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蘇熏!”殷振睦沒想到殷蘇熏居然敢說出這種話來,頓時(shí)氣血攻心,“我看你是活膩了!”
他眼里滿是殺意,直直的對著殷蘇熏。
殷蘇熏居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讓他難堪,像這樣不聽話的孽種,留著也沒用。
你對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殷蘇熏你翻臉無情,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就在殷振睦恨不得上去手撕了殷蘇熏的時(shí)候,一直在一旁沉默當(dāng)空氣的聶九終于開口了,“您好,殷先生,我是律師聶九,是殷小姐請的律師,我方在您未經(jīng)允許擅自轉(zhuǎn)讓裴女士的公司前提下,對您提出訴訟……”
他先是拿出律師函,接著,他從文件袋拿出許多資料……財(cái)產(chǎn)保險(xiǎn)公司合同,宣音娛樂公司的股份分配合同……
他拿出了整整幾十份證書……將其全都擺在了桌子上。
殷蘇熏發(fā)現(xiàn),聶九話雖然不多,但人家硬件牛逼啊。
那些個合同證書擺出來,誰敢說宣音娛樂是殷氏的?
開門,我放聶九咬死他!
幾家歡喜幾家愁,就在殷蘇熏對聶九此番行為萬般感嘆,滿意地在心里得瑟時(shí),對面的殷振睦胸口更堵了。
殷振睦死死地盯著桌子上大大小小的文件,不可置信,只瞪大著眼,久久說不出一個字。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便轉(zhuǎn)而怒視著殷蘇熏,“哼,你母親留下的公司,也無人打理,我不將它轉(zhuǎn)賣,眼睜睜地看著它敗落,難不成要它落入外人手中嗎?”
說罷,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鄧肅斌。
鄧肅斌知道,他這是在混淆視聽,讓人以為裴尚萱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惜他錯算了一步。
幾乎是在座的所有高層,差不多都是裴家的人……對于裴尚萱和鄧肅斌的關(guān)系,他們甚至比殷振睦還了解。
眾人聞言,并未作聲。
只是在心里對殷振睦的言語不滿,他不僅在裴尚萱離世后另尋新歡,還要污蔑她與人不清不楚。
其人品,不言而喻,公司被這種人掌管,還能有什么好下場。
殷蘇熏給有些躁動的鄧肅斌遞去了一個安心的眼神,旋即勾唇,“我母親留下的東西,自然是由她的女兒我來承擔(dān),無需殷總操心?!?p> “哼,你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敗類,你會干什么?”殷振睦眼里滿是鄙夷,“你只會毀了你母親的公司?!?p> 殷芷晴站在一旁,看著卓上的文件良久,眼里閃爍出暗芒,她收斂著面上的表情,“父親不要生氣,姐姐既然回來了,那我相信姐姐可以把公司打理好的,父親不用再擔(dān)心裴阿姨的公司會被人毀了。”
她看著殷蘇熏不可一世的模樣,心里冷嘲,殷蘇熏,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拾這個爛攤子。
看看你是如何親手毀掉你母親的心血的!
殷芷晴短短幾句話,就把殷振睦強(qiáng)奪他人財(cái)產(chǎn)給說成是好心幫扶,簡直是可笑至極。
殷蘇熏看著殷芷晴那副八面玲瓏的面孔,不由得折服,當(dāng)之無愧的演技派,也是扭曲事實(shí)的實(shí)力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