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沈亦堯就收到了白煙的來電,不耐煩的接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放著好好的學不上到處給我惹事,學校都勸退你了,我看你也不用去學校了,直接轉(zhuǎn)學,去一中”
還沒等他開口,那邊就已掛了電話,忍不住破口:“艸”
等他弄清楚事情多前因后果時,原來是昨天那幫人找到了他的學校還前去鬧事,學校直接給那個女人打了電話,都沒有問過他。
隨便了,去哪兒都一樣。
白煙倒是沒想到他會這么輕易的同意轉(zhuǎn)學,有些意外,不過她今天早上說的話重了些,本來兩人的關(guān)系就不好,今天早上她的行為更是給兩人的關(guān)系雪上加霜。
是她虧欠了他,是她沒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等她帶著沈亦堯辦理好入學手續(xù)后,接了一通電話便走了,而他則是被班主任帶到了高二五班并讓他做一下自我介紹,只是他覺得麻煩…
班里一些人認出他是三中的沈亦堯后,都有些害怕他,都知道他是三中的老大,女生則是開心,這么帥的轉(zhuǎn)學生,最好多來幾個。
在這時,從門口進來一個人,聽到班主任呵斥道:“徐清軟,都幾點了還來?”
“那我走”
沈亦堯好奇的看向門口,發(fā)現(xiàn)這個人穿著校服的人有些眼熟,思考后勾了勾唇,看著只見班主任無奈的說道:“給我回位置上站著”
這回她倒是老實的回了位置上懶散的站著,不經(jīng)意抬頭竟看見了臺上還有一個人,顯然那個人也看到了自己,兩人相視一眼,見他說道:“沈亦堯”
班主任也沒多說什么,看了看班里也沒有多余的位子了,就說道:“沈同學先去站著的徐清軟旁邊坐下吧,這是暫時的”
他很滿意這個結(jié)果,沒想到換了學校遇到了她。
原來她叫徐清軟…清軟…倒是和她的脾性有些不符。
徐清軟沒想到昨天才見過一面的陌生人,此時成了她的同桌,當然她心里也沒有任何的波瀾,見班主任走后,便散漫的坐下,沒理旁邊的人,自顧的爬在桌上睡覺。
她真的是讓他刮目相看,從昨天的拿酒瓶砸人,到今天上課遲到不把老師的話放在眼里的女生,她是第一個。
越來越有意思了,他也收拾了一下一起爬在桌上補起了覺。
第二節(jié)是英語課,英語老師是個嚴厲嘴毒的女人,不過知道徐清軟不好惹,也很少去管她,倒是今天來的這個轉(zhuǎn)校生第一天就這樣不把她放在眼里,走過去,敲了敲桌角:“這位同學,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不是睡覺時間”
全班同學都看戲似的看著睡覺的兩個人,當然徐清軟在旁邊也聽到了,原本朝向右邊的臉,此時煩躁的朝向了左邊。
沈亦堯本就沒睡著,聽到后緩慢的抬起頭,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還在那爬著,語氣散漫道:“哦”
“哦?”英語老師脾氣上來了,看著他這副散漫的樣子,再看看他旁邊還在睡覺的徐清軟,不愧是同桌,呵斥道:“你給我去門外站著,還有徐清軟,別睡了,一起去門外站著,看看你們有一點學生的樣子嗎……”
“蹬”的一聲,徐清軟不耐煩的站了起來,誰也沒看自顧自的朝門外走去,沈亦堯緊隨其后。
走廊里時不時傳來老師的講課聲,她安靜的倚在墻上,陽光正好灑在她烏黑的秀發(fā)上,泛出金色的光,看上去很美。
沈亦堯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她,見她也不說話,忍不住開口:“又見面了,小徐同學”,她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搭話。
下課后,英語老師把兩人帶到辦公室,教導了兩天一番,這才放過了他們。
徐清軟壓根就沒聽進去,要不是她今天的這個新同桌,英語老師也不至于把她叫到辦公室,她知道沈亦堯不是什么善茬,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和他有什么瓜葛。
從辦公室出來后,她本想去廁所的但被沈亦堯給攔了去路,隨意的勾了勾嘴角:“有事?”
他覺得她就像是一支帶刺的玫瑰,一碰就會被刺到,只能遠觀不可近賞。
“有意思”
……
看著那人高大的背影,腦海里想的是他剛才說的那三個字“有意思”,不知為何意…
下午放學時,她煙癮又犯了,從口袋掏了半天也沒掏到,心情有些煩躁:“艸”,然后照往常一樣走進超市買了一包煙,拆開拿出一根,用打火機點上吸了口,輕輕的吐出。
這一幕被沈亦堯看到了,沒想到會在這碰到她,更沒想到她竟然會抽煙,只覺得她抽煙的樣子端莊而又嫵媚,他從沒見過一個女生身上有這么多的叛逆因子。
葉歲硯得知他轉(zhuǎn)校,在清媚為他組了個局,卻不想見到了她抽煙的樣子,轉(zhuǎn)身要走,聽到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就是你他媽的昨晚打了我?你今天要想從這過去就讓勞資砸回來”
沒錯,這個人就是昨天被她砸的虎哥,一開始徐清軟沒什么印象,當她聽到昨天晚上自己把他砸了,頓時想了起來,看著他被繃帶裹著的腦袋,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五六個小弟,冷笑了聲。
其中的一個小弟猖狂的說著:“怎么,后悔了?”
