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響過幾分鐘后,明明充滿巨大的嘈雜聲,卻沒有讓路人發(fā)現(xiàn)。
違背常理的群體,正為了抓捕某人而群起而出。
表面上用著那冠冕堂皇的語詞──
「保護」。
龐大的組織架構(gòu)根本并非個人能夠抵抗的。
掌握著祖上傳下,其能力堪稱一流的魔術(shù),卻因為眼熱的貪婪,而被要求...
接受拘禁?
只要是個自愛的人,根本就不會接受的吧。
帶著愛人與她懷抱中的嬰兒...
躲過一個又一個追蹤的敵人,讓妻子才分娩不久的臉色越發(fā)蒼白。
矩賢看著受苦的她,只能暗地苦惱,為了不讓她擔心,強自保持鎮(zhèn)定。
牽起一個自認為爽朗的笑容,握著她有些冰冷的手。
“沒事的,我一定會帶你們平安離去?!?p> 矩賢許下了諾言,讓她笑的非常開心...
因為她最喜歡這樣的他了。
總是腔裝鎮(zhèn)定的憋腳表情,在她眼里...
十分可愛。
衛(wèi)宮矩賢初見時他那老土的樣子,在教室中沒有半個朋友...
她那時候,看到這樣的矩賢就想要逗弄他,卻跟預想的完全不同。
他扶起那副圓匡的眼鏡,淡定的這么問著。
“同學...,難道你喜歡我嗎?”
這讓她不敢相信,怎會有這種人啊。
他看似平淡,說話的語調(diào)像是機器人般的毫無抑揚頓挫,但...
那張已經(jīng)完全通紅的臉,讓她感到好笑。
她見著這個已經(jīng)褪去青澀的面容...
這么說著。
“我們不是約好要一起在櫻花樹下賞櫻?。?p> 聽到愛人這么說。
小心地將她的手用手掌包覆,堅定地點點頭。
哐啷──
躲在空屋的兩個大人,被鏡子碎裂的聲音嚇到,索性事先用魔術(shù)將襁褓中的嬰兒催眠,要不然嬰兒一哭,他們的位置就要完全暴漏。
緊捂住嘴鼻,生怕一點聲音引來可怕的后果。
沒有讓事先布下的法陣引動,因為他們抱有僥幸的想法...
就是對方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
“噔...噔...”
越發(fā)清晰的腳步在他們面前停下。
身為時鐘塔的高材生,曾學過讓心跳變緩的技術(shù)...
他們兩人總是喜歡學一些偏門的知識,他們兩人的結(jié)合或許可以說是臭味相投。
看著躲藏的衣柜逐漸晃動了一陣,已經(jīng)打算死魚網(wǎng)破之時...
那個擾動的人,突然停下了動作,隱隱約約聽到他說出。
“什么?你們那邊發(fā)現(xiàn)了蹤跡?!?p> “你們在哪哩,要等我啊?!?p> 看來為了抓到他們,時鐘塔許下了十分豐厚的獎勵。
聽到越發(fā)遠去的腳步聲,他們松了一口氣。
幸好在其他地方布置了吸引注意的使魔,但...
使用那些使魔用的魔力依靠的對象是自己的愛人。
看著她強撐著對自己微笑,讓矩賢越發(fā)的不甘。
時間又過去了一天...
抓捕的人明顯少了很多,就算眼讒那份獎勵,但真正出手的卻是那些強者。
被發(fā)出「封印指定」的對象,可不是隨便一個腳色就能擺平。
強者們或許一時很感興趣,也不可能會一直緊抓不放。
剩下的那群人,多半是一些沒有后臺的平民。
終于...
他們已經(jīng)搭上飛機,矩賢非常開心的望著愛人,那個微笑讓他感到十分幸福。
她輕輕地讓紅潤的嘴唇貼上,那重疊的溫熱讓矩賢心醉。
隨后...
她抱著嬰孩,閉上了雙眼。
劫后余生的矩賢身上累積的勞累一口氣爆發(fā),坐在座位上徹底地睡了過去。
只是...
他醒來后,不斷地搖晃著愛人的身驅(qū),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叫醒她。
不愿相信...
但心中更甚地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她異狀地惱火。
如果早點發(fā)現(xiàn)的話,是否就能將她救下?
抱著自己的孩子,仰頭看著那緩緩飄落的櫻色...
這么呢喃。
“如果能夠回到過去的話...”
不奢望能改變命運的走向,只是...
“想要與妳與切嗣坐在樹下,一起觀賞這美麗的景色?!?p> 哪怕只有一點時間能夠相處。
但這樣的事已經(jīng)是「魔術(shù)」辦不到的領(lǐng)域。
唯有成就「魔法」才能辦到。
其實隱隱約約矩賢已經(jīng)看到了那些許的可能性,但有生之年肯定無法辦到。
所以他開始研究怎么能完美的轉(zhuǎn)化成死徒,得到變長的壽命同時也要克制吸血衝動。
扶養(yǎng)著切嗣,在躲避追殺的一路上都在研究著。
造成的死傷已經(jīng)讓他麻木,雖然追求那心中的目標,但或許...
矩賢心中已經(jīng)累了,累到想要去見她了。
但是放不下年幼的切嗣,就這么的來到了將要成為他墓地的海島──
「阿里馬各島」。
那個充滿好奇心的身影,似乎從中看到了屬于她的影子。
因為她優(yōu)秀的天賦亦或是其他原因,矩賢開始將魔術(shù)授予了她。
這讓切嗣膩味著。
“爸爸為什么夏麗可以,我也想幫忙。”
看到自己手把手的教導,讓這個兒子這么叫喊,讓矩賢開始考慮要將魔術(shù)徹底傳承下去。
在這個念頭還未付諸之前...
矩賢發(fā)現(xiàn)那在實驗室中安放的藥劑不見了!
那是還未成功的失敗品...
轉(zhuǎn)化成死徒的秘藥。
焦急的衝到切嗣的房間,將房門粗魯?shù)拇蜷_。
“切嗣你有拿實驗室的東西嗎?”
沒想到切嗣一臉疑惑。
“沒有?。遣皇前职帜阕约和谀睦锪??”
猜想出現(xiàn)在矩賢在心中呈現(xiàn),會在衛(wèi)宮家走動的人除了父子兩人,就只有夏麗了。
叮囑切嗣。
“今天絕對不要去鎮(zhèn)上。”
就開始整理著自己研究的所有文案。
這樣的舉動讓矩賢心中的疲憊越發(fā)深重。
火海與濃煙開始自島上蔓延,但布在房屋周圍的結(jié)界讓矩賢知道不會有事,只要快點前去之前準備好的快艇,就能安然脫身。
將所有研究燒毀,看著身上布滿血跡的兒子...
將滿腔擔心釋放出來,明明都事先叮囑了不要出去,但剛剛卻沒見到人影。
抱著他。
“幸好切嗣你沒有事?!?p> 但這個時后...
腹部的皮肉被利器切開。
恍然的看著已經(jīng)長大的兒子,明明就快要死去,但...
卻一臉解脫的模樣。
身為「封印指定」的高手,怎么可能這么簡單被偷襲?
又怎么可能在受傷的時后沒有出手反擊?
僅僅因為他...
累了。
切嗣決絕的將板機扣下。
“砰────”
恍惚間,好像看到她微笑的樣子,她張開雙手正等著自己的懷抱。
輕笑著。
矩賢抱了上去,她溫柔用穿過他臂下的手撫著他的頭,十分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