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北風傷的“快樂”時光
經(jīng)過技術改進的拓猛,面對同級對手,甚至高他一兩個小階位的對手,這樣的攻擊都堪稱完美,只是在技擊面前卻顯的并不夠看。沒辦法,武卒、偵察、技擊...一直到精英之銳,每一階段的差別不只是等級,更多的是高度與眼界差異。
所有的這些,讓拓猛原本華麗的攻擊像大海里的水花,霎時消失在浪濤里。技擊只是順勢豎起雷光隱隱的食、中兩指向前稍稍一送,而此時拓猛自己的招式已經(jīng)用老,技擊的兩指恰好落在拓猛招式轉(zhuǎn)換的空處。
外人看來,倒好像拓猛找打般主動迎了上去。技擊的速度看似不快,拓猛甚至立刻就想到了不下十余種的躲避或反擊方式??墒?,無論趁攻擊之勢前沖閃避,或者以盾遮擋來個防守反擊,在舊力未退、新力未生之時,都只能是無奈的臆想。拓猛只有眼睜睜看著在自己的攻擊未落下之前,先一步“主動”將胸口送到敵人的“武器”之上。就連北風傷都不會傻到認為,技擊這“驚雷指”的攻擊力會比拓猛的烏鋼殳差。如果撞上,拓猛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慘,不是一般的很慘。
如果這不是同袍比賽,那兩根手指向的必然不是胸口,盔甲防御最強的地方,手指上的雷光也不會只是隱隱乍現(xiàn)這么簡單,說不得技擊手指上的雷光已然脫指而出,搞不好就是某寵物寶貝的十萬伏特,那下場就不是用慘來形容的了。
眼見拓猛就像其它的挑戰(zhàn)者一樣,慘被技擊“秒殺”的時候,拓猛腰腿肩臂等幾處部位,如同叩擊膝腱時的膝跳反射一樣,猛然一跳,提線木偶般怪異地強行扭轉(zhuǎn),從側(cè)身相對變成直面精英之銳,去勢雖然未減,但手中的鐵盾已險之又險的擋住技擊攻擊雙指,而此刻,烏鋼殳原本將要打空的重擊恰好襲來。不說和拓猛對戰(zhàn)的技擊戰(zhàn)士,一旁精英之銳那仿佛恒古不變的表情都微微一愣。
卻說技擊攻出的食中雙指,打在拓猛鐵盾上,頓時電花四射,經(jīng)過這一“意外”,拓猛已然收住劣勢,原本將要落空的烏鋼殳,反轉(zhuǎn)般砸向技擊的面門,好嗎,現(xiàn)在變成技擊,主動送上前來挨打了。不過,高手就是高手,接連的意外失利反而更加擊起技擊的斗志。
只見他臉色微顯鄭重,點在鐵盾上的右手化指為掌,猛的推出。身體借勢后退,離開烏鋼殳的攻擊范圍。空閑的左手虛虛一握,一股凜冽的寒風四面散開,技擊左手憑空包裹了一層厚厚的冰塊,原本后退的身體,碰到彈簧般詭異的又反射而回,碩大的冰拳對著拓猛,泰山壓頂般砸了下來。驚魂的拓猛鋼牙一咬,兩眼一瞪,干脆利索的大喊一聲:超級防衛(wèi)。
只見拓猛的盔甲上白光一閃,一個橢圓的透明雞蛋殼罩在身上。冰拳砸在上面好一陣波光粼粼,似乎都能聽到蛋殼敲碎的聲音,好吧,也只是似乎。
盡管只是與技擊短短的兩次攻防反轉(zhuǎn),拓猛好像剛剛躲過了一起車禍般,驚魂未定。大汗淋漓的站在一邊不住喘息,體力的消耗堪比進行了一天的地獄式訓練,身體與精神已然有些透支的感覺。
那一刻,一瞬既是萬年。
而北風傷的后背,似乎也并不干爽。
在極高的速度下,強行逆轉(zhuǎn)身體狀態(tài),是很難做到的。而這種近乎直角的轉(zhuǎn)彎,只有發(fā)生在游戲中,幾乎與現(xiàn)實無關。要在生活中進行這種近乎扭曲的身體調(diào)整,一般來說都是以身體的嚴重損傷作為代價的。
做出了這種超乎尋常的動作,偏偏拓猛竟然沒事,而以精英之銳雷達掃描般的觀察,居然發(fā)現(xiàn)這種狀況雖然有魔法波動的痕跡,但又實實在在的是一種身體行為,可是,卻又并非拓猛的身體主動主導的。
這件事說起來繞口,實際上也是矛盾重重,完全顛覆了正常的邏輯。要知道,即使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以快如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所做出的動作,那也是以正常合理的方式做出來的,甚至可以說,越是巔峰高手,速度越快,其動作越是標準。至于精英之銳們,更是其中的楷模。
這一點就像現(xiàn)代各種體育運動員對他們技術動作姿勢的要求一樣,有時甚至達到了苛刻的程度,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做到更高更快更強更安全。
所以,當看到這近乎顛覆的一幕,旁邊精英之銳的眼睛微微亮了些許,意外中帶著驚訝。不過,北風傷更多的感覺到他......怎么說都好像有點大人看到小孩的一些奇特行為,僅僅是有點意外。就像在看螞蟻上樹,更多的只是打發(fā)無聊的有趣。
這種感覺讓北風傷很受傷,既然如此,那就等著接下來的驚喜吧。
技擊不只是一種高級戰(zhàn)力,也是追求極致戰(zhàn)斗理念的“瘋子”,那是一種近乎“道”的戰(zhàn)斗理念,是一種精神,一種氣勢,也是一種胸懷。
面對這種傳說中的變態(tài),北風傷竟然要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給他一個驚喜,真不知道他是哪里來的信心。
