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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天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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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天陵 寫不出玩意 10927 2020-07-06 17:43:45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再去自己腦海里逛了一圈,好像沒什么變化,倒是水下那藍色光輝很是吸引她。

  打開屋門,又是滿天星的夜晚,方陵澤不覺得累,反而充滿了干勁,這次她在爺爺?shù)乃巿@子里走來走去,又被很多株藥草伸葉子巴住了。

  她蹲下來一株株的建立連接,勾勒了個遍,每次都會感到很疲勞,然后睡一覺。

  吃飯補充精力,但很

  吃完后又去摸草藥,調(diào)戲了一番,卻都沒引靈,最后就沒藥愿意巴著她褲腿了,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呸,渣女。

  方陵澤一畝地碰了一鼻子灰就換一畝地,上山搞野貨碰見啥就摸啥,有時候碰見一些小動物也會抓來摸摸,但大部分都沒有任何反應,一臉惶恐地看著她,就爺爺?shù)乃巿@子里有靈氣的多點。

  但是隨著意志越來越強,不到一個月就已經(jīng)摸光了,方陵澤也由最初的勾勒雛形,到后來

  但不同的是,花朵渾身上下都充滿著靈性,小陵澤上手摸了摸,腦海里迅速勾勒出輪廓后,這一次,花搖曳著,點點方陵澤的腦袋,接著柔和的小段綠色靈氣光點涌入,自己的意識也跟隨著這一小段向雛形進發(fā),兩相交織,逐漸填充了這朵花的內(nèi)部。

  白色與綠色交相輝映,方陵澤的意識而后抽出看了看,一朵花就像正在開放的真花一般。

  原來是這樣。

  方陵澤醒了過來,“爺爺這是什么花?”

  “食人花?!秉S老道嘿嘿笑道。

  “……”

  不管怎么說,方陵澤算是入了引靈的大門了,此時她便可以用這棵花來攻擊敵人……

  黃老道將“食人花”一把塞進了方陵澤手中,復而又神秘莫測地說:“以后你就明白啦。”

  方陵澤點點頭。

  轉(zhuǎn)身就去忙著拈花惹草,發(fā)現(xiàn)有些植株比較簡單就能構建引靈,有些完全無法溝通,是普通的草或者她道行不夠。

  站起身嘆了口氣,這附近能摸得都摸過了,也想過去更遠的地方,但是自從那一次碰見一只野狼后就沒動過這個心思了。

  她需要掌握一些戰(zhàn)斗法門。

  黃老道不知什么時候給自己買了張搖椅,現(xiàn)在把照顧藥草的事情大部分交給了愛到處躥的方陵澤,自己閑下來就坐在搖椅上曬太陽。

  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爺爺又躺在搖椅上愜意地躺著,旁邊有張板凳,放了些茶水和點心。

  “爺爺,我想學怎么打人?!狈搅隄砷_門見山地說道。

  黃老道懶羊羊睜開眼,“哎呀,腿有些不舒服?!?p>  方陵澤愣了愣,反應過來后立刻就給爺爺捶捶腿。

  “哎呀,胳膊也有點累了。”

  捶捶胳膊。

  “肩膀也有點酸啊,這是怎么回事啊~人老了不行咯。”

  方陵澤不說話指哪錘哪,黃老道這下舒坦了。

  從懷里掏出紅皮書,塞給方陵澤,“你這丫頭,好好學,以后打架要是輸了,爺爺不會幫你報仇的?!?p>  方陵澤笑嘻嘻道,“爺爺我指定不會輸?!?p>  “對,不許輸,輸了別找爺爺?!秉S老道樂呵呵地擺擺手趕人。

