姿勢幾秒，外面騎單車經(jīng)過的行人打破車廂的沉默。白斯年輕輕抽離在她脖子上的手，坐回駕駛座上，清清了嗓子，“我方才……”
“我，我回家了?！惫畔〔坏人言捳f完，慌張扯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關(guān)門，消失在她家樓下的樓梯口……
如果不是白斯年嘴唇殘留的溫度和微微發(fā)麻的手臂，他還以為方才是一場夢，一場美夢。
他伸手觸摸方才碰過她的嘴唇，滿眼都是溫柔，喜悅之感猶如驚濤駭浪般襲來。
本來狹窄的樓道，因為堆滿了雜物，古稀只可以側(cè)著身子回到三樓。
古稀回到家里，張潔看她的臉蛋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以為她發(fā)燒，古稀躲開張潔伸過來的手，“我沒事，”然后拐進(jìn)洗手間，用冷水沖洗發(fā)燙得厲害的臉頰。
她從洗手間出來，耳邊就響起張潔的話，“宋練，我告訴你，明天一定要叫你弟弟將樓梯的東西搬走，塞滿整個樓梯，多不安全?！?p> “他們明天會搬走的了?！彼尉毿币暳艘谎?，慢悠悠折疊了一下報紙繼續(xù)看報紙。
“不是我說你弟弟一家齷蹉，現(xiàn)在奉子成婚，他們也可以有臉顯擺，你是沒有看見今天鳳茹的表情，神氣得很?！睆垵嵶钍懿涣肆壶P茹一家神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