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館里燈火通明。
井川澤不斷的把球擊向?qū)γ娴目盏?。雖然手上在發(fā)球,但是腦袋里還想著排球的事情。
小林清志已經(jīng)把球館的鑰匙交給了井川澤。
揮臂時手臂發(fā)力時的肌肉,跳起來衣擺微微露出的腹肌,汗水順著臉頰流向了脖梗。
一下,一下,整個球館回蕩著一個人的擊球聲。
井川澤停下休息了一下,衣服后背濕了一大片,喝了口水,用毛巾擦了擦汗。
天童覺在門外看了許久,這時推門進入。
井川澤聽見響動,回頭一看,“天童,你怎么又回來了?!?p> “我是來拿包的,”天童覺歪歪頭,笑瞇瞇的回答“我們一起走吧,”
井川澤看了看滿場的排球“那你要等我一會了,”
天童覺順手抱起一個排球,用毛巾擦了擦:“我?guī)湍闶帐?,你要怎么感謝我,”嘻嘻的笑。
“瞅你那賤兮兮的模樣,”井川澤把一個排球向天童覺扔了過去。
天童覺非常靈巧的扭著腰轉(zhuǎn)了一個身,躲了過去。
兩個大男孩就這樣嘻嘻哈哈的一邊擦排球,一邊互相比賽,看誰把排球能扔進筐里的多。
*
井川澤鎖好球館的大門。扭頭看見天童覺難得安靜下來的樣子。
原本顏色鮮亮紅色的頭發(fā)似乎也變得有點暗淡了。
井川澤走了過去,直沖天童覺后腦勺一巴掌。
“哎喲,你干什么?又打我,”天童覺嚇了一跳。
“走了啊,你在這擺什么pose,再不走學校就關(guān)門了,”井川澤從前走去,一邊走,沖著后面揮了揮手。
天童覺看著井川澤的背影,他好像一直就是這樣看著井川澤的背影。
天童覺和井川澤第一次相遇其實在很小的時候,大概是在五歲吧,其實他也記得不是很清了。
天童覺在公園看到了和他一樣的怪小孩。
其他的小朋友在公園沙坑里面堆城堡,做游戲。只有這個小孩抱著一個大大的排球,在那不停的拍到地上或拍到墻上,然后重復。
天童覺好奇心很重,就主動跑過去問:“你叫什么名字,你為什么不和他們一塊玩兒?你為什么要玩排球?”
小孩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xù)低下頭玩他的排球,似乎是不想搭理他。
鍥而不舍是他所具備的良好的優(yōu)點所不多其中之一。
小孩可能被他煩的不行了,:“我叫井川澤,我不想和他們一起玩,我喜歡排球,”
然后似乎有點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我回答你了,你趕緊走吧,不要再來煩我了?!崩^續(xù)玩排球
其實井川澤當時就很多就比如把排球拍在墻上和拍在地上有什么區(qū)別呢?還是小屁孩的天童覺不是很懂。
可是天童覺覺得這個朋友很有意思很酷,他想交這個朋友和別的人都不一樣。
之就是這樣一來二去的,兩個人經(jīng)過單方面的死纏爛打(說笑),兩個人成為了好友。
井川澤發(fā)現(xiàn)天童覺沒有跟上,挑起了一遍的眉毛問:“你在那干嘛呢?”
“知道了~”天童覺雙手插兜跟了上來。“澤君,還是這么沒有耐心,就只是裝下深沉嘛~”
井川澤無奈:“我真的覺得自己的耐性已經(jīng)很好了,還有你不要裝深沉,你不適合走那種路線?!?p> “……”
是兩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校門,此時的校園已經(jīng)沒有人了。
校園里恢復了沉沉的寂靜,沖著門衛(wèi)大叔打了聲招呼,兩個人并排走出了校門。
井川澤抬頭看了看舒朗的夜空,今天沒有月亮,星子錯落有致的的掛在了深幕的夜空上。
“啊~今天真的有點晚了”天童覺也抬頭看了看,“回家又要被老媽說了”
“本來是可以不用那么晚的,如果你不在那搗蛋的話,”井川澤吐槽道。
“什么嘛,你明明也是很開心的,”天童覺無辜狀,說著沖向了路旁的便利店,買了兩杯熱飲。
一杯丟給了井川澤,“嘛~反正都要被說了,不如走慢點回去吧”天童覺的聲音出現(xiàn)了迷一樣的波浪線。
看在這杯飲料的份上,井川澤忍住了吐槽。為什么人的聲音能夠出現(xiàn)波浪一樣的感覺?真是難以理解。
此時已經(jīng)到了了晚上的十點了,路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行人。
白日里一直喧囂不停的街道,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了難得的寧靜。
兩個人邊走邊聊,“我當時第一次接觸排球,我至今都記得你的表情?!碧焱X帶著點小羞澀的說。
“你不要說了,”井川澤瞬間警覺。耳朵還是接收到了,下面的話。
“你當時一臉的崇拜,”天童覺笑瞇瞇的講。
井川澤瞬間麻木了,那個畫面他當然記得了,他從來沒有見到一個人能蠢到打排球能打到自己頭上的。
天童覺絕對是第一個,他當時為了不打擊小伙伴的自尊心,硬是憋住了自己狂笑的沖動,給了他愛的鼓勵。
早知道他居然會誤認為是對他的崇拜,就應該狠狠的嘲笑他一頓。
“說我那個時候覺得你很蠢,你相信嗎?”井川澤無力的反駁道。
天童君保持了迷一樣的自信,“你不用覺得害羞,我知道你當時的心情肯定是對我相當?shù)某绨荨!?p> 面對這種傻瓜,你不用說什么,只用保持微笑就可以了。井川澤微笑中。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來到神奈川,”天童覺有點幸災樂禍的說“及川徹那那家伙肯定哭了吧,他一直想和你當隊友,嘿嘿~”
及川徹和天童覺總是相看兩遍,可能因為他們倆的個性都很相似吧,比較惡劣。井川澤默默地想到。
“沒有,”井川澤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小徹和小巖就只是抱著我哭而已?!?p> 天童覺愣了有一秒,“哈哈哈哈哈哈,咳咳,他倆知道你這么黑他們倆嗎?”有點咳嗽聲。
井川澤理直氣壯地回答:“誰讓他們倆不在呢?”
“對!說的對,誰讓他們倆不在呢!干杯!”
“干杯!感謝天童君在部里挺我!”
“是兄弟!”
“對,是兄弟!”
兩個熱飲的杯子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