  方陵澤立時起身鉆進了自己屋子,打開書,又是密密麻麻的字。

  一個人在不同的境界能夠運

  方陵澤掌握后就興沖沖的跑到野外尋找小動物練手了。

  開花。

  一只小兔子被迷惑住了,蹦蹦跳跳地過來了,花朵的枝葉迅速地纏繞住兔子,兔子猛烈掙扎后成功逃脫。

  方陵澤很快意識到自己還不夠熟練,反應也不夠快。

  于是換了個地方重新試了一次,這次成功的捕捉到了一只小狐貍。

  沒有對小狐貍下毒,方陵澤放走了它,想著這樣的攻擊手段還不夠強,如果在某一天是一個人真正的敵人要致自己于死地,那恐怕不可能是這樣過家家一樣的手段了。

  嘆了口氣,她想過別的東西,可以選的有很多,她尚且在探索階段還不熟悉,但有了大致的方向就已經(jīng)高出其他人許多了。

  腦海里曾出現(xiàn)過的木之法則,應該遠遠不止這個用途,但她目前掌握的就這么多,如果一直只在這方寸山里,恐怕對于修行并不會有什么增長。

  迄今,她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呢。

  下山回到家中,方陵澤什么也沒說依舊開開心心的,黃老道也已經(jīng)在準備晚餐。

  吃完飯,黃老道把筷子一撂,“陵澤啊,我們明天走吧,去離這里最近的城池,給你換個地方修行?!?p>  方陵澤點點頭。

  窗外,太陽逐漸西沉,濃

  總歸此刻還都是安寧的,并不知道會有誰來,有什么發(fā)生。

  收拾了行囊,黃老道與方陵澤走出自家院子籬笆欄外,手在半空中一抹,藥田和房子都消失了,眼前出現(xiàn)一座山巒。

  方陵澤鼓鼓掌,爺爺真厲害。

  黃老道自得不已。

  二人包了輛牛板車向著尉城行去。

  ……

  尉城內(nèi),人群熙熙攘攘,在高大的城墻外有許多立了帳篷的人。

  尉城內(nèi)的客棧近幾日的價格都是直線飆升,四里八鄉(xiāng)來的人多,有錢的就住進酒店,沒錢的不能夜宿街頭,就在城墻外打個地鋪。

  祖孫二人來的已經(jīng)很是晚了,只能在遠點的地方,把板車卸下來睡覺。

  牛呢,拍拍屁股讓它回去了。

  二人睡在板車上,底下墊的是稻草,上面一人蓋一件貂絨披風。

  依稀記得睡了三晚上,白天進城去逛逛,夜晚就在板車上睡。

  就有人在城樓上呼聲了,“招生大典已開始,暨此期內(nèi),城門向所有求學者開放?!?p>  人群自發(fā)集結起來排好隊伍進城,黃老道并不著急,拉著方陵澤等候著,待人群稀疏后再排上隊伍?

  沒有,黃老道從身上摸索出一塊黑木令牌,在守城門衛(wèi)眼前晃了晃。

  門衛(wèi):“你晃個

  方陵澤慢慢踱步著一個個看過去。有些攤販會吆喝兩句,“姑娘買點首飾哇,好看的

  突然,方陵澤覺得一塊黑石頭特別合眼緣,拿起來在手里掂量了幾下,攤販見她有點興趣,就立刻道,“姑娘,這石頭我也覺得不同的,墊在手里感覺就不一樣。”

  “這樣,一塊錠就算買個緣分吧?!?p>  方陵澤也不知道市價,覺得自己開心就好,就隨手給了一塊銀錠,拿著走了。

  這塊石頭就是摸起來挺舒服,黑不溜秋的啥也沒有就是了。

  待人走遠后,攤販這才笑瞇瞇的收起銀錠,那塊石頭的確是很特別,在這堆石頭里面,它是最普通的。從懷里又掏出一塊小石頭混了進去,閉眼假寐等待下一個“大運氣的人來。”

  眼花繚亂的逛著,方陵澤反復掂著小石頭,又出現(xiàn)了一個賣書的地方,瞅了瞅,爺爺給自己的書這里也有賣。

  看中了一本《修行指南》,問了價錢,攤主伸出三個指頭。

  方陵澤只得放下,準備走的時候攤主又伸手拉住了她。

  “一錠三本。”

  方陵澤思考了一下,感覺應該不虧,于是就蹲下來挑了挑。

  最終選擇了《雪殿修仙傳》和《種靈百法》一起,給了錢就走了。

  “陵澤,如今在場之人你大可以相信,我們也不會說出去,只不過以后在外面,切勿再展露出來了?!比A南在感受到法則的氣息后,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念頭,隨即又被按壓了下去。

  老頭子依舊淡定的磕著花生米,像是什么也未曾發(fā)生,神秘人沒有多言,也坐在了一邊,他三人之間心照不宣的達成了共識。

  方陵澤將古道行體內(nèi)的經(jīng)脈疏通了一番后就停了手,剩下的就得靠古道行自己了,更何況她感知到華南已經(jīng)給他服下了黃金丹,修士的救命藥。

  想來調(diào)養(yǎng)一些時日也就會好起來了,彭琦那邊就不需要她去照料了,她現(xiàn)在得抓緊提升修為,出去歷練。

  不過倒也是不知道三人什么打算。

  還是先煉丹吧,方陵澤進了船艙先打坐一會恢復靈氣而后才開始煉丹。

  銀色小舟就這樣穿行在天際。

  ……

  柘城拍賣會場,一做拔地而起的宮殿覆蓋了眾人的視線,從空中看,也看不出這宮殿的首尾,更看不出其中奧妙,然而有幾人好奇著踏進去就一直未曾出來。

  這使得等在外面的人心急卻也看不出端倪。

  “是不是什么高深的陣法?”有人提出猜疑。

  “這倒是有可能。”眾人思索之下也覺得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去請陣法師吧?!庇腥穗S即提議。

