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璃醒來時,外面天空一片月朗星稀,伴著小蟲子的鳴叫。
“這一覺睡得好舒服呀!”她坐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感覺渾身都是用不完的勁。
“嗯,就是肚子有點餓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去找點吃的……”柳璃揉著肚子起床。
宅子里一片安靜,“都睡了?也不知有沒有留點吃的?!?p> 柳璃估摸著方向,找到廚房,里面還溫著小米粥,想是怕她醒來沒吃的。
沒想到幾個大男人心思還是細。
可是這是生病的人吃的,現(xiàn)在的她是身體棒棒吃麻麻香。
這些清粥怎么滿足得了她呢!
唉,這古代的燭火太暗了,做事一點也不方便。
為了口福之欲,她只得在黑燈瞎火地廚房弄起了菜。
高手是不局限于條件的。
一會就開始飄香四溢,柳璃把一盤盤的菜擺到桌上,吃上一口,“嗯,如果再來點小酒,這小日子就舒爽了?!?p>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聲響,柳璃放下筷,暗想,難道那些人找到這來了?
不應(yīng)該呀,這次的事,背后之人并不想置之死地,否則她不會有進八次空間的可能。
柳璃貼著身子站到墻邊,看到三個黑衣人入了院,“還真有人來?”
嗯,杜煦那廝和文叔怎么還沒動靜?死得這么沉。
柳璃手一伸,很玄幻地就成了女戰(zhàn)士模樣,手拿長劍,威風(fēng)十足。
身體的受虐因子又在沸騰,她暗罵道,真是犯賤,這四人一看就不好惹,自己這是挨打挨上癮了。
正在亂想間,那四人直奔飯廳而來,大大咧咧,都不帶躲藏的。
柳璃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這些賊人都如此大膽了。
“奶奶的,欺人太甚……”
三人進來迎接的是一把長劍,前面那人一下就格擋開去,“小乞丐,你謀殺恩人呀!”
“咦,聲音這么熟悉?”梳璃停下了手。
黑衣人拉下面罩,露出了里面風(fēng)華絕代的臉,“假仙,你穿成這樣干啥壞事去了。”
嘖嘖嘖,這人不光假仙,還雞賊呀!
“你管得著嗎?睡醒了,我還以為你就此一覺不醒呢!”杜煦放下劍,往桌子邊一坐,就著柳璃那碗飯就吃了起來。
“喂喂喂,那是我的……”這人是餓死鬼投胎呀!不是那么講就的人嗎?
你是貴公子呢,所以神馬男神那都只活在視頻里。
樂淖和文叔也顧不得自家郎君的兇殘,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奔向廚房。
別以為他們瘋了,因為桌上沒筷子,他們想吃就只能用手。
柳璃也不管,從空間里直接拿了一雙碗筷就開吃,這幾個人可都是餓死鬼的戰(zhàn)斗力。
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菜,自己都沒解著饞,那能便宜了他們。
等廚房那兩人回來時,桌上的菜已少了一半,兩人對視一眼,立即加入戰(zhàn)斗。
到了最后,四人直接在筷子上見真章,這最吃虧地當然是柳璃了。
你大爺?shù)?,一個個大老爺們還欺負我一小女娃子,你們良心不痛嗎?
下次姐在空間里煮,看你們怎么來吃。
柳璃堵氣地放下筷子,反正她也搶不贏。
“你們老實交待,干嗎去了,穿成這樣?”柳璃眼珠子一轉(zhuǎn)道。
三人斗得正歡,無力回答他的問題。
柳璃在桌上一拍,“我看你們是不想吃我煮的東西了?!?p> 樂淖一聽,那還得了,立馬放了筷子,“娘子你吃,我飽了,下次記得叫我吃哦!”
文叔鄙視地看著樂淖,小伙子太沒原則了。
“丫頭,文叔我可是親手為你熬過湯哦!你就當禮尚往來吧!”姜還是老的辣,臉皮也厚。
樂淖:“……”你咋不說娘子那身傷還是因為你呢!
柳璃:“……”好吧,這個理由讓她無話可說。
她對著杜煦挑挑眉,你不能裝死看不見呀!
杜煦優(yōu)雅地吃完最后一口菜,然后擦完嘴角才迷之微笑道:“如果你想問我,那你得先想想你還不還得起我給你吃的藥?!?p> “嗯,我先算算……那藥可是千金難求,最主要的就是王公貴族拿著錢都不一定買得到,你說說怎么算吧!”
杜煦轉(zhuǎn)過身,還騷包地扇了一下衣袍,大有一副等著叩拜的模樣。
柳璃剛想說你丫訛人,樂淖就急吼吼道:“郎君,你把那藥用了?”
文叔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咦,還真有他說的那藥?
她可以認為這一主二仆在唱雙簧嗎?
杜煦的不置可否把樂淖急壞了,“郎君你怎么能用那藥呢!那可是救命的?!?p> “用都用了,小乞丐你現(xiàn)在想想怎么還我吧!”
文叔的眉頭緊了幾分,不過一下又放開了,臉上浮起了意味深藏的笑容。
“真用了?”柳璃小心地確認道。
她可以當著不知道嗎?
那廝當時是喂了東西給自己,可當時太痛了也沒有好好品嘗,原來是那么重要的東西哦!
早知道就進空間吐出來保存起來,以后救命用,敗家子,好藥可要用在刀刃上。
“你那什么眼神,我用你身上還錯了?”杜煦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受了重擊,就不該救這小乞丐,死了得了。
“嘿嘿,沒有,沒有,用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只是上次姐都要真掛了也沒見你用,這次明明還好,你倒把好藥用上了。
這不是有病是啥!
文叔被她的表情逗樂了,“丫頭,心痛了,沒事,他還有一粒,不過我不希望你們以后還有機會用到?!?p> 最后一句,幾人心胸都是一緊,誰想用救命的藥,有時吃了也不一定還有命在。
“嘿,就她這沒良心的,想吃也沒有了?!倍澎阏{(diào)笑道。
他可不想把小乞丐嚇跑了,以后誰來弄吃的給自己,還別說她做的菜比家里那些好多了。
“嗯,我可不可以問一下,王公貴族都買不到的藥,你怎么買到的,難道你比他們還金貴?!”柳璃這話問得有點小人,但這實在可疑呀!
房內(nèi)三人瞬間石化,文叔最先爆笑出聲,主子呀,你這次砸自己腳了吧!
“你這小乞丐怎么回事,難道說我還騙你不成,你有什么可騙的?臉也太大了點吧!”杜煦有點不自在地吼道。
這小乞丐怎么這么難搞呀!
“那可不一定,我的衣服可是你脫的?!绷н@話是嘀咕說出來的,但在場的人誰不是耳聰目明的。
文叔已經(jīng)笑抽了,樂淖也是忍笑忍得很辛苦。
杜煦臉騰地一下紅了,“你當誰喜歡看呀!渾身沒有二兩肉,這里不是沒女的,要不你想誰看?”
杜煦黑著臉,眼里寫著你敢說,我就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