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為何物?無人知曉!無人聽過,無人見過!
堂上堂下,近百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蕭徹與墨錦文的比斗!
墨錦文雙手握刀,可謂是刀刀不離要害,刀刀皆出全力,可是那柄木劍在蕭徹手中,卻猶如活了一般!
往往墨錦文全力一刀,蕭徹只是長劍一遞,一撥,便能瓦解,且還能讓墨錦文狼狽不堪!
“這!”
蕭瀚庭苦笑:“虧的我等方才還有輕視,卻不知是如此精妙之術(shù)!”
眾人聞言皆是點(diǎn)頭,墨錦文的話雖然粗鄙,但是卻也是方才所有人的心聲,只是沒人會說出來罷了!便是高居首席的柳征,一開始也是這般!
不過此時柳征卻是一臉肅然,嘴角掛著淡笑,一臉的高深莫測,雖然他也不懂太極是什么,但是很厲害就是了!
場中,墨錦文已然是瘋狂了,心中早已明白,蕭徹在羞辱自己,明明有一招秒敗自己的實(shí)力,偏偏要一招一招的折辱自己,如何能不讓心高氣傲的墨錦文癲狂!不斷地叫囂著,我要你死,我要你死,你怎么還不去死!本來就已經(jīng)筋疲力盡,卻是還不罷休,將手中長刀猛地擲出!
蕭徹側(cè)身避讓,長刀劃過,落在蕭徹身后不遠(yuǎn)處!
而墨錦文卻是彎腰再度拾起一桿長槍,抬手就朝著蕭徹當(dāng)胸貫來!
一眾人看的是眉頭大皺!
柳征冷哼一聲,冷冷的瞥了墨蒼龍一眼,墨清水同樣如此,眼中的冷冽愈發(fā)的深沉,墨蒼龍低著頭,心中叫苦不迭,此事已非他能掌控,為何要怪罪自己,全然不知墨錦文能有如今,全都是他言傳身教的結(jié)果!
蕭徹看著這奪命的一槍,眼中也是殺意盡顯,一手探出便已經(jīng)抓住了槍桿,避過槍尖,疾走幾步,飛身一腳,印在了墨錦文胸口,當(dāng)即將人踹得連連后退,口中更是有鮮血溢出!
木質(zhì)長劍被丟在地上,長槍被蕭徹握在手中,挽了幾朵槍花,蕭徹冷冷說道:
“早先你羞辱我母親,我只是對你小懲大誡,如今你不知悔改,又辱我門庭,今日,我便讓你下九幽懺悔,來世你要牢記,禍從口出!”
這是要下殺手,墨蒼龍頓時急了,要上前阻止,但是卻被柳長林?jǐn)r下,這是在柳府,小公子要?dú)⑷?,柳征沒有阻止,那么對于柳長林而言,就是默許!再者,墨錦文方才的狠辣所有人都瞧在眼里,你不阻止,如今,小公子要?dú)⑷?,你便跳出來,憑什么?
墨蒼龍掙脫不得,只能是看向自己的父親!
墨清水自然不用墨蒼龍?zhí)嵝眩拸貧C(jī)畢露的時候,他便看向了柳征:
“柳兄,小輩無禮,懲戒一番便可,若是傷了性命,終是不妥,況且,今日柳兄收徒,可謂喜事,若是見了血光,怕是不美??!”
墨清水開口,柳征自然要給面子,況且,墨錦文已經(jīng)是毀了,今日過后,什么天都四杰,都是云煙了,與他無關(guān)!
這些,蕭徹自然沒聽到,一槍貫出,便是要將墨錦文釘死在這大堂之上,聲勢比之墨錦文,強(qiáng)了何止數(shù)倍!不少人都閉上了眼睛不敢看!
“住手!”
柳征的聲音及時趕到:
“徹兒,小懲一番就可以了,停手吧,勿要傷人性命!”
槍尖就抵在墨錦文喉間,已經(jīng)是有絲絲鮮血溢出,墨錦文身軀戰(zhàn)栗不止,終究是被死亡的恐懼所懾服,胯下已然濕透,腳下滴滴答答,打濕了一片!當(dāng)感受到那鋒芒畢露的長槍撤離自己的咽喉,墨錦文頓時脫力,就這么軟趴趴的跪在了蕭徹身前,還時不時得痙攣一下!確實(shí)是被嚇到了極處!
