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清知道食夢沒有說慌,之前救的人只是被它嚇到了,一身慘烈的傷痕也是逃跑中,慌不擇路留下的。
可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不傷人,畢竟本身弱小,沒有那么大本事,可以后等有了氣候了,難保不會害人性命。
想著,白澤清不由得用手轉了轉刀柄。
以人的七情六欲為養(yǎng)料的食夢,哪里感覺不到白澤清的想法,身子頓時一抖,抱住白澤清的大腿。
“別殺我,我…我以后可以跟著你,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苯z毫不可恥的賣身求榮,奶奶的娃娃音,從黑球身上傳來,蠢萌蠢萌的,渾身上下都是毛,根本分不清前面后面。
在聲音落下后,白澤清感覺到自己和食夢有了一絲聯(lián)系。他知道,這是一種契,凡是有所修為的人不能輕易許諾,出口了就必須踐行。對妖類獸類限制更大,人尚且可以鉆漏洞,可它們要是許諾要跟著誰的話那可是要綁定終身的。
白澤清不覺軟了情緒,單手撈起黑球放到左肩上,食夢很輕,小小的一坨幾乎感覺不到重量,招呼著海帶繼續(xù)往前走。
在天色快黑的時候,白澤清一行人終于來到了村落-上河村。
找了一家店投宿,交了房前小二引人進了廂房,把蠟燭點亮,燈光縈繞在窗前,照亮了黑暗。
“請問小哥,這里離嶺西還有多遠?”
“哎,不遠不遠,客官往西看。”小二手腳麻利的把窗吹來,村子的另一邊被河床直直的橫切一刀,上面的水流的月光的倒影下,波光粼粼。
“看到這條河了嗎?過了這條就到了嶺西的邊界了?!?p> “有勞這位小哥了?!?p> “不敢不敢,不過這位公子在外孤身一身可要小心啊,這一帶最近可不太安全?!毙《]有在意一旁的海帶,在他看來這么點小孩有跟沒有是一樣的,真要遇上點什么,還得這位小公子出力,這小孩只能在那干瞪眼。
“不知這一帶發(fā)生了什么?”
這時,外面?zhèn)鱽碚乒裾泻舻晷《穆曇簦坪跏亲屗命c什么東西,小二連忙告罪離開,動作迅速的合上門,似乎對剛才的話題忌畏如深。
白澤清搖了搖頭并沒有太過在意店小二的話,招呼著海帶和食夢上床休息,自己盤坐在床上,繼續(xù)每天的吐納。
兩小默契的待在白澤清兩邊,不知道為什么,每當那人這樣安靜的坐著時,周身散發(fā)的氣息格外的舒服,自己體內的“氣”也會活躍起來,感覺力量在增強,這種感覺很細微。
海帶跟的時間最久,也比較明顯,自己現(xiàn)在和潮汐村時簡直不可同時而語,到底強到什么程度,連白澤清也不太了解,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夜過去,破曉時分白澤清動了動,睜開了雙眼,霎時眼中一道流光閃過,看了看乖乖坐在自己兩邊的海帶食夢兩小,笑了笑,幸好自己一路上還有它們陪伴,變強的道路才不會孤單。
讓店小二上了飯菜,招呼著伙伴上來吃飯,之前走的不是深山就是荒地,一點人煙都沒有,要吃飯只能自己摘野果子吃,運氣好的話還能打點野味,豐富下伙食,說是過著野人的生活也不為過,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么地地道道的家常菜了。
將飯菜送到嘴里時,當接觸到味蕾的剎那,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奇怪的感覺,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