  “對對對,去請陣法師?!?p>  而困在迷失宮殿中的老道早已經(jīng)快入瘋魔,他自始至終都想不到的事,古道行狠狠坑了他一把,看似是八級的防護陣,實際上還在其中套了個九級的困陣,最可怕的是還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殺陣也在其中,讓他這個不懂陣法的人不僅舉步維艱,出去更是難如登天。

  ……

  柘城事了,方陵澤便已經(jīng)尋思著要出去歷練了,在這段日子里有華南和老頭子的共同指點,她已經(jīng)成功晉升到四階丹師,煉的丹藥也足夠她療傷之用了。

  小船已經(jīng)在空中飛行了約莫一個月之久,古道行和彭琦在醒來后就向他們辭別了,臨行前讓他們捎給方陵澤一個袋子。

  方陵澤原本并不在意這袋子,只是打開后里面的東西卻讓她愣了一下。

  袋子里面放著的東西無論從外貌來看或者味道來說,都是一股純正的天山雪蓮的氣息。

  雖然只有半株,但它的價值也是無法估量的,方陵澤心中不由充滿了感激。

  將一直靠著自己續(xù)命的臭尾貓托在手中,用靈力觸發(fā)雪蓮的藥效,緩緩輸入到臭尾貓的體內(nèi),臭尾貓萎靡的氣息隨之立刻就變得豐盈起來,生機逐步煥發(fā)。

  侵蝕臭尾貓的東西應該很厲害,難道就是那什么珠子造成的嗎?

  臭尾貓慢慢醒轉(zhuǎn)過來,睜開眼,經(jīng)過三個多月的沉睡,它的身體還是非常虛弱,但精神已經(jīng)慢慢好轉(zhuǎn)。

  見臭尾貓似乎好了,方陵澤這才放下心來,將還沒有用完的雪蓮小心翼翼的儲存起來,這可是三大凈化神物,古道行能弄到必然是費了一番波折的。

  方陵澤出了艙門率先向三位老者鞠了一躬,想必定是這些人告知了古道行自己的需求,古道行這才會送來這么貴重的東西。

  三人不動聲色地受了這一拜,也并沒有多說,而是給了方陵澤一塊玉簡。

  “無相子預測的不錯,四界中大大小小的秘境開放時間與上一次大戰(zhàn)又完美的重合了,十年內(nèi),玉簡里寫的秘境,我要你都去一趟?!崩项^子不緊不慢地道。

  這個想法和林姨倒是有些不謀而合了,這也方便她去找林卿,林姨一直跟在她身邊總歸是不好的。

  不過目前看來一切倒也還算順利。

  方陵澤接過玉簡就開始查探排序在第一的秘境是何方神圣。

  “十月初,北域東山秘境?!狈搅隄煽吹绞煜さ谋庇蚝螅闹胁恢獮楹?,像是終于放下了什么。

  她也該回去了,而且這些年來同爺爺一直沒有聯(lián)系,不知道爺爺會不會著急。

  說到現(xiàn)在,她都沒辦法找到爺爺,至于青宗,方陵澤直覺那里一定有貓膩藏著,只是自己勢力微弱,等到了開坤境再去一探究竟吧,雖然在哪里的經(jīng)

  “不過,可別給我們老找麻煩,凡是高不出你兩個境界的人,都由你自己解決。”老頭子玩笑似的說道,“否則即使你在我們眼前被殺了,我們也不會有什么反應?!?p>  方陵澤合計了一下,也就是說依照她現(xiàn)在的境界,沒有通天境他們?nèi)耸遣粫鍪值?,而等她到了開坤境,三人就直接不管不顧了。

  知道這樣是對自己的成長有好處的,更何況自己沒有拜師,三人也算仁至義盡了。

  老頭子緊接著又嘆了口氣,“我好像又回到了當初為少年時的意氣風發(fā),只不過這次是通過后輩看到的。”

