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還要感謝太子殿下。”元沐白故意話說一半,端起茶杯吹吹水。太子府的茶也很是稀奇啊,一股涼涼的香氣撲鼻,熏的有點過頭。
“哦,大皇哥此話怎講?!彼蓻]想過要建什么上訪部,那不是自己給自己使絆子么。
“多虧太子殿下婉拒了婚事,本王跟芊兒閑聊時時無意想到的。”
付小錢:元沐白他怎么什么都講。不是女子不可議政嗎,他這就賣了她??墒?,他說的話又是個歧義句,誰想出來的沒說明白。
太子錯覺的感覺失掉了一枚好棋子,心里合計著有必要留意一下這個未來大王大王妃了:“看來大皇哥和未來大王妃感情和睦,無話不談啊?!?p> 付小錢:感情在哪?她倆根本沒那個好吧。這繞來繞去,怎么繞道她身上了。原來原主還有這一段故事。只是付小錢傻不愣登的,根本想不到太子的錯覺。
“不過,未來大王妃墜崖之事,太子殿下可有耳聞。”元沐白的眼神此時盡是看待元兇一般看著太子。太子三番五次利用尚書府的人滋事,不給他提提醒,不給尚書府的人敲敲腦袋,怕不是要逆天。
“哦,哦~大皇哥看你說的,弟弟我關(guān)心未來大王嫂,怎么可能沒聽說。當(dāng)時還擔(dān)心著大皇哥的婚事會有(變故)——嗨,聽說未來大王嫂大難不死,不知大王嫂將養(yǎng)的如何,皇弟得空一定要親自請安送福?!?p> 付小錢已經(jīng)開始顫抖,別了,求不見。穿幫露線遲早的事啊。
妙公子悄然看向付小錢,她居然墜崖了?現(xiàn)在好端端的站在面前,簡直是福大命大。幸好沒事。
“無大礙,多謝皇弟掛念,不勞煩。
至于上訪部,很快就要落實到地方了,屆時還請?zhí)拥钕露嘀С郑ǘ嗯浜希?。?p> “瞧大皇哥說的,我全力支持啊。哈哈哈~”
“那本王替百姓謝過太子了。還麻煩太子管轄的州史在各驛著手設(shè)立民意箱,本王會派人定期收集民意?!?p> 太子:!
元沐白你竟然當(dāng)眾就這么不要臉的吩咐本太子去建狗屁民意箱。
你贏了。太子紅著心綠著臉答應(yīng)道:
“大皇哥放心,我這就吩咐下去?!?p> “時辰不早了,本王就先回了?!?p> 太子起身送走元沐白,也不顧金體玉拳,直砸百年沉香煅就的方幾,生生砸出細(xì)微裂痕。元沐白他不來就不來,一來給人添堵的功夫簡直上天入地。
回王府的路上。
元沐白的馬車早已換了紗帳,青色碧波的落簾趁著淡淡白云紗,縹緲沁著藥香,頗有一番夏日解暑的清涼。
付小錢老老實實坐在偏榻上不作聲。兩個白遮帽安靜的讓人細(xì)思極恐。
這么近的距離,很容易露餡嘛。該死的交通工具遛彎呢,快點跑不行么。付小錢終于憋不?。?p> “大皇子著急趕時間的話,屬下吩咐馬車快點跑?”
“我看是你著急吧?”
“額~???我不著急,呵呵,我是怕未來大王妃著急——”
“傅芊兒,你還想裝到什么時候,你可知欺君之罪。”元沐白的聲音很平靜,一點也聽不出怒,但付小錢聽在耳朵里直發(fā)慌,什么時候穿幫了!當(dāng)即就跪下,梨花帶雨楚楚凄凄求饒:“大皇子饒命,賤婢不是有意欺瞞,剛剛是情急之下情不得已,還請大皇子贖罪啊?!彼?dāng)然曉得裝不下去就趕緊認(rèn)錯,保命保命。那電視劇里演的,宮廷游戲玩的,什么皇帝皇子動不動就會要人命額,雖說電視里主角即使打入冷宮也死不了,她這不是劇,不是鬧著玩的。那些“有罪”的妃子大概是這樣子的吧。應(yīng)該好用,但愿好用。愿力量與自己同在,哈利路亞。
元沐白瞄一眼付小錢兒的腦瓜殼兒,這認(rèn)錯的態(tài)度倒是姣好??此@樣,是怕了?
“抬起頭來?!?p> “賤婢不敢?!?p> “本王的命令都不聽?”
額…你要做甚。
付小錢摘下遮帽,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裝著五分敬畏,三分委屈,還有兩分迷,使出洪荒之力讓對方那個高高在上的男子赦免自己。
元沐白相信眼睛不會撒謊??慈诵氖桩?dāng)看眼神。
他也破例摘掉遮帽,太遠(yuǎn)看不清的,俯身湊近付小錢,四目相視。
付小錢以為,好像青春偶像劇那種,感覺像是愛情來了的樣子。不禁幻想下一步該不會…親,親吧?!
然而,“下不為例”冷冰冰四個字從元沐白粉嫩好看的唇瓣輕飄飄飛出,付小錢幾乎要打個寒顫,感覺睫毛都凍了霜。
無情。
直男。
“謝大皇子?!备缎″X福身一揖,可算是糊弄過去了。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嘛嘛嘛。
“本王讓你起了嗎?”
付小錢趕緊從座位上再次跪下,有完沒完了。
殊不知元沐白把遮帽放在她那偏榻,被她一屁股坐個正著,悄咪咪收回帽子,實在沒辦法再戴了,“起來吧。”未過門的欠調(diào)教的未來大王妃,真是令人頭大。
“謝大皇子?!蹦┝烁缎″X不忘謝個恩。心里卻是羅里吧嗦的不行。
“以后沒有本王命令不要亂跑(去太子府)?!?p> “是,賤婢知錯?!?p> “未來大王妃的東西還要妥善保管的好?!?p> “是,謹(jǐn)遵大皇子教誨?!?p> 元沐白說一句,付小錢無不乖乖應(yīng)下,端端正正的坐在馬車卡座,裝模作樣頗有一番王妃的氣質(zhì)。
元沐白算是比較滿意。
一回到大王府的院子,送走元沐白后,付小錢當(dāng)即脫了涼鞋,四仰八叉趴在三米大炕上,開始放松自我。
片刻,她驟然起身,踢踏著自制的夾板涼拖來到木箱前。付小錢左右繞了兩圈,發(fā)現(xiàn)箱子居然鎖著的!
沒有鑰匙怎么打開。
太子這個——嗶嗶嗶。箱子是給了,沒鑰匙開個毛線。
難不成還要再去一趟太子府要鑰匙嘛,全是世界都在跟她開邏輯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