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參加秋獵
陸昭凌雖然招式不多,但每日勤奮練刀,基本功特別扎實。
白玘自小有名師教授劍術(shù),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
兩人切磋了一陣子,陸昭凌勉強(qiáng)與白玘打成平手。
“你肯定讓著我了。”陸昭凌收起刀,雖然像在埋怨,但心情很愉快。
“怎么會?是你確實身手了得?!卑撰^笑瞇瞇道,“入冬前還有一場秋獵,到時與我同去吧,昭凌。”
“我能去么?”
“我知道你一定喜歡。你放心,我去與父皇說?!?p> “那從今日起要練習(xí)騎射了,我早就生疏了?!标懻蚜枞杠S道。
“我陪你練如何?每日午膳后我能得空一會兒,我們一同去馬場練習(xí)可好?”
“好啊?!标懻蚜杪冻鲆粋€燦爛的笑容。
“昭凌,你笑起來特別好看,都有些晃眼呢?!卑撰^直視著陸昭凌的雙眸,眼波流轉(zhuǎn)。
白玘來時已是下午,他這日仿佛沒什么事做,一直在瑯寰殿賴到蹭過了晚膳,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陸昭凌把他送出殿門,他還一步三回頭地念著:“這里的廚子手藝真好。”“以后要常來看望昭凌。”之類的話,半晌才上了轎子回宮了。
這一日有白玘在,陸昭凌的心情開朗許多。
想到很快能去參加秋獵,她忍不住開心地哼起了小曲兒。
正好能騎上李珠兒送的那匹馬——
她正邁著輕快的步子回屋,一想到李珠兒,心中猛地一揪,豁地疼了一下,腳下一滯。
他們兩人……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完婚了吧。
陸昭凌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漸漸不再有笑意。
她長嘆了一口氣。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陸昭凌來到書房,看著白天讓秋喜收起來的那只黃花梨木盒。
她拿起盒子,沉甸甸的,不知里面裝的是什么。
要打開嗎?
她伸手在盒子上輕輕摩挲著,想著自己生辰那日,白珩鄭重地對她說:“昭凌,我想對你好?!?p> 如今他已與李珠兒成婚了。
陸昭凌把盒子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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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一些時候,沈鳳九忽然來到瑯寰殿。
“已經(jīng)這么晚了,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陸昭凌驚訝道。
“有客?”沈鳳九也不啰嗦,簡短問道。
陸昭凌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人什么都知道似的,點頭回答道:“有名相熟的琴師來過,帶了……三皇子補(bǔ)送的生辰禮來?!闭f到此處她頓了頓,想起沈鳳九似乎很討厭二皇子似的,不知為何有點心虛,“下午二皇子也來坐了一會兒?!?p> 沈鳳九果真冷冷瞥她一眼:“少與他來往?!?p> 聽沈鳳九說了這么一句,陸昭凌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費解地思考一會兒,忍不住問:“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看你?!鄙蝤P九道。
“你是我的什么人?為何專程來看我?”陸昭凌十分困惑地接著問。
沈鳳九卻不再回答。
陸昭凌便又問:“你多大了?”
沈鳳九仍然不予理會。
陸昭凌終于忍不住說道:“怎么感覺你像我爹似的?!?p> 沈鳳九看她一眼,清冷的薄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你說奉師命前來尋我,又不說所為何事,日日都來查崗似的,我見誰你也要管。”陸昭凌有些不滿地抱怨道,“那,難道你是我父王派來看我的么?”
聽陸昭凌提起她父王,沈鳳九眼神動了動,被陸昭凌敏銳地捕捉到:“你果然認(rèn)識我父王?”
“不認(rèn)識。”沈鳳九頭一次像在躲避似的,一雙秀美的桃花眼看向旁側(cè)。
“你這人太奇怪了!”陸昭凌見沈鳳九問不出什么結(jié)果,泄氣地嚷道。
沈鳳九不為所動,又命令道:“玉牌呢?戴上?!?p> 聽他說起玉牌,陸昭凌更氣不打一處來:“你至少也該告訴我,究竟為何針對二皇子?即便你救了白珩,我感激你,也不會無緣無故聽你的話啊?!?p> “他非善類。”沈鳳九道。
“……”陸昭凌無語。
“罷了。”陸昭凌覺得這人根本說不通,“我與誰來往自有分寸,你愛說什么說什么,反正我也不會聽的。”她氣鼓鼓道。
“二皇子與你說了什么?”沈鳳九也不惱,自顧自問道。
“我干嘛告訴你!”陸昭凌氣道。
“呵,想?yún)⒓忧铽C。”誰知沈鳳九卻早就知道似的,陸昭凌還看見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知道還問我!”陸昭凌氣得白他一眼。
“皇上不會允許?!鄙蝤P九道。
陸昭凌想要反駁,但沈鳳九的話總是莫名可信,她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最終問道:“……為什么?”
“你若想去,找我便是。二皇子幫不了你?!鄙蝤P九道。
這回答到讓陸昭凌一愣。
她思考一會兒,沒有問“皇上為何會聽你的話?”這種想來沈鳳九不會回答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句:“你會在宮中長住么?”
“不會?!?p> “……你究竟是來做什么的啊。”陸昭凌無奈地嘆口氣。
“到時你便知道了?!鄙蝤P九回答道。
“明日起我要與二皇子一同去馬場練習(xí)騎射?!标懻蚜璧?。
沈鳳九點點頭,竟沒有阻攔,但還是說道:“我同去?!?p> “你來干嘛?”
“練習(xí)騎射?!?p> 看你這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說要得道升仙了都有人信,還需要練習(xí)騎射?
陸昭凌在心中腹誹道。
但沈鳳九要做什么,陸昭凌也攔不住。
“好吧。時辰不早了,你還不回永和宮去么?”陸昭凌試圖送客。
“不回。以后住這兒?!鄙蝤P九云淡風(fēng)輕道。
“???!”陸昭凌驚訝得從座位上跳起來,“就算你不住永和宮了,不能讓皇上再給你尋個住處么?”
“麻煩。這里挺空?!?p> 沈鳳九說完,不等陸昭凌再有所反應(yīng),便挑著他的桃花枝找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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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寧宮。
天色已晚,白玘正準(zhǔn)備更衣,忽然察覺到一絲輕微而異樣的響動。
他向屋梁上瞟了一眼,把下人都屏退了。
等屋里只剩下白玘,黑影果然悄無聲息地現(xiàn)身了。
“殿下?!?p> “這么晚了,何事?”白玘似有些不滿。
“沈鳳九住進(jìn)瑯寰殿去了?!?p> “哦?”白玘挑了挑眉,“這沈鳳九……還真是沖著昭凌妹妹來的?”
黑影沒有接話。
“他的身份探查得如何了?”
“只查出似乎是錦州人氏。”
“錦州?”白玘皺了皺眉,“那地方有什么江湖高人么?”
“從未聽說。”
“其他事都不要做了。再給你半月時間,必須查明沈鳳九的身份?!?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