  神秘人和華南聞言不約而同地笑了笑。

  “這四界終究還是后輩的天下,我們也不該緊巴著不放,活到了一定歲數(shù)就該走?!比A南樂呵呵道,又沏了一盞茶。

  小船已經(jīng)悠啊悠的蕩到了北域,聞著空氣都有些熟悉的味道。

  方陵澤打點好后便向三人短暫告別,林姨同他們待在一起還是安全的,她也留了足夠的丹藥給林姨,若她不想出艙門都是可以的。

  方陵澤知道林姨的性子,有些膽小,但也并不是懦弱,至少能培養(yǎng)出林卿那樣的女孩子,就足以證明了,這次去參加東山秘境,她帶著她是不行的,一方面沒有地方,一方面也是不安全。

  玉簡上也標注了她想要進入東山秘境同樣需要一個名額。

  北域交流會同南域一樣已經(jīng)舉辦過了,而進入秘境的令牌都已經(jīng)發(fā)放了下去,所以她要是想要搞到一個名額,就得去找人去搶,甚至殺人越貨,來爭取這一個名額。

  殺不殺人,方陵澤的心里建設已經(jīng)做好了。

  告別了四人,方陵澤行走在北域,受著小木的影響,她總是不自覺的想要靠近萬象森,但同時也知道此時自己只要稍微敢靠近萬象森便是找死。

  萬象之主一定能察覺到她身上不經(jīng)意泄露出的法則氣息,就以她目前的修為,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弄死她了,她還是真的很缺一門保命的秘術。

  方陵澤也并不靠近城池,只是第一天隨意進了一座城里,買了一份交流會上拿到令牌的人員名單,同時還貼心的備注好了各個人員所屬的宗派,修為等級等等,甚至還有他在比賽中使用了什么招式。

  這樣的一份詳細的名單就需要花費五百上品靈石。

  方陵澤如今自然是不會計較這些了。

  同時也在這座城池內(nèi)倒賣出了自己手頭的丹藥,又購進了一批藥材。

  煉丹這種副業(yè),如果不一直練習是會立竿見影的就倒退的,陣法也是,方陵澤將自己所掌握的陣法又反復的進行打磨刻畫,如今除了那個依舊沒有攻破的傳送陣外倒是基本都掌握了。

  而被她選中的幸運兒也終于敲定。

  排名靠后的人都是一直東躲西藏,要么閉關要么外出讓人找不見什么蹤跡的,但是排名靠前的人,并不會這么畏畏縮縮,他們有實力,對自己也有信心。

  方陵澤溜的很快,在蹲下來的時候明顯感知到有人在看著她,不懷好意,可能覺得自己錢多人又弱吧。

  反正溜之大給的口袋里,決定去城中心看看。

  來到城中心,這里真的是找不到落腳的地方。那幾天在城外的扎營熟面孔看了半晌認出來幾個,其他的都是認不出來的。

  抬頭一看,各式各樣的修行者飛在半空中,還有長的很俊的,對下方的嘈雜視而不見,都是出來當門面的。

  “姑娘,你也來測靈嗎?要不要來我青宗試試看?”

  突然有人拉住了四處張望的方陵澤,來者是一個比她又要高半頭的人,穿著交領白袍,模樣很清秀,眨著眼睛認真而期盼地看著她。

  方陵澤點點頭,反抓住來人的胳膊,林近溪立時暗自腹誹,這小姑娘手勁真大。

  面上不露半分神色,兩個人就以奇怪的牽胳膊姿勢橫穿了人流來到一處測靈臺前。

  在這樣的招生大會上,青宗被擠到了角落中,一張木桌子披上紅綢布,就算正式的招生臺了。

  猶是如此還是有一些人來這個地方的。前面排了有六個人,方陵澤立即就被安上了第七個,林近溪微笑著對她點點頭,“我相信你?!?p>  然后又鉆進了人群中尋找下一個目標……

  方陵澤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表情,手上握著小石頭,等著到自己。

  “來,伸手?!?p>  測靈的弟子溫和道,這次用來測靈的并不是海柔荑,因為賣相不好看,上不得臺面。

  這次用來測靈的是一個水晶球,方陵澤手覆在了水晶球上,水晶球登時發(fā)出閃耀的綠色光環(huán)。

  僅有周圍的人注意到了這光輝,不由感嘆到,又是一個有天賦之人。

  這樣的光輝往往會出現(xiàn)在大門派的測靈臺上,此時青宗負責測靈人也有點懵,雖說是初級的測靈球,用來測靈也絕對夠用了。

  “好,好的,請進房間等候片刻?!?p>  立刻把方陵澤給請進了房間內(nèi),虛掩著門。門外人群沒什么動靜,只有偶爾幾個人過來張望了幾眼,還有人主動朝著這邊來了。

  這屋子里除了方陵澤就只剩一個抱著自己的佩劍閉目養(yǎng)神的人。不消片刻,又有幾人進來,尋了位置坐下。

  彼此間也沒有多交流,氣氛是有點壓抑的。方陵澤將石頭也收了回去,環(huán)起雙臂閉目養(yǎng)神。

  沒有讓他們久等,就再次有人推開了門。

  是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環(huán)繞四周后,先同其余三人交談幾句,便讓人將三人帶了出去

  岳昆侖很是客氣地笑道,“你二人在我青宗處測靈,且根骨奇佳,不知是否愿入我青宗門下修行?”

