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我們能平靜說出的故事,背后都經(jīng)歷過一段無人問津,獨自煎熬的歲月
“總裁,這是您讓我查的資料”晏陽說完,把一摞資料放在了桌子上。
“下去吧”
看著晏陽走后,緩緩的拿起桌上的資料,陷入深思。十九年了,有些事也該有個結(jié)果了。
十九年前,他被人綁架,遭人虐待,受盡侮辱,那段時間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折磨,就是煉獄,尤其是當(dāng)看到自己的父親為了救自己,什么都不顧,任由著別人踐踏著他的尊嚴(yán),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最后他眼睜睜的看著父親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那種崩潰到炸裂的感覺充斥在他的腦海,一瞬間,心如死灰。
之前他年紀(jì)小而且也沒有能力,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的他變得成熟穩(wěn)重,懂得運籌帷幄。
當(dāng)年,綁架的人被逮捕后,提供的證詞是:因為想賺錢就綁架了沈亦堯,沒想過要殺人,是那孩子的父親不聽話,激怒了他們,才頭一熱殺了人。
那時,他就覺得這件事不單單是謀財那么簡單,幕后肯定有人主使,目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父親。
果然不出所料,看著資料上出現(xiàn)的名字“宋頌”,這個名字他并不陌生,是那個女人之前的心上人,就是這個女人當(dāng)年抱著他一心要去投奔的男人…
冷哼一聲,語氣陰冷的念著:“宋…頌,你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p> 安靜空蕩的房間內(nèi),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看了一眼,不禁冷笑,接通:“阿堯,聽說你回國了,找個時間我們聚一下吧,和你宋叔叔還有你弟弟”
“好啊,你安排好通知我”話落,利落的掛掉電話,還真是巧
本想著要怎么會會這個宋頌,這邊白煙就給他打了電話,正和他意,至于他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倒是一次都沒有見過。
想來,白煙這個女人真是愛極了那個男人,當(dāng)年不顧兩家的臉面,不顧及他的感受,只為了她自己的幸福,自私的不顧一切的去到那個男人身邊,還為他生了個兒子
她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著,憑什么?憑什么她們的幸福建要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現(xiàn)在想著要來彌補他,不覺得有些晚了嗎?怎么好意思呢?
暗自許下:總有一天,我也要讓你們嘗嘗痛苦的滋味,失去親人的那種感覺,要把我經(jīng)歷過的痛苦加倍的奉還給你們,心里滿是不甘。
白煙本來還想和沈亦堯說些什么,但看到已經(jīng)掛斷的電話,無奈的嘆了嘆氣,不過,沈亦堯能答應(yīng),她還是挺意外的。
“老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說話的正是宋頌,看著滿臉憂愁的白煙。
“沒事,就是想找個時間咱們和阿堯一起吃頓飯”
聞言,宋頌的表情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讓人捉摸不透:“那好,你找個時間咱們一家人一起吃頓飯”
宋頌把白煙攬在自己的懷里,只聽白煙頗有些無奈的說起:“都是我不好,傷害了阿堯,我只是想要好好的彌補他”說完,抬頭看了看宋頌,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是我的不對,我們要好好的彌補阿堯這個孩子”宋頌體貼關(guān)心的說著。
聽后,白煙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果然,她沒有選擇錯。
她深知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犯下的錯,傷害了沈亦堯,所以現(xiàn)在要竭盡所能的彌補他,可是總被他果斷的拒絕。
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不存在彌補不彌補,那只是自己心存愧疚罷了
如果重來一次,或許,結(jié)果也是一樣的…
畢竟,人都是自私的。
犯錯的人從沒想過這件事會對別人的影響有多大,甚至影響著被傷害人的一生,這彌補的了嗎?
所以,每個人都有不原諒的權(quán)利,不是原不原諒的問題,而是已經(jīng)釋懷了
傷疤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身上,別人永遠(yuǎn)也體會不到那種蝕骨的疼痛。
想到這里,他不自覺的想起了徐清軟,那個唯一能帶給他溫暖的人,唯一能讓他卸下防備的人。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呢?
……
這邊,徐清軟要去參加一個頒獎典禮,藍(lán)妤沁在家閑著沒事,也便一同跟著去了,坐在臺下看著徐清軟在臺上被萬眾矚目著,心里犯著嘀咕:“這婆娘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可惜了,可惜了,我怎么不是個男的!”
