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月覺得要想在這個時代站穩(wěn)腳跟,還得先自家的生產(chǎn)力提上來,這才能向外邁出腳步。
來的這段日子他也看到了,這個朝代似乎很不穩(wěn)定,世家大族掌握著全國的經(jīng)濟命脈,再加上外族虎視眈眈,一切計劃都可能趕不上變化。
如果不能好好的活下來的話,一切美好的暢想都只會是夢幻泡影。
所以話題又聊回破廟上,蕭七月開玩笑叫老道給破廟起個霸氣的名字,順便把他的道號也改一下。
要是別人肯定覺得蕭七月扯,但老道卻煞有介事的問蕭七月意見,蕭七月便說破廟可以取名紫云觀,他的道號可以改為青云道長。
至于他那天叫的玄真道長,鬼知道他自己還記得不記得。
老道欣然答應了,并且說等紫云觀香火鼎盛了,他一定將其搬到朝天嶺頂峰,這才配得起這么霸氣的名字。
蕭七月笑著說那敢情好,到時候朝天嶺也別叫朝天嶺了,直接改為紫云峰,說不定到后世還能成道家仙山什么的。
兩人暢想了一頓飯的時間,改名為青云道長的老道士便抖了抖他破爛的道袍,精神抖擻的去召集信徒們修紫云觀去了。
蕭七月帶著張大丫去看看自家的田地,看水稻有沒有受前幾天干旱的影響。
陳文佳要跟著去,被他攔住了,這幾天她的熱度還沒有降下來,誰知道出門會不會被人堵。
雖然名氣很大,但蕭七月還是希望大家漸漸忘記這件事,不然被有心人揪住不放還是很麻煩的。
張大丫是個勤勞的女孩,之前蕭大娘無力耕種的那些地都被她鋤了,因為再種稻米太晚,所以她給種上了蔬菜。
之前她很擔心在離家完的地方種蔬菜,會被一些鄰居偷偷摘掉,但現(xiàn)在一路走來,莊民們都客氣的和他們打招呼,有的還好奇的問觀音娘娘是不是住他們家了。
張大丫每次都自豪的回答是,她覺得大家尊重陳文佳,肯定也不會再偷他們家的蔬菜了。
不過被蕭七月批評了幾次,她現(xiàn)在也學聰明了,再有人問,她就回答觀音娘娘現(xiàn)在是凡人,是來歷劫的,所以希望大家不要打擾她,這才避免了前幾天家里被圍觀的事情。
被圍觀蕭七月是無所謂的,有人送禮物他也愿意收,但一些人迷信觀音住的地方有仙氣,把他家的墻角挖掉他就不能容忍了,這樣的事要再繼續(xù),他估計房子沒幾天就要被拆完了。
當然,本莊人還是很自覺的,之前一起做過水車的莊民也不會做這些事,即便那些沒做水車的,現(xiàn)在也享受了水車的便利。
唯獨剩下蕭全福一家。
這家很特殊,不僅最開始忽悠大家不要跟著造水車,后來大家還知道他們和柳老爺家串通起來坑莊民們的地。
本來如果沒有蕭七月的阻攔,流民們鬧大了,莊民們也是想著把他們家也給抄了的。
現(xiàn)在因為蕭七月的干涉,他們家沒有被圍攻,但也成了大家鄙視的存在。
如果說之前他們耕種蕭家的地是出于無奈的話,現(xiàn)在他們理直氣壯了很多。
因為今年蕭家的收成肯定會受影響,明年如果他想抬高租金的話,大家是可以聯(lián)合起來抵抗的。
蕭家人也知道這次得罪蕭七月是虧大了,可是叫他們來向蕭七月議和還是很難的,倒不是他們拉不下臉,而是覺得就算拉下臉蕭七月也未必會理他們。
蕭七月認真的看完自家的每一塊田地,最后得出的結論是這個時代的農(nóng)作物產(chǎn)量是真的低。
比如他知道水稻后世的畝產(chǎn)似乎已經(jīng)沖破千斤,但在這里就算是風調(diào)雨順的年節(jié),再肥沃的土地也很難超過350斤。
而且這個時代的水稻各方面習性都沒有經(jīng)過人為干預,所以會遇到很多外在減產(chǎn)因素。
比如光照、大風、蟲害等等,這些在后世都可以人為改良。
而現(xiàn)在正常的水稻被這么一通搞下來,畝產(chǎn)往往只有一兩百斤。
結合之前因為旱情思考過的那些,總結下來就是目前自己所處的時代,種地還只能靠天吃飯,人為干預很難。
蕭七月嘆了口氣,他又不是學農(nóng)業(yè)出身,知識到了這里完全用不上,唯一能借鑒的只能是后世的見識。
接下來的一整天,蕭七月都在思索著怎么借鑒后代的知識來改變現(xiàn)在的農(nóng)業(yè)產(chǎn)量,提高目前的生產(chǎn)率。
他把自己能想到的方法都思考了一遍,但大部分都還用不上,比如雜交水稻呀,改變基因技術呀什么的。
他只聽說過名詞,但卻不知道具體方法。
至于其他方面的改進,比如制作機械什么的,蕭七月倒是很感興趣,但條件卻不允許。
想了一天,他也沒想出個能立馬用的辦法了。
看來飯只能一口一口吃,路只能一步一步走,不然步子邁得太大了,還真可能扯著蛋。
蕭七月沒有收獲,陳文佳卻是收獲滿滿,她這兩天陪著張大丫上山打獵,獵物她自己沒有打到一只,草藥卻挖了許多。
晚上回來,她便開心的和蕭七月匯報一天的收獲。
“山上的草藥好多呀,可惜我知道的數(shù)量太少了,以前爹爹教我的那幾種我都能記得,但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又怕采回來用不上。”
蕭七月就一本正經(jīng)的對她說道:“那你不會每一種都嘗嘗嗎?我聽說神農(nóng)嘗百草的故事,你也可以試一下呀!”
張大丫就在一旁擰了他一把。
“文佳你別聽他瞎說,藥怎么能隨便嘗呢,萬一有毒,那不是很危險?!?p> 蕭七月接過張大丫的話,“怕什么,你們是兩個人在一起,你們一個人嘗的時候另一個人看著就行,如果發(fā)現(xiàn)有毒了,另一個人就記住了,下次便不會再吃虧?!?p> 這次連陳文佳都有點忍不住想擰他了,不過想了想她還是沒有動手。
現(xiàn)在她的身份有些尷尬呢。
戲弄了一下兩個女孩,蕭七月的心情好了許多,想不出改善作物辦法的郁悶也被化解了不少。
收拾了獵物和草藥,陳文佳便忙著去做飯了,那邊蕭大娘已經(jīng)洗好了菜。
就在蕭七月想繼續(xù)躺下裝咸魚的時候,他們一直羨慕的大官林之賢走進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