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之內(nèi)!
“府門前的事,長林與我說啦,小子,你這般開罪那個老小子,你就不怕他一氣之下,拿了你這個少主的帽子?”
柳征笑呵呵的坐著!
“拿了就拿了唄,反正有爺爺在,我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蕭徹不以為然!
“哦!那怕是要讓你失望了,爺爺老啦,怕是罩不住你嘍!”
“誒,爺爺正值盛年,怎么會老呢!”
蕭徹一臉諂笑!這般模樣,倒是看得柳征哈哈大笑,笑罵道:
“可是即便如此,也罩不住你小子這潑天的狗膽!”
“誒,爺爺說的哪里話,大一點的事我躲著點就是,頂天了也就是喝喝花酒,調(diào)戲調(diào)戲良家婦女,不會給您惹事的!”
蕭徹是一本正經(jīng)!
柳征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這還不叫惹事,瞪著蕭徹:
“小混蛋,你要是敢胡作非為,老子第一個放不過你!”
“嘿嘿,玩笑玩笑!”
蕭徹嘿嘿賤笑!
柳征看他這般模樣也知道蕭徹是逗他開心,也不計較,放下了茶盞,轉(zhuǎn)而說道:
“好啦,言歸正傳,今日這拜師宴,其實很簡單,老夫戎馬一生,繁文縟節(jié)什么的最是不喜,所以啊,待會宴席開始之后,時辰一到,自會有人喚你,你上堂給我敬杯茶,這事就算成了!”
“就這么簡單?”
蕭徹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么大排場,這就完事啦?
“你以為呢!不過嘛,該省的自然是要省,但是有一個規(guī)矩老夫倒是認為可以做一做文章!”
柳征認真的說道!
“什么規(guī)矩?”
“咳,是這樣,無論是文人墨客,還是行伍豪杰,但凡收徒,都會有一個不成文的習俗,名為堪才!其實說來也簡單,都是自家人安排的,宴會上差一人出面,側重弟子特長考校一番,也算是先聲奪人,為弟子博取些聲名,小子,你仔細想想,你最擅長什么,老夫也厚著臉皮,著人考校一番!”
柳征如是說道!
然而這一問蕭徹就迷糊了,皺眉思考:
“最擅長什么?沒有啊,我感覺我都很擅長啊!”
饒是柳征一本正經(jīng),也被蕭徹逗樂了,拍了蕭徹后腦一下,喝道:
“給老夫認真點,搞砸了,有你好看的!”
蕭徹頓時老實了不少,揉著后腦,認真的思考,半晌,說道:
“爺爺,您是行伍出身,收徒,自然也有所側重,不如,就以這軍陣一道考校如何?”
“哦,你小子小小年紀,也懂這個?”
柳征有些不信:“你先給證明給老夫看看!”
“這如何證明?”
蕭徹有些為難了!
“這也是!”柳征也為難,這軍陣一道可非小道,紙上談兵,終有夸夸其談之嫌,乃為大忌,思慮良久,這才說到:“這樣,你既然自詡擅長,不如你就跟我談談你對于這一道的見解,如何?”
“這……”
蕭徹皺了皺眉頭!
“怎么,有些為難?”
柳征看了過來!
“沒有沒有!”蕭徹連忙搖頭,開玩笑,為難個屁,雖然沒有研究過,但是咱看過書啊,孫子兵法了解一下,當下也是不猶豫,思忖了一番,朗聲說道:“兵者,詭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
蕭徹皺眉,有些忘詞,頓了一頓,思忖一番,再度開口!
柳征本有些不以為意,然而聽的越多,心中震撼越多,往后蕭徹說了什么,柳征完全聽不進去了,愣愣的盯著蕭徹,實在不能理解,這樣一個小子,居然能有這般透徹的見解,這著實令人難以相信!
蕭徹突兀的發(fā)現(xiàn),柳征已經(jīng)近在眼前的臉,連忙后撤兩步:
“爺爺,你……你干啥!”
“小子,你告訴爺爺,這些都是誰教你的?你娘?”
柳征沉聲的問道!
“不是?。∥夷锬睦锒@些!”
蕭徹搖頭!
“那這些誰教你的?”
柳征疑惑,心中實在不敢相信這些乃是蕭徹自己的見解!
“沒有誰??!就是這方面的書看多了,自己整理的!”
蕭徹坦然的說道,不過心中也是有些慚愧,畢竟是剽竊,總要有些愧疚,要不然就顯得有些不要臉的,盡管本來就不要臉,但是總要給個態(tài)度不是!
柳征聞言沒有說話,看了蕭徹好一會,最后點了點頭,拍了拍蕭徹的肩膀:
“爺爺信你!想不到,一時起意,卻是真的找了個寶!哈哈哈哈哈,我心甚慰!”
蕭徹在一旁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這還不夠,這些若是拿到宴會之上,怕是九成的人都不信,嘴上雖然不說,心中必定以為這些都是爺爺教你的,你還有沒有別的,能夠讓人信服的,仔細想想!”
柳征和煦的說道!
“也對,”蕭徹點頭,想了想,干脆地說道:“爺爺,這軍陣之上,廝殺必然是少不了的,要不,我上去秀一段武術如何?”
“武術?”
柳征凝眉,心道,這小子真的啥都會嗎?
“爺爺不信?我打一套拳給你看!”
蕭徹當即就要拉開架勢!
柳征一擺手,說道:
“信,自然信,就這么說好了!好啦,賓客也快到齊了,我先去,你去堂外候著,爺爺讓長林跟著你,為你指認指認今日到場的賓客,有些人往后見著了,可不能沖撞了!”
“我知道了!”
蕭徹乖乖的點頭!
“走吧,一起去前院!”
……
“墨老乃是文臣之首,柳老又是武將之首,而今,墨老之孫拜入柳老門下,往后,必然是前途無量!”
“不錯,確為美談,當浮一大白!”
“是極是極!”
……
柳府宴客廳內(nèi),此時已然是賓朋滿座!
末位,乃是天都城內(nèi)各大巨富商賈的席位,往上,便是,各大家族公子小姐的席位,墨錦文身為天都四杰,坐在此處最上首,臉色陰郁,雙眼怨毒的盯著主位邊上的那個席位,那卻是蕭徹的席位,墨錦文身側,坐著三個豐神俊秀的少男少女,卻是另外三杰!墨秋魚便坐在這幾人的下首!此處再往上便是天都城內(nèi)各階官員的席位,眾人以官職大小依次落座!再往上,便是天都城真正的大佬的席位!
“小公子,您看,那里坐著的便是四大世家之一王家的王墨優(yōu)王老爺子跟他的獨子王典瑞,王老爺子沒有官身,在朝堂之上只有一個虛銜,儒林大學士,享一品薪俸,乃是賢文書院的院長,一身學識博冠古今,在我們梁國,可謂是桃李滿天下,朝堂之上,至少有五成的官員見了他,都得老老實實的叫一聲老師,乃是最有聲望的幾人之一……”
“還有那里,坐著的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劉家的老太爺劉求仕跟他的長子劉立成,劉老太爺乃是府庫司掌司,正一品的官身,聲望比之王老太爺,絲毫不差,且劉家下屬的寶匯商號,乃是梁國唯一的皇家商號,可謂是把控著梁國的命脈……”
“還有那邊那三位,便是大皇子蕭瀚海,二皇子蕭瀚城,三皇子蕭瀚庭……”
蕭徹聽著柳長林的述說,心中是震動不已,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柳征的權勢之重!一場拜師宴,天都之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物來了九成九!不由得感慨說道:
“這還真是談笑皆鴻儒,往來無白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