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詭鐘是不是出了問題,需要有人去確認(rèn)一下”,臧青杰抬頭看了看眾人。
“大人,屬下愿往”,孫乙在一旁立刻主動請纓到。
“嗯,速去速回。”臧青杰看了一眼孫乙,眼前這個年輕人還是那么有沖勁,滿腔熱血,心中不由得提高了對他的評價,“其他人也要保持警惕,巡查工作要抓緊,不可懈怠,散會!”
“諾!”
孫乙快步走出大堂,一身干練的青色武者衣裳,上面一只白鶴栩栩如生,
“目前本縣城里的鎮(zhèn)詭鐘有四座,分別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城門樓里,并且都是有專人看護(hù)的,能夠克制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大多數(shù)怪詭,上頭也沒有傳來鎮(zhèn)詭鐘失效的消息,可現(xiàn)如今城里竟然混入了怪詭,難道說是人為破壞導(dǎo)致的?
可是也不太可能,先不說內(nèi)部到底會不會有這種砸鍋的人,這個鎮(zhèn)詭鐘可是有先天大能用稀有材料練祭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尋常武者或修煉者是不可能破壞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快速的思考著,帶著這些疑惑,千萬距離最近的東城門而去。
...
心中有個底的李荀,正在街上到處閑逛,但也不是單純的亂走,憑借著他不少的相關(guān)方面的經(jīng)驗,一方面可以觀察本地風(fēng)土人情,另一方面用行話來說就是“踩點”,他總感覺先把這個縣城的布局給弄清楚是很重要的,方便日后行動。
晚上雖然有怪詭活動,但這并沒有消磨城里面的人們在白天時候的生活熱情,街上熙熙攘攘,叫賣聲不絕于耳。
“好像沒有什么任務(wù)可以觸發(fā)呢”,縣城不大,李荀在大街上走了好幾圈了,并沒有觸發(fā)任何“簡單”的任務(wù),心中難免有些失望,
“難道真的要去追蹤那個隱藏在黑夜中的危險么!那個怪癥也是毫無頭...應(yīng)該可以再去那個善堂調(diào)查調(diào)查?!蓖ǔ碚f危險往往伴隨著機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是李荀反駁到,有些錢可以賺,但能不能花就難說了,所以,他傾向于后者。
正走著,突然間,李荀感覺自己被撞了一下,果斷轉(zhuǎn)過身子一看,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個子不高,帶著一個破舊的兜帽,正踉踉蹌蹌的朝著街邊拐角跑去,眼看著就要消失在視線里了,李荀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銀子沒了!
沒了錢,那可就樂呵大了,不由他在多想,果斷拔腿追了上去,“好歹我還是御氣期的修煉者,竟敢欺負(fù)到我的頭上,這能忍?!”
李荀面色不悅,其實是他已然確定目標(biāo)就是個普通人,所以才有浪的資本,畢竟一個正經(jīng)的練氣士怎么可能來偷錢呢,還是這么點的小錢?
但你說這要是個“陷阱”呢?李荀思索后表示自己初來乍到,老實本分,并沒有得罪什么人,應(yīng)該不至于會是“陷阱”,就是真有不開眼的家伙盯上了自己,那現(xiàn)在也只能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時刻保持警惕,硬著頭皮上了,打不過還不能跑么,這可是在縣城!
李荀很快就追到了接拐角,四處一看,哪還看到見人,人的影子都看不見了,當(dāng)下,他便開始聚集精神,利用起獵魔感官,“嗯,這個地方留下了一些不同的腳印,小孩般的大小,并且看上去走的很急”,
“這是碎布?看來是從那家伙身上飄落下來的,上面散發(fā)著一股獨特的氣息,跟著它留下的痕跡走!”
...
“呵呵,沒想到看起來是個憨憨,實際上真是個憨憨,”在某個巷子里的角落,坐著一個衣著襤褸帶著兜帽的小孩,他顛了顛手里的錢袋,聽著里頭發(fā)出的脆響,不由得喜笑顏開,也不顧兜帽下露出的那張還有著未完全消退的鼻青臉腫痕跡的臉,“石頭兒,咱們最近可以吃到燒雞了!”
“感情拿我的錢就是要吃雞?。?!臭小子!”李荀大喝一聲,出現(xiàn)在巷子口。他一路跟著那些殘留的痕跡追蹤,要不是他的身手變得敏捷,還真不一定能追上眼前的毛頭小子。
“啊!”只見毛頭小子好像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般,身子猛地抖動了一下,手里的錢都掉到地上了,機械的抬起腦袋,看向前方的青年人。
“啊什么啊!”再次確認(rèn)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后,李荀一個健步?jīng)_了上來,一把搶過其掉在地上的錢袋,順手一個巴掌甩了出去(稍微用了那一二...十分的力),聽得一聲脆響,看著重新回到自己身上的錢錢,李荀的無名火氣頓時消了許多。
“呦呵,不服,還想還手?!”
李荀反手又給了小子一巴掌,拍的他暈頭轉(zhuǎn)向,把兜帽也打掉了,露出了那張年輕的臉,只是兩邊的臉頰又變得腫了起來。
然后,李荀就聽得對面?zhèn)鱽怼斑肋肋馈钡牡秃鹇?,小子也沒有再次動手,而是雙手抱著雙腿,蹲坐在墻角,把頭埋在里面,
“哦吼,開始自閉了?”想了想,李荀也懶得在這里浪費時間,轉(zhuǎn)身兩三步就消失在巷口。
看到這也許有人就會質(zhì)疑了,不是說咱們的主角是個好青年么,怎么就能打小孩呢?還有為什么不幫助他,已經(jīng)這么慘了!
對于這個問題,李荀表示,雖然自己是個好人,但也不是什么老好人,誰知道這個看上去“慘”的小孩后面是不是有著專門從事這個事的組織集團(tuán)什么的,這方面的經(jīng)驗已經(jīng)足夠了;
另外,誰犯了錯都得挨罰,打小孩固然不妥,但是這也是一時情況著急,失手而為,他在此表示誠摯的歉意,這個問題到此打??!
在那無人的小巷深處,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搖搖欲墜的墻壁下,孤獨的坐著一個衣著襤褸的小子,低聲的啜泣好似對自己犯下的過錯的懺悔,也好似對這無情的世界的抗訴,“小石頭,哥真沒有用...”
一個普通人的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隱藏在深深的黑暗中,一直盯著他看的眼眸,如果有人能看到,就會發(fā)現(xiàn)能從眼睛里看出一股“呲溜”“呲溜”垂涎三尺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