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月蹲在地上,摸著小男孩的腦袋,柔聲問著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俊?p> 男孩奶聲奶氣的回答:“我叫楊承澤,姐姐可以叫我叫小澤。”
“對了,小澤不是還有一個姐姐嘛?”沈望月環(huán)顧了一周都沒有看到哪里還有小孩。
“姐姐……姐姐已經(jīng)變成星星了……”
沈望月聽完小澤的話,一時不知道改如何反應(yīng),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可能小澤的姐姐是最近離開的,還沒來得及去注銷戶口,所以警局的系統(tǒng)上記錄的信息還沒有更新。
沈望月的余光看到角落里的一處被棉被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旁邊還放著驅(qū)蟲的香膏,膏體只剩下一小塊,臟臟的。
估計是撿來的。
至于那棉被下,應(yīng)該就是姐姐了。
多種復(fù)雜的情緒涌上沈望月的心頭,自責(zé),愧疚,同情……讓沈望月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小男孩。
男孩踮起腳也摸了摸沈望月的頭:“沒事的,姐姐不用自責(zé)的,變成星星或許是更好的選擇。”
她該怎么和男孩說,他的父親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生死未卜呢。
“奶奶!”小澤看著門口回來的奶奶興奮的跑過去,“奶奶你回來了!”
沈望月起身往門口望去,老人的身邊是半邊肩膀濕透了的簡柏林。
“哥哥好!”小澤露出甜甜的笑容,禮貌的向著簡柏林打招呼。
“你也好呀?!焙啺亓中χ罅艘幌滦傻哪樀啊?p> 簡柏林對著老人開口:“您就好好休息吧,醫(yī)院那邊有通知的話,我們就會接您過去?!?p> “謝謝警察同志了!”
“走了?!焙啺亓挚粗蛲抡?wù)勯_口。
沈望月輕輕應(yīng)了一聲簡柏林,揮手和小澤說再見。
“姐姐可以抱一下小澤嗎?”
“當(dāng)然可以?!鄙蛲掳攵紫氯?,輕輕抱了一下小澤。
簡柏林幾步走上前,將小澤和沈望月分開,臉上的表情叫人看不出情緒。
“拿出來?!?p> 沈望月起身一臉莫名的看著簡柏林:“你說什么?”
簡柏林沒有看沈望月,而是直直的盯著小澤:“拿出來?!?p> “簡柏林!”
沈望月有些氣憤,為什么要無緣無故的對著小孩子生氣:“小澤只是個孩子……他知道什么──”
“小澤!拿出來!”站在一旁的奶奶突然開口,“哥哥姐姐都是好人!”
小澤低下頭,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個錢包,是沈望月的。
沈望月這是才明白,剛剛簡柏林異樣的舉動,臉上頓時有些發(fā)熱。
簡柏林替沈望月接過錢包,看著沈望月:“沈警官不會以為我剛剛是在吃你和小孩子抱了一下的醋吧?”
“不會……怎么會呢……”沈望月的聲音越說越小,“我怎么會那么想呢……”
是啊,我怎么會那么想呢?
“走了?!?p> 簡柏林沒有繼續(xù)站在原地,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房子。
“對不起……”小澤輕輕拉了拉沈望月的袖子,“我──”
沈望月垂眸,淡淡的開口:“沒事。”
隨后也跟上了簡柏林的步伐離開了。
“簡隊長……”
簡柏林撐著傘站在雨里等沈望月出來。
“快點?!?p> 沈望月一路小跑到簡柏林的身邊。
兩個人一路走著,誰也沒再開口講話。
“那個……簡隊長……您沒開車過來嗎?”
“不想開?!?p> 可我想早點回家!
“簡隊長……那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簡柏林停了下來,偏頭看著沈望月:“你問我?”
沈望月心里奇了怪,難道簡柏林沒失憶?如果失憶了的話,那天在警局應(yīng)該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才對……
怎么……簡柏林這么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