  方陵澤點點頭,抱劍的人此時夜睜開了眼,面色冷峻,但并沒有拒絕,也微微點頭。

  “那請兩位小友隨我回青宗吧,二位可先行回去收拾行裝?!?p>  岳昆侖笑意不減,抱劍男子起身直接就站在了一邊,方陵澤道,“我要先回去收拾一下?!?p>  岳昆侖點頭示意。

  方陵澤也點頭,出了門,直奔酒店而去。

  一路上無事相生。

  到了酒店,黃老道正坐在桌子前大快朵頤,方陵澤也坐下來吃了個飽,就去青宗修行的事情征詢爺爺意見。

  黃老道表示,“這什么破宗門,你爺爺我聽都沒聽過,不過是金子在哪都會發(fā)光?!?p>  “也并非大宗門的弟子就多牛了,咱們家陵澤以后也得是吊打他們的?!?p>  末了瞇瞇眼打了個飽嗝。

  聞著滿室酒氣,方陵澤扯扯嘴角。

  爺爺說可就可吧。

  “帶上這個?!秉S老道又扔了一個袋子,“以后它叫多寶囊,爺爺保證你需要的里面都會有,沒有的話,爺爺就給你變出來?!?p>  方陵澤也沒地方放了,就系在腰上了,這時候想起來自己懷里還有三本書,拿了出來,還有個小黑石頭。

  “爺爺你看看這些東西有用嗎?你孫女虧本沒有?”

  黃老道瞇起眼挨個看了個遍,連連贊嘆不已。

  “我滴乖乖,這可不得了?!?p>  “小陵澤錢都花完了吧?!?p>  方陵澤點點頭。

  “我們家小陵澤可撿到寶貝了!”

  黃老道紅著臉興奮感嘆道,“這這這,無上神功?!卑€點點三本書。

  “還有這個”黃老道拿起小黑石頭掂量兩下,“這可是大寶貝啊,哪個王八蛋不識貨給放出來了,我都要替他心疼死了?!?p>  方陵澤聽了也很上頭,小臉也通紅的,不好意思地問:“那爺爺,這些到

  “教訓,嘿嘿”黃老道笑著重復道。

  方陵澤愣住了,撓了撓腦袋,她可真是

  “你沒有自保的能力,若有識寶的感知和運氣,那你未來的命運多舛,必是災禍連連?!?p>  “這世間永遠不少那些個腆著老臉盯著后輩機緣的狗東西?!?p>  “爺爺不希望你多厲害,希望你平安啊。”黃老道語重心長道。

  “但人也不能畏縮過活,但求無愧于心吶,爺爺摸不透你的心思。”

  “好好修行去。想爺爺就回來?!秉S老道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方陵澤垂眼,她有預感,若是今天自己走了,恐怕再難見到爺爺。

  黃老道已經(jīng)打起了呼嚕,方陵澤靜靜站到天黑,呼嚕越來越響,招生大會

  方陵澤動了動發(fā)僵的身子,動了動腿,提著腳轉(zhuǎn)身走了半步停止了,又折回去將爺爺抱上了床,安置好被褥。

  黃老道睡得很沉,沒有醒,老臉依舊是紅撲撲的,像個醉酒仙翁。

  方陵澤笑了笑,轉(zhuǎn)身走出了門,將房門帶上。

  屋內(nèi),黃老道翻了個身,嘟嘟囔囔。

  ……

  岳昆侖已然等候多時了,抱劍的男子依舊在假寐,并不介意那個女孩的遲來。

  終于看到了方陵澤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眼中,岳昆侖舒出一口氣,他還真有點怕人家知道自己資質(zhì)好就跑了呢。

  “過來吧,還不知道小友如何稱呼?”岳昆侖生的一副國字臉,看上去頗為忠厚老實,話說的還是十分客氣的。

  “方陵澤?!狈搅隄尚χ貞?。

  岳昆侖點點頭,“那就隨我走吧。”