蕭徹將長槍恨恨的貫在了地上,青磚碎裂,槍頭末土而入,鄙夷的看了墨錦文一眼,轉(zhuǎn)身就走,才走了幾步,卻又頓住了,彎腰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長刀,轉(zhuǎn)而往墨錦文的席位走去!
天都四杰余下三人,急忙起身,撤了幾步,看著一臉陰寒的蕭徹,心中惴惴不安,開口說道:
“墨兄,你這是?”
蕭徹全然不理,手中長刀一撩,墨錦文的桌案頓時一分為二!
掀桌子啊臥槽!見者臉色無不精彩起來!
墨清水一直不見喜怒的臉上終于顯現(xiàn)出怒氣,打了墨錦文不要緊,畢竟終究可以說是小輩之間的打鬧,但是那處席位,終究是墨家的客席,掀了就是在扇墨家的臉!
……
拜師宴結(jié)束了,雖然有些波折,但終究還算是完美落幕,一場打斗,也讓墨小公子這個名號為眾人所知,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墨家的態(tài)度很奇怪,蕭徹當(dāng)眾掀了墨家客席,可謂是將墨家的臉面踩在了腳下,然而墨清水,墨蒼云等人回了墨府之后,只傳出來墨錦文禁足,一直到下一次賢文書院招生,直接送入賢文書院的消息!對于蕭徹全然沒有任何說法,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蕭徹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有深究,也沒必要深究,如今,就算丟了墨家少主的身份,他依然可以在天都橫著走!
……
時光荏苒,水流花落!
昌樂四十八年!
轉(zhuǎn)眼就是九年,蕭徹也已經(jīng)是一個十八歲的大男孩,劍眉鷹目,氣度不凡,也算是一表人才!身高七尺,行走坐臥間,自有韻味,頗得柳征真?zhèn)鳎?p> 這九年里,蕭徹過得很滋潤,墨府與柳府,想住哪就住哪,沒人敢言語!
墨府之內(nèi),所過之處,無人敢有絲毫不恭,便是那墨蒼龍墨蒼空偶有遇到,也會相讓三分,倒是這九年里,蕭徹再沒有見過墨蒼云與墨清水!二人就好似過客一般,在蕭徹的世界里完全消失!
在柳府,蕭徹儼然成了繼柳家三兄弟之后的第四位爺,想知道的都知道,不想知道的也知道,柳征這些年,對于培養(yǎng)蕭徹儼然盡了全力,對于蕭徹合理的要求無不應(yīng)是,更是時常將蕭徹帶在身邊,一同巡視天都各軍營!什么都衛(wèi)司,禁衛(wèi)司,衛(wèi)安司,蕭徹如今是進(jìn)出自如,當(dāng)然,機(jī)密處自然不行!更是給蕭徹謀了個虛職,都衛(wèi)司七品巡守,管的是都衛(wèi)司府庫的日夜巡查!當(dāng)然,既然是虛職,自然不需要蕭徹費(fèi)心,巡守的名目,也不過是柳征編排出來的,都衛(wèi)司府庫日夜皆有重兵把守,哪里輪得著一個七品的小官指手畫腳!柳征如此的費(fèi)心自然是讓柳素素吃味不小,這些年,沒少讓柳征頭疼!
撇開蕭徹不談,天都城這九年來也發(fā)生了不少大事!
昌樂四十六年!
儲君的爭奪,依然沒有落下帷幕,皇帝蕭懷宇態(tài)度不明,遲遲沒有下結(jié)論,三位皇子自然是越發(fā)的角力,皇權(quán)之爭已然達(dá)到了最高潮,四大世家開始明里暗里的參與!墨家二爺與大皇子接觸頻繁,二皇子又同劉家家主劉立成交往甚密,而三皇子本就一直與柳家交好,如今,在眾人眼中,就只有王家還沒有皇子能搭上線,天都城內(nèi),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似乎這王家已然能夠決定這場皇權(quán)爭奪的勝利者!
昌樂四十七年!
天都府司上官趙玉成滿門被屠,手段極其狠辣,滿門二十八口,無一幸免,府邸被燒為灰燼!府司屬官及衙役亦有不少人逢難,不少人都在猜測,興許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隱秘,知情者全數(shù)被滅口!皇帝蕭懷宇盛怒,衛(wèi)安司掌司被剝了官身,屬官各降一級,著令全力調(diào)查趙玉成一案,然而時隔一年,裊無音信!
昌樂四十八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