看著,臺下的男人,都被臺上的徐清軟吸引著,忍不住咋舌:果然,男人都一個樣…好色
頒獎臺上,美女主持人講著:“接下來,有請AR集團(tuán)沈亦堯先生為歌星徐清軟小姐頒獎?!?p> 沒錯,這個活動是AR集團(tuán)贊助的,確切的來說是沈亦堯特意為徐清軟辦的,至于沈亦堯為什么現(xiàn)在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是多虧了晏陽提醒他要去給徐清軟頒獎,不然他都忘記有這檔子事了。
原本保持微笑的徐清軟聽到后,眼神里有了些情緒的波動,見沈亦堯穿著墨綠色的西裝,放蕩不羈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好看的向她笑了笑,接過禮儀小姐的獎杯放在了她的面前:“恭喜,徐小姐”
徐清軟自是禮貌性的回道:“謝謝,沈先生”
只見主持人提議道:“兩位合張照再走吧”
“好啊”側(cè)向一旁,低聲說句:“榮幸之至”
主辦方都這么給面子,徐清軟自然是不好弗了面子,和沈亦堯站好后,照了張相,有些逃避的下了臺。
后臺,看著徐清軟有些急促逃離的背影,輕笑一聲,跟了上去,握住徐清軟纖細(xì)的手腕,打趣道:“徐小姐走這么快…是在躲著我?”
像是做虧心事被人抓了包,不過徐清軟的內(nèi)心還是很強大的,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慌亂:“怎么?沈先生找我有事嗎?”
很好,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沒事,就是見徐小姐穿著高跟鞋走這么快,怕徐小姐崴腳,想著撫一下”
“沈先生有心了,不勞煩沈先生了,我自己可以”推辭到
沈亦堯聽后立馬松開了徐清軟,紳士風(fēng)度的開口:“那既然這樣,沈某就不多打擾了”話落,做了個請的手勢。
徐清軟冷哼一聲,便離開了后臺,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痞笑著喃喃道:“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沈亦堯這個狗男人真是有讓她生氣的本事
兩人只見像是在博弈,一推過來,我推過去,都不戳破。
藍(lán)妤沁看見沈亦堯出來后,還為徐清軟頒獎,一看事情就沒這么簡單,兩人肯定早就私下里勾搭到了一起,還不承認(rèn)…死鴨子嘴硬
等見到那婆娘她一定要好好問問
來之前徐清軟告訴她,等自己頒完獎后就讓她去門口匯合,所以,藍(lán)妤沁此刻在門口等著徐清軟。
這時,迎面走來了一個男人,撞向了低著頭的藍(lán)妤沁。
就在藍(lán)妤沁快要摔倒時,伸手把藍(lán)妤沁攔進(jìn)了自己懷里,懷里的女人仿佛受到了驚嚇,眼睛瞪的圓圓的看著他。
藍(lán)妤沁本來是想開罵的,誰特么這么不長眼?看到有人還往上撞?眼瞎?
但當(dāng)看清撞自己人的模樣時,破口而出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這特么長得真帥,不過怎么和沈亦堯有些像?
只是沈亦堯那人身上的恣睢,乖戾,是眼前這個人的身上沒有的
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心里正打著小算盤:又見面了,藍(lán)妤沁
頭頂傳來男人有些稚嫩清朗嗓音:“你…沒事吧?”
反應(yīng)過來,有些慌張的離開了男人的懷抱:“沒事,沒事”
畢竟,帥哥無罪嘛
再說,這么帥又這么嫩,實在是讓她于心不忍呀…
“女人,走了”聽到徐清軟的聲音,朝男人點了一下頭,和徐清軟一起進(jìn)了車?yán)铩?p> 待車子駛出他的視線:藍(lán)妤沁,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原本他是出來透透氣,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她,剛才的行為都是他故意為之的
你我本無緣,全靠我主動
……
“你和沈亦堯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私…”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姍姍道:“是不是他很看重你??!我們家軟軟就是厲害!”
聞言,徐清軟毫不客氣的給了她一個白眼,語調(diào)懶散的:“這還用你說?”
哼,這個婆娘,守著這么多人就不揭她短了,沒想到這婆娘自己心里還沒有數(shù)。
只是,徐清軟有些想不明白沈亦堯這么做到底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