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覃玥想起先前楚風對她說的。
要是待會兒有什么不適的話,就用薄毯將自己藏起來。
“楚風!你之前說用薄毯將我自己給藏起來,就是因為這個?”
“而且你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后遺癥,對不對?”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覃玥想到這里,頓時怒視著楚風大吼道。
她可是一個商場上的天才,而且還是一個董事長。
在大眾場合之下,做出如此不雅的事情來,簡直就是把她臉給丟盡了!
“我才沒那個心思戲弄你?!?p> “這一味藥材能大大改善你一路疲勞,所造成的身體痛苦。”
“至于你信不信,那是你自己的事情?!?p> 楚風也懶得跟覃玥爭辯,說完就繼續(xù)開著車。
看著楚風那淡然的側臉,覃玥想發(fā)火,又不知道從何開始。
因為楚風好像并不是那種惡作劇的人。
“難道……我又誤會他了?”
“但這也太糗了,即便如此,你好歹提前也給我說一聲?。 ?p> 在心里,覃玥有些抓狂。
但身體根本控制不住啊,響亮的屁聲在車內此起彼伏。
哪怕坐在后座上的夏蕊,此刻也忍不住微微皺眉,不著痕跡的用手將鼻子捂住。
“我……楚風,要不你將窗戶給打開吧?”
良久,覃玥這才艱難的對楚風說道。
盡管她心里很不爽楚風,但腸胃上那種暖洋洋的感覺,卻不會說謊。
從小到大,覃玥就患有一種先天性寒病,只要操勞過度,渾身就會冰冷,甚至僵硬。
特別是腸胃這一塊,那種絞痛的感覺,每次都讓覃玥生不如死。
要不是前幾年在夏爺爺那里開了一副藥的話,她這病只會更加嚴重。
而且即便如此,但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腸胃如此舒服。
“憑借你的身體,開窗一旦受涼,剛剛的藥膳也就沒有任何意義?!?p> 楚風平靜的說道。
“可是……我以前一直都吃夏爺爺給我開的藥,也沒什么癥狀??!”
“大不了,我待會兒再吃一些夏爺爺給我開的藥好了。”
覃玥有些賭氣的說著。
她就看不慣楚風這種高高在上的模樣,好像誰欠他幾百萬一樣。
“沒用的,以前的藥只能緩解,但你現(xiàn)在病情潛在惡化?!?p> “如果以后不注意,要不了多久時間,身體就會比起以前更加嚴重?!?p> 楚風如實說著。
本來對于覃玥的病情,楚風是不打算現(xiàn)在給她治療的。
但看在這一段時間覃玥對老夏家所做的一切,楚風才會幫覃玥一把。
“切,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不要以為治好了我爺爺,就真拿自己當神醫(yī)了。”
“要知道,夏爺爺給我開的這藥,效果可是最好的?!?p> 覃玥一臉不屑。
楚風有點醫(yī)術又怎樣,難不成真能和夏爺爺相提并論?!
“小玥姐姐,三年前爺爺給你開的藥,其實藥方子是楚風哥哥開的?!?p> “當時,爺爺特意求著楚風哥哥給你開的,只不過這件事爺爺一直沒有告訴你。”
這時,坐在后座上的夏蕊,似乎不忍心見楚風被覃玥誤會。
她小聲的解釋了一句。
然而此話一出,覃玥瞬間傻眼了。
剛想好的反駁,如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全部都哽在喉嚨里。
“這……這怎么可能!”
“三年前我壓根兒就不認識他!”
覃玥咬著貝齒,看著楚風那張平靜的臉龐,她小臉也忍不住有些羞紅。
她知道,夏蕊肯定不會拿這事兒騙她的。
但她不知為啥,就是對楚風莫名的不爽。
“以前,楚風哥哥要是對不認識的人,是不會答應給對方看病的?!?p> “所以爺爺才會求楚風哥哥給你開藥單子?!?p> 夏蕊仔細的想了想,又解釋了一句。
“我……”
“噗……”
覃玥還沒來得及開口,又是一個響亮的屁聲從坐墊下發(fā)出。
這讓覃玥小臉再次一紅。
不過這一次,覃玥干脆不說話了。
感情自己的病,從頭到尾都是楚風給她治療的。
現(xiàn)在她還能說個啥?!
時間一晃,次日早上六點鐘左右。
楚風將車子停在一條羊腸小道上。
前方不遠處,便是一個村莊,而小道旁邊,則是一座土山包。
上面還有一塊破舊的墓碑,只不過字跡都已經(jīng)有些模糊。
“嗯?”
“這是已經(jīng)到目的地了嗎?”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覃玥感受到車子停下,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美眸。
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
而后排的夏蕊,看著四周一座座高大的山峰,她那對眸子也不禁升起幾分傷悲。
她以為自己還要過很多年才會回到這個地方。
“前面那個墓碑就是我奶奶的?!?p> 夏蕊面色有些蒼白,強撐著精神對楚風和覃玥兩人解釋道。
只不過說完后,夏蕊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一般。
連忙對楚風說道:“楚風哥哥,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p> “就是這個村子的村民,一直都不喜歡我們家,所以……”
不等夏蕊說完,楚風便看見窗外不遠處一群村民拿著鋤頭還有木棒等東西,氣勢洶洶的朝著他們奔來。
“小蕊,你可能已經(jīng)說晚了,他們已經(jīng)來了。”
楚風看著那群村民,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