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塵得命后恭恭敬敬彎腰應(yīng)了一聲,便跟上肖瀟的腳步。
即便是此次的安排與上一次夢喬的安排完全不一樣,也不會說。
主子安排什么,他就做什么,不容質(zhì)疑。
那先一步離開的肖瀟在聽到這樣的安排后,是滿肚子的疑惑,但始終沒有說,根本就顧及不上。
她現(xiàn)在得緊跟著肖正書,哪里有時間去處理這些事情呢?
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罷了。
這件事情,還是以后有機會再說。
并不是什么人命關(guān)天的。
而肖瀟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之后,那夜微寒的眸子,一直送她離開他的視線所及。
從眼底涌出的綿柔是別人無法捕捉到的,更是他自己無法察覺的。
畢竟,看透別人容易,看透自己難。
此時此刻的肖正書正氣鼓鼓的按了一下電梯。
本來要了錢就要離開了的。
卻不曾想,事情竟然有了這種變故。
說一句真心話,這真應(yīng)該是在她預(yù)料之內(nèi)的。
怎么說,那肖瀟是肖明山的親生女兒。
自己親爹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個女兒這么做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好在她添油加醋的成分不是很大,肖明山躺在病床上醒不過來是事實。
不然的話,那肖瀟這個時候提出要上去看看那個肖明山的話,事情豈不就暴露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回過頭,不耐煩的喊了一聲,“你快點跟上來,怎么那么慢,腿是斷了嗎?”
此時,他們已經(jīng)遠離夜微寒那個魔頭,她想說什么就可以說什么,她想什么語氣就什么語氣,完全不用顧忌。
想想剛才在夜微寒眼前,她那憋屈勁兒,真是不該。
可偏偏讓她給遇上了。
萬萬不能有下一回。
那夜微寒,她看一次就心底發(fā)憷,絕不想再有什么接觸。
肖瀟并沒有在乎肖正書的說話語氣,而是輕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
如果她真的在意這些,那么剛才在樓下的時候,已經(jīng)聽出肖正書語氣不善了,就不會還要要求跟著一起上來看她爸爸。
她真正在意的,是想與肖正書再相處一會兒,哪怕是會聽到一些不好的話,遇見不好的語氣,她也想在她與“她媽媽”獨處的空間里沉浸一會兒。
因為這是她永遠都沒有辦法做到的。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有些慶幸,她重生了,給了她這么一個機會。
她知道肖正書不喜歡與她閑聊搭話,她便將話題轉(zhuǎn)移到肖明山的身上。
此時此刻,她們兩個人只有這么一個共同話題,即便是有分歧,也會有話題的。
“等一會兒,在看完我爸爸之后,那錢就會打的,別擔(dān)心!”肖瀟故意將話題引到肖明山身上,“爸爸入院,您辛苦了!”
話音一落,那肖正書冷“哼”了一聲。
真是開天辟地頭一回,還跟她在這里說什么客氣的話。
怎么聽都是有意在惡心她!
“辛苦不敢當(dāng)!”肖正書正眼不瞧肖瀟,從心底衍生的厭惡,全部顯示與她的臉上,“誰讓他養(yǎng)的女兒沒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