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姐,你是不是誤會鄺景澄了,就他剛才的神態(tài),根本不像一個出軌的男人,倒像受了很大的冤屈。你到底對他說了什么,又做了什么?”玉琤坐在副駕駛室,皺著眉頭,很焦慮。
夢荷握著方向盤,抽噎著,眼圈浮腫,眼神茫然,眼中噙著淚水。“前天晚上他說有客人,后來我經過那條賣服裝的街,發(fā)現(xiàn)他居然摟著一個女人閑逛著?;厝ズ笪蚁胍矝]多想就告訴了爸媽。等他回到別墅時,我爸狠狠打了他一耳光,我和母親出來給他錢,他很生氣,錢也不要,直接跑出了別墅區(qū)?!?p> “前天晚上不是下雨么?”
“我當時也擔心,他走后不久,我后悔把這件事告訴給了爸,你也知道,爸的脾氣很暴躁?!?p> “小荷姐,給我直覺,你誤會了他。你這么聰明,稍微想一下就會明白,他這會兒和乞丐待在一起,說明他根本沒有找女人?!?p> 夢荷一驚,如果鄺景澄前幾天去泡女人,被趕出門之后理應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為什么和乞丐呆在一起,難道真的錯怪了他?可自己親眼見到他摟著一個女人的腰啊。
“小荷姐,剛才你也看到景澄的表情,他很傷心,很痛苦,這就是被冤枉的表情?。 ?p> 夢荷聽到這里,轉動方向盤,車緊靠路邊行駛,在一處樹蔭處緊急剎車。
“怎么停車啊?”
“我想調頭去找景澄?!?p> “你先打一下手機試試。”
夢荷立即撥打景澄的號碼,對方顯示關機,那一刻,一陣孤獨襲來,像毒蟲啃噬著夢荷的心。
“也……也許我冤枉了他。我現(xiàn)在好后悔沒有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下定論。當我把他趕出家門時,他口袋里沒有錢,下著雨,又是晚上,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是很過分。怎么辦?。俊?p> “小荷姐,他對你可能死心了,在他看來,你不是真心對他,不相信他。感情這玩藝兒很小氣,只要雙方猜忌,結果就麻煩了?!?p> “我們再去找找,當面解釋一下?!?p> 兩人坐上車,夢荷急速駕車朝著原路返回,當車駛到那條商業(yè)街,只有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只有路燈發(fā)出孤零零的光芒,找來找去,就是沒有景澄的影子。他到底去了哪里?夢荷駕車駛過好幾條街,路上行人逐漸稀少,還是找不到景澄。
夏瓊打了好多次電話催夢荷回家,她就是不甘心,找啊找,找到星辰寥落、找到行人無跡,找到東邊霞光升起,她才失望地開著車回家。
天亮了,夢荷和玉琤剛踏進家門,季正雄氣勢洶洶地走上前說:“你整晚不歸,是不是去找那個沒良心的家伙,若他敢再來,我叫人打斷他的腿?!?p> “爸!我們可能誤會景澄了?!?p> “是啊,舅舅,我們真的誤會景澄了。”
“沒有什么誤會不誤會,只要我在家中一天,他休想踏入季家的門。哼,一個窮得叮當響的農村人,不習好,敢在外面找女人,去死吧!”季正雄罵完,咚咚走進廚房。
夢荷和玉琤被季正雄的冷酷嚇得變了臉色,不敢多說,慢慢走上樓,走進自己的房間,拖著疲憊的身體,囫圇躺下。她捂著頭,腦袋像萬根鋼針猛扎,心如刀割,不管玉琤怎么勸慰,就是勸不住夢荷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