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喘著粗氣,語氣中帶著克制。
“我問你,是不是,你每天晚上和堯光在一起的時候,都做了,接下來的事情?”
“我只是躺在她身邊做戲,哦,不,除了一次從你這里出來,我喝了悶酒,就就,但就一次?!?p> “什么做戲?”
“先不說這個?!彼炔患按奈巧衔?。
“等等等等,還有還有?!?p> “又有什么?”
“明天早晨,你,你別留我一個人,能不能等我,嗯,等我也醒來的時候再走?我想,我想醒來就,就能看見你?!?p> 扶瀾趴在我肩膀上笑起來:“好,我不走,沒了吧?!?p> “嗯,沒,沒了?!?p> 早晨醒來的時候依然是渾身酸痛,扶瀾就在我身邊躺臥看著我,撫摸著我的頭發(fā),瞧見我醒了順勢攬我入懷中。
我還沒有完全清醒,抱著他迷迷糊糊的問:“什么時候醒的?”
“忘了?!彼p言輕語。
“嘿嘿?!蔽颐悦缘傻傻木托Τ雎晛?。
“現(xiàn)在覺得你父皇選錯人沒有?嗯?”
“父皇英明?!?p> “還不起嗎?”
“不要不要,我好累,再陪我睡一會兒吧,就一小會兒?!?p> “天吶,我威風(fēng)凜凜的二皇妃怎么是這樣磨人的小孩子?!?p> “幸福吧~”
“嗯,幸福,幸福。那就再睡一會兒?!?p> 一起吃了一個不早不晚的早飯,扶瀾就回了流因?qū)m處理延至帝交待的政事。那天之后,天宮各處都傳遍了,一向?qū)檪?cè)妃的二皇子竟和自家皇妃一起睡過了頭。
一日我問扶瀾,他那晚說的做戲到底是什么。他說,不過是做給延至帝看的,延至帝雖是他的父皇,但是一生重于權(quán)利和江山,從不為感情所累,他的母親瑤輕,便是被延至帝害死。扶瀾足智多謀又驍勇善戰(zhàn),早就危及延至帝的帝位,而我是父皇的掌上明珠,擔(dān)憂延至帝多疑會認(rèn)為他有意有魔族聯(lián)姻,便弄出寵妃的幌子,削弱延至帝的疑心,以表只是為了兩族太平。至于堯光,之所以日日來找我的麻煩,也是因?yàn)樗砻娑鲗櫉o限,實(shí)則扶瀾并不親近于她。
聽扶瀾這么說,想起父皇自小對我無限寵愛,而他自小生活在冰冷的羽族天宮就感覺自己甚是幸運(yùn),也更加愛惜扶瀾。因?yàn)榍楦械木壒剩踔廖叶纪泦?,明知會被延至帝疑心,為了兩境,也是交?zhàn)更夾明智,偏偏要我和親。
我們的關(guān)系愈發(fā)親密,我見過他伏在桌案上睡著的樣子,安安靜靜溫潤如玉;我見過他身著盔甲,領(lǐng)兵訓(xùn)練的樣子,威風(fēng)凜凜英姿颯爽;也見過他下了朝政也脫掉軍衣的樣子,和我一起玩鬧哄我開心,也會被我氣到跳腳。原以為生活終于可以甜甜蜜蜜的進(jìn)行下去。
可是堯光,當(dāng)日可以做棋子,他日也可做患難。我深感對她不住,并無發(fā)難。扶瀾很久沒來了,我日日等候,卻等來了堯光。她俏生生的說,知道嗎我的好姐姐?你的魔界變天了。重明帝遇刺,后卿登基,她問,姐姐知道重明帝是誰殺死的嗎?是你的夫君,羽族二皇子扶瀾。而且現(xiàn)在魔界以此為由和羽族開戰(zhàn),她說,姐姐竟然還在嵐夕宮澆花,還真是沉得住性子。
我搖搖頭推著她出去,她喊,不信姐姐自己去兩族之境看,已經(jīng)對峙多日,只是殿下封鎖消息不肯讓一眾告訴你這個可憐之人。我沒有考慮便召喚出羽翼飛向兩族邊境。果然羽族眾戰(zhàn)士對面是黑壓壓的魔族衛(wèi)士。我站在黑白之間,扶瀾自然站在羽族那一邊,魔族是后卿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