  招生大典為期三天,每天都會有測靈完入門的弟子被帶回宗門之中,恐遲易生變。

  青宗派來的代步工具還是一艘挺大的船,但船上沒什么裝飾物,方陵澤沒有看過其他大宗的寶船因此也不知道自己腳底下這艘船外觀實在是樸素的。

  船停留在城外郊區(qū),岳昆侖帶著二人就御風而起,幾個呼吸間穿過城池停留在郊區(qū)的一座小山丘上。

  另外三人也被另一位弟子帶了過來,只是慢了些許。

  上船后,由于位置寬敞,每個人都能分配到一間單房。房內(nèi)布置齊全,岳昆侖在分配好后,面色和藹地對五人簡要說明了青宗的情況。

  是末流宗派,岳昆侖毫不避諱地承認,見沒人表露出失望的神色,微微點頭繼續(xù)道,“青宗現(xiàn)在是勢微,但是門派內(nèi)的長老們指導你們修行是完全夠了。”

  “首先提一句,此去青宗路途需要三天的時間?!痹览鼋忉?,“我們青宗這次就不再在尉城內(nèi)招生了,所以臨時決定提前啟程。”

  岳昆侖把事情說的明明白白,給予五人充分的尊重。

  “門派內(nèi)規(guī)矩不是很多,但需得記住,我青宗并不禁止弟子內(nèi)斗,為財為寶皆可。”

  岳昆侖頓了頓,繼續(xù)說:“但是要打便去斗武臺選個臺子打,要殺人便簽生死契,不可打擾他人修行習道?!?p>  “其他的到門派內(nèi)就會知曉,你五人各自挑個房間休憩吧。船上有供飲食,但不是谷物,你們盡早習慣?!痹览稣f完便讓五人分散開,自己也去找了個地方同掌門匯報,市井內(nèi)人多眼雜,比較重要的事情都得私下說。

  方陵澤坐在了房內(nèi)的床鋪上,岳昆侖給了幾人船上房間的玉牌,每個房間都設置了屏障。

  沒有打開多寶囊,方陵澤盤起腿來,閉上眼摸索到自己腦海中,依舊是那般黑沉沉的水。

  可供驅(qū)使的區(qū)域此時已擴展到一個池塘的大小。想起來爺爺給的藍皮書內(nèi)后幾頁寫著第二境界種靈,是指將引入的靈種在體內(nèi),使用對應的靈來如臂使指,這只是作為過渡階段,種靈,可以迅速的建立與同種類靈的聯(lián)系,從而融會貫通,驅(qū)使所有該類靈的部分力量。

  同一類,是指所有的植物嗎?現(xiàn)在并沒有可供練習的植株,方陵

  但她偏偏一句也沒聽清。

  此時,黑沉沉的水突然掀起波浪,大腦也似被針扎般尖銳的疼起來。

  方陵澤昏了過去。

  腦海中一顆藍色明珠破水而出,散發(fā)著幽藍沉靜的靈氣,是方陵澤曾經(jīng)看到的那道潛在水底的藍光。

  藍色明珠出現(xiàn)時,白色光團也主動貼了過來繞著它飛旋。一道藍色清輝流淌而下,至水中逐漸平息了驚濤駭浪。

  隨后藍色明珠又緩緩下沉至水中,散發(fā)迷人的藍色光芒。

  疼痛緩解后,方陵澤也醒轉(zhuǎn)過來,面色不虞,毫無疑問的自己身體肯定哪里出了問題,但是現(xiàn)在她毫無辦法。

  嘆了口氣,自己實在是太弱了。

  推開了房門,黑夜中船正行駛在一片廣袤無垠的森林邊緣,卻可以清晰地聽見森林中的一些東西。

  方陵澤來到甲板邊沿向下張望,一望無際的碧綠波濤,藏著數(shù)不盡的飛禽猛獸。

  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方陵澤伸出手,憑空繪出一朵花嘗試從高空拋下,還沒有消失在方陵澤視線可及范圍內(nèi),方陵澤就已經(jīng)感知不到這朵花了。

  也就是說她的攻擊范圍比她可視范圍要近的多,那朵食人花不消片刻也消散一空。

  方陵澤正準備去看看船上供給飲食是什么樣的時候,眼角就瞥到了森林中掀起一瞬耀眼的綠光。

  光芒很耀眼。

  船上很快也陸續(xù)出來了幾人,岳昆侖也在其列,這個時間段行駛在這里的也就他們這一艘船了。

  顯然都是被那綠光給驚動了。

  “陵澤,你剛才可看清楚了那是什么?”幾人面面相覷,隨后岳昆侖首先發(fā)問道。

  “沒有”,方陵澤搖搖頭,她的境界哪能看清楚是什么。

  岳昆侖面色凝重,“若那是兩只大妖斗法,怕會波及到我們,若是天地靈寶”說到這,岳昆侖搖了搖頭,“我能感知出來,那是個生命體,萬象森林并不是我等能夠輕易涉足的?!?p>  話音剛落,猶如爆炸的轟鳴聲沖天而起,白色氣浪迅速綻開,“嗡—”音波撞擊到船體,船體猛烈震顫,站在甲板上幾人差點被晃飛出去,方陵澤腦袋猶遭重錘,悶咳一聲,喉嚨間涌上血腥。

