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李海的故事
王大柱傳來了陜西的最新的消息，在項城李自成擊敗三邊總督傅宗龍，消滅了明朝最精銳的隊伍，秦軍。大大的擴充了自己的實力。原陜西巡撫汪喬年接任三邊總督，帶著剩下的散兵游勇回到了西安，并又收攏散亡的士兵，調(diào)集邊防部隊，湊起騎、步兵三萬人。在缺衣少食的情況下，在缺乏訓練的情況下，經(jīng)不住崇禎皇帝的再三催促，明知可能敵不過，其他如左良玉等總兵又靠不住，但他毅然又出潼關(guān)了，去攻打李自成老營所在地的襄陽。
現(xiàn)在王永川沒空關(guān)系李自成怎么樣，因為他老婆要生了?，F(xiàn)在產(chǎn)房外圍了很多人，畢竟現(xiàn)在王永川直接和間接的影響了很多人。隨著一陣清脆的嬰兒的哭啼聲，一位產(chǎn)婆出來報喜：“恭喜公子，是為千金，公子等會就能見到”。一聽是女孩，王有夢略微有點失望。在一旁的他的岳父陳亮偷偷看王永川的臉色，害怕他也露出失望的表情。
這時其中的一位產(chǎn)婆，在王永川去成都前，就安排了幾名最好的產(chǎn)婆就住在珍珠巷的老宅中，隨時候命。
因為是夏天。一名僅裹著薄棉衣的女嬰被抱了出來，王永川接過來，抱在懷中，這就是自己的女兒，這就是自己血脈的延續(xù)。雖然才出生的小孩皮膚皺皺巴巴，像個干癟的小老頭，但在王永川眼中，這時世界上最美麗的面孔。
還是產(chǎn)婆提醒，小孩不能在外面待久了，從王永川手中接過來抱進了屋，王永川剛想追進屋子，見見剛剛生產(chǎn)的陳慧姝，就被產(chǎn)婆擋了回來，只得訕訕而回。
王永川交待這里產(chǎn)婆和府里的丫鬟，一定要伺候好陳慧姝，并宣布今天在這里幫忙的每人都有兩百兩銀子。讓這些丫鬟和婆子高興不已。
王永川雖然不能進房，但在院子里久久不愿離去。這讓在一旁的陳亮才稍顯安心。
夜晚，李海提了一壺酒過來恭喜王永川弄瓦之喜，借著今天這喜事，兩人在一起小酌。要說從當初的商洛山中算起，差不多已經(jīng)兩年時間了，他們早就想在一起交交心，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李海講起了他和李自成之間的故事：
“那還是崇禎七年，我們被新任五省總督陳奇瑜帶領(lǐng)總兵賀人龍等圍剿的四下逃竄，被困于陜西隴州大山中，逼于形勢，我們決定向官軍假投降，這在當時是很平常事。當時闖王手下將領(lǐng)高杰，綽號翻山鷂，因人長相周正，且能言善辯，闖王便讓高杰賄賂陳奇瑜左右，假意談判投降。
于是，這高杰因為銀兩的問題，經(jīng)常接觸軍中管錢糧的闖王的第二任老婆邢巧兒。他人高馬大，魁梧有英氣，一來二去，就把這邢巧爾迷住了。而這邢巧爾也是闖王搶來的，生的也是又有風情又美麗。
不巧的是，當時我也在邢巧爾手下協(xié)管后勤，但當時闖王也被邢巧爾迷得五迷三道，那是她又是我的嬸子，我哪里管的了她的事，每次她和高杰私會，都把我支的遠遠的，還是后來他們叛逃官軍，這事才爆出來。
而闖王把這件事歸咎在我身上，怪我當時沒有及時向他匯報，讓他被人帶了綠帽子。每次一見到我，都特別膈應(yīng)，要不是我也姓李，說不定早把我宰了?！?p> 李海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光，好似發(fā)泄這么多年的悶氣。
王永川也特別理解，遇到這種事還不能到處解釋，你一解釋反而把這事又拿出來說一次，反而讓人以為你是故意的。
“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你跟著我干，也不用跟闖王作對，也不算對不起他?，F(xiàn)在北方凋零，關(guān)外又有滿清虎視眈眈，別看現(xiàn)在闖王聲勢高漲，就算將來闖王攻下京城，也會面臨滿清和南明朝廷的雙面夾擊，形勢不容樂觀。反觀我們，身在四川天府之國。各種物資和人才都不缺，就缺乏一個強有力的組織。官府沒這個能力來辦這事，就讓我們來辦，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有和鹽業(yè)聯(lián)盟和茶業(yè)聯(lián)盟，往后還會有更多這樣的組織，在我的王氏錢莊的控制下，覆蓋四川乃至整個南方生活的方方面面?！?p> 王永川沒有把后面的事和盤托出，怕他一是接受不了，現(xiàn)在這些也夠極其他的斗志，說多了反而適得其反。
“不在你這我也沒處可去，希望以后你不會趕我走?！崩詈ｉg接的表露了衷心。
這夜二人相談甚歡。
往后這段日子，王永川天天都要花時間來抱抱他的小公主，現(xiàn)在她還沒有名字，等到滿月時讓王有夢起吧，畢竟要順應(yīng)這個時代。
終于有時間去位于無名山谷的研究院看看各項研究的進程，順便關(guān)系一下我們的福王世子朱由崧的鄉(xiāng)野生活。
馮侖有一直在原官軍的基礎(chǔ)上改進鳥銃，這一點王永川一點忙都幫不上。他所掌握的知識跨越了好多代，在工業(yè)基礎(chǔ)基本為零的這個時代，他只能提供一個正確的方向，其他的就要靠這些工匠了。雖然進展不大，王永川還是給予了鼓勵。
“大人，自從上次試驗爆炸后，我們改進了幾次火藥配方，現(xiàn)在火藥比以前威力更大，更穩(wěn)定?！闭f話的由陜西邊軍里的世襲工匠田冠華，一直在邊軍配置火藥。
“那就好，所有參與研制的都有賞賜，具體分配你負責。上次我叫你分配幾個人手，研制水泥的事怎么養(yǎng)了?！?p> 沒辦法，現(xiàn)在只有這田冠華他們還略微懂得點這些，只能趕鴨子上架。
“這水泥還沒有什么進展，主要是溫度和時間掌控不住，還要繼續(xù)試驗?！碧锕谌A無奈說道。
王永川當然知道怎么回事，但想要準確的測量溫度，需要溫度計等現(xiàn)代設(shè)備。在現(xiàn)代一個小小的溫度計就能解決的事，這時有的需要花一生時間來摸索。特別是江西景德鎮(zhèn)那些燒制瓷器的，對這溫度的把控要求更高，有的老師傅一輩子就在研究怎么與這爐火打交道。
王永川思索一陣，下了決心。
這些問題早遲都要解決，現(xiàn)在就慢慢開始吧。王永川決定在研究院下面建立格物學校，選拔有天賦的孩子從小培養(yǎng)，自己教導這些孩子科學啟蒙知識，再以老帶新。這個學校貴精不貴多，寧缺勿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