“是后悔”說這句話時,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虎哥和他的小弟們聽后,得意的笑著,虎哥猥瑣的說道:“看在你是個女生的份上,長的也不錯,要不做我女朋友?”
他的小弟們也跟著起哄……
入耳,漫不經(jīng)心的吸了口煙,語氣冷淡的開口:“我是后悔…后悔昨天怎么…沒砸死你…”
虎哥和他的小弟們顯然沒想到她這么囂張,雖然她是個女生,但她說話的語氣帶著一股張狂,陰狠的勁。
真是見多了什么人都有,他竟被眼前這個瘦弱的女生給嚇住,轉(zhuǎn)念一想,有這么多兄弟在這,而她就自已一個人,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徐清軟不傻,這條空蕩蕩的巷子里除了她和虎哥的一幫人,根本就沒有其他人了,她知道自己今天會很難走出這條巷子,但她不害怕,大不了挨頓打。
越是這樣驚險刺激的場合,她身體里狂暴的因子越是在體內(nèi)興奮的叫囂著,漫不經(jīng)心的吸掉最后一口煙,隨手把煙頭扔到地上,她這些年也沒少打過架,多少也打出些經(jīng)驗了,知道打那里最痛,那里最致命,當然她這些年也沒少吃過苦頭。
欲想動手,聽到背后的人說道:“以多欺少?”,她回過頭,發(fā)現(xiàn)沈亦堯正散漫的朝她走來,最后在她身邊駐足。
“吆,來的正好,那今天就讓你兩個好好的長長記性”虎哥也看到了沈亦堯,此時也沒什么耐心了直接吩咐身邊的小弟:“給我上”,小弟聽后,齊齊的向兩人走去。
沈亦堯囑咐她:“你先走”,他怕她在這里會不小心傷到她,畢竟一個姑娘家的,真碰上這種打架的場合肯定會害怕的。
她聽后真的走了,什么也沒說走的干凈利落。
此時虎哥的小弟把沈亦堯圍了起來,一擁而上,場面很是混亂,虎哥在一旁得意的看著,只覺背后一痛,接著趴在了地上,背后不知被誰踩著,腦袋也被人用棍子抵在地上動彈不得。
虎哥慌亂的磕磕絆絆的說著:“你…是…是誰?”
徐清軟其實是從后面的巷子繞了回來,順帶撿了個棍子,看到沈亦堯和一群人扭打著,再看著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人,用力的一腳踹了過去,踩著他的后背,用棍子抵著他裹滿紗布的腦袋上。
仿佛沒有讓她大喜大悲的場面,即便是剛才那樣危險的時候,她也沒有一絲的害怕。
她懶散的開口:“讓他們住手,不然我不敢保證你今天會不會去醫(yī)院”,說完拿著棍子的手力氣又重了些。
他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姑娘會有這樣的狠勁和氣場,害怕的同小弟喊到:“別打了,住手,別打了!”
打著架的小弟們聽后,住了手。雖然他們?nèi)硕鄤荼姷矝]討到什么便宜,反倒被這個男人打的不清。
小弟們看著剛才已經(jīng)走掉的人不知何時又回來了,而且還把他們老大給踩在了地上,沈亦堯也看到了原本走掉的人此時正隨意的看著他們,腳下踩著虎哥,那樣子真的讓他心動了。
徐清軟這個人給了他太多的驚喜,讓他越來越想靠近她,越來越想了解她,想看她更多不為人知的一面。
看著他們都住了手,腳從他的后背離開,棍子也拿到了一邊,虎哥借機慌亂而又狼狽的爬起
徐清軟把玩著手里的棍子,語氣陰狠的開口:“以后再找事,就不是去醫(yī)院這么簡單了…”
留下這句話,走到沈亦堯身邊看了一眼,高挺的鼻梁不知被虎哥的哪個小弟給劃破了,流了血,指著小弟們問道:“我就說一遍,他是誰劃的?”
聞言,小弟們都顫顫巍巍的相互打量著,不敢承認。這個女生真是太可怕了,太殘暴了,怕承認后不知會有什么下場,所以每個人都不敢吭聲。
良久,沈亦堯開口:“我們走吧”
徐清軟聽聞干凈利落的回了聲:“好”。
見她們走后,小弟們才敢過去撫著虎哥…畢竟他們還是有些怕徐清軟的
走出巷子,沈亦堯跟在徐清軟后面,剛才不覺得腰疼,現(xiàn)在緩過勁來他腰疼的直不起身。現(xiàn)在想想,他應(yīng)該是在打架的時候不小心被誰用力的踹到了,咒罵一聲:“艸”
扶著墻,緩慢的走著。
徐清軟回過頭,發(fā)現(xiàn)沈亦堯扶著墻表情有些隱忍,踱步走了過去問道:“傷到哪了?”
他聽到后抬起頭,看著她一副淡漠的樣子,開口:“沒事”
“那行,我先走了”反正他說沒事,而且剛才他幫她解了圍,她也還回去了,扯平了。
見她要走,他一起身,扯到了腰部,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腰疼”
徐清軟聽后,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淡淡開口:“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