  “迅速改變航道!”岳昆侖站穩(wěn)后,拋下一句話立刻去船頭處控制方向。船體經(jīng)歷九十度大轉(zhuǎn)彎,這一番眾人腦袋更不好受,但知道情況緊急沒人出聲說些什么,都各自趕緊回到房間內(nèi)。

  他們現(xiàn)在都是無名小卒,幫不上忙還會添亂。

  方陵澤回到房間內(nèi)癱在床上。腦中的明珠又再次出現(xiàn)在海面上空,復而沉下,收斂了藍色光輝在水底,仿佛耗費了不少

  按著木本源指的方向前進,很快視線所及就看見了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樹,從下往上看層層

  “這是什么鬼地方?”方陵澤詢問木本源,木本源此時也答不上來,那種呼喚到這里就消失了,但這個地方顯然來者不善。

  方陵澤到處走,卻發(fā)現(xiàn)怎樣走都像是在繞圈,并且她也看到了發(fā)出咔嚓聲的東西,是一堆白骨,這讓她感覺更加不好了。

  “好像出不去了?!狈搅隄梢庾R到后就停止了轉(zhuǎn)悠,找了個地方坐下,嘗試與這里的植物溝通。

  但是失敗了,這是她第一次失敗,方陵澤愣住了,她感覺到這些植物并不抗拒她,但是卻受制于什么東西而不敢與她建立聯(lián)系。

  方陵澤心有所感地望向大樹,它應該就是讓這些植物懼怕的原因,在外面人不曾發(fā)覺,實際上進入了才發(fā)現(xiàn)有這樣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樹。

  太陽正在逐漸滑向西邊,樹林子里也愈發(fā)暗了,等到完全日落,恐怕便是伸手不見五指。方陵澤此時才后悔起來沒有帶點生火的東西,晚上黑漆漆的是真嚇人。

  在方陵澤沒有辦法的等待中,天黑了,方陵澤的心也漸漸沉了下來。

  森林中微妙的生靈泛起點點熒光,但仍舊是漆黑,方陵澤也不敢睡覺,強撐著眼睛。

  木本源此時也不出聲了,黑洞洞的,好像有東西來了。

  “陵澤,小心點。”木本源小聲提醒。方陵澤身體勞累,眼皮開始打架,實在是太累了。吃了一顆清心丹后,方陵澤開始盤腿打坐,這里的木靈氣可以相比萬象森林外圍的了,十足濃郁。

  時間一點點流逝,方陵澤再也撐不住了,直接倚在樹旁睡著了。

  此時,荼幽森出現(xiàn)了異變,地面逐漸潮濕,水跡滲出,中心很快形成一個水灘,水灘卻在迅速壯大至一個水塘。

  從原本是泥濘地的湖底涌出一堆生物,擺動著透明魚尾,散發(fā)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木本源沒有沉睡,它感知到了一種神奇的力量,開始強烈地呼喚。

  但是方陵澤還是睡著了,半分醒來的跡象都沒有。木本源覺得它應該沒有惡意,咬咬牙,沖了出去。

  水里緩緩游動的魚,折射出夢幻的熒光,它們成群結隊的繞著圈,就在此時,“哞—”似牛的叫聲響起,魚群開始驚慌失措的四處逃竄,就是這個時候木本源被魚群發(fā)現(xiàn)了。

  魚群更加慌亂,跳起來去夠木本源,木本源連忙往后撤了撤,看它們前仆后繼地想要跳上數(shù),然后噼里啪啦落了一地,沉睡的方陵澤也差點被驚醒了。

  “咚—”“咚—”仿佛巨型生物行走一般的腳步,木本源趕緊逃了回去,不顧一切的要叫醒方陵澤。

  方陵澤也被喚醒了,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咚咚如擂鼓一般落在耳邊如驚雷,方陵澤的心也砰砰狂跳起來。