至少拓猛不知道北風傷此時的心思。
就在剛才,因為氣勢所迫,拓猛無奈選擇了攻擊,可惜,只是一擊,甚至都不算一個回合,如果不是那奇異的轉(zhuǎn)變,拓猛就已經(jīng)失敗了。
所謂的一個回合,就是兩將交鋒時一方用兵器攻擊一次,另一方招架一次為一個回合。只看表面,剛剛進行的戰(zhàn)斗,在那種不對等的戰(zhàn)斗中,那么劣勢的情況下,能夠完成如此堪稱詭異的反擊,拓猛都不能用優(yōu)秀來形容,只能說非常天才。
可是,雖然別人這么認為,拓猛可不敢這么想,別人不知道,他自己清楚,剛才的反應,并不是他自身的主動攻擊,而是因為盔甲。
如果拓猛沒有盔甲的幫助,他的的攻擊實際上已經(jīng)在沒有使盡時就結(jié)束了,充其量這次比試只是讓他露了個臉,都沒能混到臉熟。
雖然拓猛不是一個迂腐的人,戰(zhàn)場上本就是你死我活殊死搏殺的地方,無論什么手段,能殺敵就是好手段,無論什么方法,能取勝就是王道。
當然,這里不包括那種禽獸之道,比如:至今仍然厚顏無恥的某島國所行之道。
拷,世界上所有飛禽走獸集體抗議了,好吧,我向那些真正的禽獸道歉。
之所以出現(xiàn)這種“二想不到”的局面,說來,這件事要追溯到北風傷那次感受到殺氣時的靈機一動。
當北風傷親身體會到傳說中那有如實質(zhì)的殺氣時,就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似乎有些可以抓住的地方就在前方,卻又總是捉摸不定,這種感覺讓北風傷為之激動也為之抓狂。每每出現(xiàn)這種狀況的時候,都意味著會有什么重要發(fā)現(xiàn),可是,真能捕捉得到嗎?那會是什么呢?北風傷陷入了深思。
看到這種情況的密封揮手讓其它人等悄悄撤離,只留下北風傷一人,而自己則跑到外間,怡然自得地喝起了小酒。直到不知什么時刻,一聲音欣喜的驚聲尖叫,把他從酣睡的長椅上驚落塵埃。
北風傷在學習煉金的時候,曾經(jīng)在煉金室看到一種類似紅外探測與單兵雷達的東西,也就是:元素探測器。主要是利用人眼看不到,且性能穩(wěn)定、抗干擾性強的魔法元素,對物體進行探測,然后形成訊號或圖像,給人提供警示或視覺效果,供人對煉金等進行更準確有效的分析判斷,以提高成功率。同時,還有一種和無損檢測相似的技術,也就是:魔力檢測儀。在不損害或不影響被檢測對象使用性能和內(nèi)部組織的前提下,利用各種屬性的魔力將材料內(nèi)部結(jié)構異?;蛉毕荽嬖谝鸬臒?、聲、光、電、磁等等反應的變化,對試件內(nèi)部及表面的結(jié)構、性質(zhì)、狀態(tài)及缺陷的類型、性質(zhì)、數(shù)量、形狀、位置、尺寸、分布及其變化進行檢查和測試。
接觸到這種東西之后,因為新奇、好奇以及奇怪,所以北風傷“狠”下了一番功夫,不知日夜的去研究它們的原理結(jié)構與使用方法。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過了一段顛倒黑白的時間之后,北風傷把他們的原理構造搞的清清楚楚。當然,也僅僅是理論的分析了解而已,北風傷在這時候并沒有什么古怪的想法。
直到有一天,北風傷再次被前來修復盔甲法陣的士兵擊倒在地,而引起一陣陣善意哄笑的時候。
要知道,北風傷對成為一名戰(zhàn)士有種近乎怨念的強烈羈絆與不甘,所以經(jīng)常找來修復盔甲的人討教幾招,學習幾招,然后再切磋幾招。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的骨感又讓人很是無奈,每次的切磋結(jié)果都是被切被搓。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北風傷帶著從哪個坑跌到,就把哪個坑尿滿的尿性,在各種情緒的驅(qū)使下,北風傷繼續(xù)“不恥下問”的纏著這些“仇敵”們再教自己兩手,學完了再順便比劃比劃。
而軍隊有時候怎么說呢,就是眾所周知的陽氣太重,戰(zhàn)士們又都是在精力旺盛的年齡,充沛的體力無處發(fā)泄。無聊的時候,沒事還想找事呢,所以,遇到這種找抽的要求,特別又年齡相當、即使不是脾氣相投,也因為各取所需而一拍即合。
于是他們經(jīng)常在閑暇之余指點北風傷幾手功夫,而這時候往往都會有大量起哄架秧子,不怕事大的圍觀者。一來二去的因為面子、好勝以及其它各種原因,本來只是簡單教幾手應景的人,不免都在這種情況下,把自己的得意手段使了出來。偏偏北風傷“求學”的又不止一個,時間久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到是學到了不少。不過,畢竟沒經(jīng)過系統(tǒng)訓練,學的雜亂囫圇,教的也不是吹毛求“屁”式的嚴格,北風傷難免練的虛有其表。
所以,某日在北風傷又一次踉蹌著被“噓”聲趕下河的時候,年輕好勝的心不由的思考起如何好好利用現(xiàn)有資源,搞點歪門邪道來打贏一場“顏面戰(zhàn)爭”這個嚴肅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