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當(dāng)然不會辜負(fù)聶江的贊譽(yù),否則,他也不會從一個非流量寫手變成一個能拓展IP的作者了。
這一系列的成功,對他而言絕對不是偶然。
席間,賈章丘對植入計劃提了一些自己的觀點和建議,不過全都被張磊舉證否定了,張磊的意思,強(qiáng)植沒有意義,可能還會引發(fā)觀眾的反感。
要在非現(xiàn)代都市劇里植入一款水果還得帶出品牌,這絕對是一件簡單的事,幾個人討論了半天,始終不得其法,好好的飯局最后變成了一場辯論大會。
不過張磊有張磊的思維方式,他直接推翻了在電影里植入的想法,突然一個點子在他的腦子里浮現(xiàn)出來!
“我們?yōu)槭裁匆懻撛陔娪袄镏踩脒@個廣告呢?”
張磊語出驚人,聶江聽得一頭霧水:“不是為了推廣云頂寨和龍泉鎮(zhèn)的櫻桃品牌嗎?”
“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想說的是,這個植入為什么非得是在電影里?”
賈章丘也有些糊涂:“觀眾來看電影,不植入在電影里,那植入在哪?”
“不植入在電影……”聶江喃喃自語:“不植入在電影那又能植入在……誒!你小子,該不會是想把廣告植入在宣發(fā)這個階段上吧?”
聶江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想,賈章丘被他這么一點也是眼前一亮!
“照這么說的話,倒是比我們之前的觀點要來得穩(wěn)妥自然啊?!?p> 三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成功,當(dāng)然懂得變通和舉一反三,這一瞬間,一個新的計劃應(yīng)運而生。
看他們兩個人瞬間領(lǐng)會了自己的意思,張磊也不再賣關(guān)子了:“電影上映之前其實跟這個櫻桃是一樣的,沒有絲毫名氣,想有觀眾來掏錢買票在上映前必須得推廣宣傳,它的最終目的是獲取流量來轉(zhuǎn)換成觀眾?!?p> 聶江若有所思的掏出煙來給張磊和賈章丘一人發(fā)了一支:“觀眾是流量篩選后的產(chǎn)物,太有局限性,而一個廣告,當(dāng)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我們要引起的是流量的關(guān)注,而不僅僅是觀眾的關(guān)注。”
賈章丘并沒推辭,他很隨意的接過香煙點上,這一瞬間,這位堂堂的縣領(lǐng)導(dǎo)仿佛就像聶張兩人的同齡人一般:“對,我們之前的方向就是錯的,引流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有了流量,這不光對兩地的櫻桃有好處,對影片本身也是有好處的,一舉多得。”
說到這里,賈章丘話音一頓,忽然想起什么:“讓演員來植入,這個戲的女主角確定是黃語遲了嗎?”
剛來的時候聶江說過擬邀卡司,所以賈章丘才會這么問。
張磊跟黃語遲的經(jīng)紀(jì)人認(rèn)識,這事他知道,點了點頭,他道:“檔期沒問題,錢也聊得差不多了,合同擬出來那邊就可以簽字,女一號肯定是她的?!?p> 賈章丘大喜:“這個人本就是個美女,有一定的男性粉絲基礎(chǔ),加上星女郎的噱頭,由她來造勢,很合適?!?p> 大家聽完都笑,因為,三個人的想法,在這一刻是一致的。
他們開心,但王盈盈卻高興不起來,她一把從聶江手里搶過香煙摁熄,道:“這是個碉樓啊,空間這么小,你們也不嫌熏得難受。”
賈章丘忙跟著把煙掐了:“喲,我們王大美女生氣了,好好好,不抽不抽?!?p> 因為時間問題,幾個人并沒有在短時間內(nèi)形成一個具體的推廣方案,不過今天的結(jié)果也是十分可喜的,畢竟,大家坐在這里,已經(jīng)確定了一個新的推廣方向。
賈章丘不能喝酒,但還是心情愉悅的給自己倒了杯飲料:“我以水代酒,代表我們的貧困種植戶敬兩位少年英雄一杯,同時呢,也祝你們的項目能一帆風(fēng)水、票房口碑雙豐收,對了,有什么用得上縣里的地方,你們盡管開口,你們幫了我們龍泉鎮(zhèn)的忙,我也得禮尚往來?!?p> “哪里哪里?!?p> 聶江和張磊也不敢居功,忙站起身來和賈章丘碰了一下,隨即一飲而盡。
今天的飯局很成功,賈章丘的扶貧計劃里又多了一個推廣方式,而聶江,應(yīng)該是今天最大的贏家!
他不光獲得了賈章丘這位一縣之長的青睞,同時,手機(jī)里還多了出一張跟賈章丘的合影。
低調(diào)這個東西,是成功人士和那些不郁郁不得志人的專屬,像聶江這種搏浪者,根本不應(yīng)該低調(diào)。
為什么要低調(diào)?
低調(diào),意味著從人們的視野中淡去,同時,也是從資本的視野中淡去。
聶江要做的,把想方設(shè)法的吸引資本,因為接下來,是該他大展拳腳的時刻了!
飯局結(jié)束,賈章丘載著王盈盈回了江淮,今天計劃沒做完,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他們會通過微信群完善這個計劃。
聶江心情十分愉悅,在送別賈王二人后,他在第一時間便給葉寒這個兄弟去了通電話。
不過,電話的另一邊,葉寒的表現(xiàn)卻相對冷淡了些:“他們縣里邊有沒有說給我們點什么政策啊?”
“這……”
聶江被他問得一臉愣怔:“今天算是私人聚會,沒聊什么政不政策的……”
“老聶啊,像這種能促進(jìn)銷售的方案,算是一種商業(yè)行為,我覺得咱們要點政策這也是理所當(dāng)然。”
葉寒這話并沒有可以反駁的地方,聶江只得道:“我只是覺得他這是扶貧,不好意思開那個口……”
“哈哈,扶貧?!?p> 葉寒笑了笑:“扶貧工作如果有成效,難道那位縣長大人就不撈政績了?老聶,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我們也不能吃虧啊,政策可以要,咱們只要不過分就好,你說是不是?還有,以后再遇上這種事情,先通個氣,萬一你們私下商量出個結(jié)果來,最后項目上通不過,你的面子又往哪擱呀?”
葉寒還是在落難后第一次用這樣的口氣跟聶江說話,電話掛斷前,他還不忘加了一句:“咱倆是哥們,我這么說都是為你好,下次再見那縣長你也別不好意思,該要政策就要,他不高興就算了,反正他也管不著咱們。”
說完這句,聶江的電話里就傳來一陣忙音,葉寒直接掛線了。
看著手機(jī),聶江突然意識到自己確實不再是一個人了,他的每個舉動,都得一個團(tuán)隊來為他買單。
同時,葉寒的這個表現(xiàn),好像也印證了賈章丘中午那番話——在商業(yè)行為里,人情,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