  “不好?!狈搅隄蛇B忙跳起來,卻看見了一汪水,還沒有任何的退路。

  “要不跳下去試試?”木本源提議,方陵澤感覺到腳步聲近在耳畔,也顧不得什么了,縱身跳進了池塘,魚群被驚地四下逃開,而后也連忙逃竄。

  原本平實的地面,此時不禁有高漲的水,塘底還有一條巨大的縫隙,可容一人穿過,方陵澤來到近前,還沒想明白怎么做,一股拉力直接將她扯了進去。

  牛魔人此時提著巨斧趕來,牛頭人身,比參天大樹只低一個頭,此刻伸出巨大的手指撈起沒來得及逃走的魚放進嘴里嚼巴,臉上露出不滿足的神色,伸手去扒

  被吸入的方陵澤經(jīng)歷了一段時間暗河的沖擊后終于雙腳落了地,這下子臭烘烘的味道是遮不住了。方陵澤一時半會也沒注意這個,先打量起四周來。

  這仿佛是一個自成一派的小世界,頭頂有光,植物生長的很茂盛,比起荼幽森,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嘩啦—哐當”破水聲,鎖鏈摩擦聲同時響起。

  方陵澤向前走去,那里應該是聲音的來源,自己既然都在這地方,逃也沒地方逃了,還是面對吧。

  她試著與周圍的植物建立聯(lián)系,這里的植物沒有受到壓迫的感覺,但對她卻毫無反應。

  再次失敗了,方陵澤嘆氣。

  撥開前行路上攔路的茅草和各種橫斜舒展的枝條,最中心有一個池子,嘩啦的水聲應該是從這里傳出去的。

  池子年代已經(jīng)很久遠了,四個方向各自拴著一條鎖鏈,但整體卻并沒有顯得多破舊的樣子。

  鎖鏈散發(fā)著黑色的寒氣,方陵澤稍微靠近便覺得刺骨的寒冷。

  “嘩啦—”又是破水聲,水池中央冒出一個巨大的頭顱,水是黑色的順著他的頭發(fā)滴下來形成小瀑布,雙目赤紅有些嚇人。

  “怎么是這么個菜鳥?!鳖^顱說話了,聲如洪鐘,但情緒很穩(wěn)定,語氣也并不暴躁。

  方陵澤不敢靠太前,此時若不交流,恐怕這輩子都難跑出去了。

  “打攪前輩了,晚輩是被人追殺至此的?!狈搅隄勺饕镜?,她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狼狽至極。

  “看也看得出來了,不過來了這里就很難出去了?!鳖^顱掃了她兩眼,對她并不感什么興趣。

  “那敢問前輩怎么才能出去呢?”方陵澤覺得很難,那就是可以出去了。

  “叫我古前輩吧?!鳖^顱說著張嘴笑了笑,嘴巴里呼出的氣都快要把方陵澤掀翻。

  “古前輩,您為什么會在這里?”方陵澤改了口,沒有再著急詢問怎么出去,否則的話自己就太不懂事了。

  古前輩嘆了口氣,“這些事情你知道對你無益。”

  方陵澤也就不在追問了,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你被卷了下來,那身上一定有他要的某樣東西。”古前輩嘆了口氣,“但是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我前頭?!闭f著搓搓手,水里泛起咕咚泡。

  方陵澤不說話默默聽著。

  “我想出去很難,你想出去,我可以送你出去?!惫徘拜呎f著出去,眼里都是平靜的,他知道自己可能一輩子就在這里了。

  “我們這個世界還是太小了啊?!惫徘拜厙@口氣,“你不是第一個進來的,每一個進來的我都會給他們一些東西,然后指望他們能來救我?!?p>  眼里露出失望的神色“從第一個,第二個,然后,然后……再到你。”

  方陵澤默然,他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吧,那些出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

  方陵澤站起身,深鞠躬道,“古前輩,我方陵澤一定會回來的。”

  古前輩聽了毫無波動,良久才說了一句話,“這樣的話我聽了太多了?!?p>  “不過我也時日無多,大概再活個一兩百年就到頭了吧。”古前輩振作精神。

  “我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給你的了,我的功法你也練不了。”說著上下掃了眼方陵澤。

  方陵澤的身體只能算是強壯的,但和他一比不值一提。

  “前輩,我只想學習一些戰(zhàn)斗法門?!狈搅隄蛇B忙道,他的功法她不想要也不能要,這太違心了。

  “戰(zhàn)斗法門,我想想?!惫徘拜吷焓置嗣掳停盏淖黠L都是極為彪悍的,但也并不代表他只靠蠻力,有時候確實是需要一些技巧才能讓他在戰(zhàn)斗中更加輕松自如。

  “我的戰(zhàn)斗法門并不借用法器,我始終堅信我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武器?!惫徘拜叢粺o自豪地說,“那我傳授你我金剛不壞體的法門吧?!?p>  “金剛不壞體?”方陵澤疑惑出聲,隨即又閉了嘴,這可是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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