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宮。張楓的健身場上,無憂正在教張楓練武。
“我最厲害的不是拳腳,而是劍。”無憂手持長劍,負(fù)手而立。
“這是真劍啊!”張楓打量著他的劍。
“嗯,真劍!”無憂把劍托在手上,讓張楓仔細(xì)看。
“你讓我練這個,不怕我砍到自己啊???”張楓一翻白眼。
“小傷,很快就會好的?!睙o憂淡淡說到。
一旁旁觀的土老,一邊啃著蘋果,突然插話。
“以她的力氣,既然砍了,肯定不是小傷?!?p> 無憂一愣,他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就用棍子吧?!?p> 于是,丁青趕忙找了根棍子來。
“那怎么練?”張楓忙問。
“先練習(xí)扎馬步,底盤穩(wěn)了,用劍時才有力?!睙o憂轉(zhuǎn)身,跳到了張楓健身的單杠上站著。
“扎馬步你拿什么劍!你要什么棍子!?”張楓氣的想罵人。
“只是讓你看看?!睙o憂瞥了張楓一眼。
張楓嘟嘟囔囔半天,罵遍了無憂的十八輩祖宗。
土老在一旁偷著樂,張楓的性格太強(qiáng)勢,被人欺負(fù),倒是別有一番看頭。
張楓扎好馬步,這才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因?yàn)闊o憂說,要她蹲半截香!
“無……憂憂啊,你……殺手組織……的老大,怎么不找……你???”張楓找話題說話,想轉(zhuǎn)移注意力,結(jié)果,腿腿還是不聽使喚的抖抖抖的。
“我躲在皇宮,他想不到?!睙o憂看向遠(yuǎn)方。
“躲躲躲……!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睆垪鳚M頭大汗,渾身都開始顫抖。
突然,她終于堅(jiān)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哎喲!累死了……”張楓累得直喘氣。
“繼續(xù)!別停!”無憂厲聲說到。
張楓一癟嘴,感覺自己可憐死了。
“不練馬步行不行?就沒有靈活的招式嗎?”張楓苦著臉,感覺扎馬步比擼鐵累多了。
“有?!睙o憂說到。
聞言,張楓撿起一顆石子就朝無憂丟去,氣死她了!
無憂輕巧的避開了石子,沖著張楓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沒錯,躲閃,輕功,就需要身體靈活。”無憂夸贊到。
張楓又撿起顆石頭丟過去,吼到:“老娘就是想砸你!不用夸獎!”
張楓追著砸,無憂墻頭跳。
再加上搖旗吶喊,加油助威的土老,現(xiàn)場十分熱鬧。
打鬧的累了,李濂端了杯茶水過來。
“楓楓,喝點(diǎn)水。”
“謝謝哥?!?p> 張楓一飲而盡,這才雙手叉腰,沖著無憂喊道:“有本事你繼續(xù)跳,別下來!”
說完,張楓又沖了上去。
土老耷拉著眼皮,瞄了一眼,實(shí)在是看夠了。
“徒兒??!既然總是被欺負(fù),咱不跟他玩就是了,省省氣力多好?!?p> 聞言,張楓一頓,而后看向土老。
“師父!你也知道我被欺負(fù)了,也不教我點(diǎn)厲害的!”
“師父我本就不是研究武功的?!?p> 張楓一愣,忙問:“那你是研究什么的?”
“易經(jīng)八卦,風(fēng)水命理之類的。”土老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頗為自傲。
“搞半天,你就是個算命的??!”張楓感覺自己吃虧了。
“臭丫頭!算命的怎么能跟師父比呢!別說算命,就是逆天改命,老夫都行!”土老激動的白胡子都在抖。
“那我以后得離你遠(yuǎn)點(diǎn)……”張楓退后幾步。
“為何?”土老問到。
“泄露天機(jī),逆天而行,我怕被雷劈!”張楓一副慫樣。
聞言,土老吹胡子瞪眼,拿起丁青剛剛拿過來的棍子,就朝張楓追去。
“臭丫頭!老夫這就教你尊師重道!站??!”
無憂坐在墻頭,這回?fù)Q他看熱鬧了。
院子一角,李濂落寞的端著一個盤子走開,盤子里的牛排已然沒了熱氣。
北方邊地,戚王東方洵正在軍營練兵,一個通信使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
“王爺,宮中來信?!?p> 戚王,一個治軍嚴(yán)明,鐵骨錚錚的冷面王爺,他有完美的五官,臉頰更是棱角分明,最主要的是他的雙眼,如獵鷹一樣犀利。
東方洵打開信封,看完后,他看向帝都方向,喃喃自語。
“皇額娘,到底是沉不住氣了……”東方洵微勾嘴角,別有意味。
“傳令下去,從今日起,全軍加緊操練!”一聲令下,仿佛大戰(zhàn)前夕。
……延禧宮。東方弘今日心情頗好,讓李濂準(zhǔn)備了牛排,打算和張楓好好吃頓飯。
“你今天心情怎么這么好?”張楓問到。
“今晨,華妃來找我,說華為天病了,怕是有段時間不能早朝?!?p> “人家病了,你在這偷樂,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那老家伙早該病了!”東方弘笑得更開心了。
“他病了,那朝堂上不就上官城說了算了嗎?”張楓切了角牛排。
“對??!忘了這茬!”東方弘懊惱的一拍腦門兒,暗道這上官城怎么不生病呢?
“除了華為天,就沒有人能制衡上官城嗎?”張楓問到。
“有??!左宰劉芳?!?p> “怎么沒聽你提起過他?”張楓疑惑了。
“那老家伙我更不想提,此時還不知跑哪個山旮旯傳學(xué)去了?!睎|方弘拿他更沒辦法。
“他倒是為國為民……”張楓不由得夸贊。
“關(guān)鍵是他就是不為朕??!光為國為民有什么用?等他回來,江山怕是都易主了!”東方弘氣哼哼的咀嚼著牛排。
“別說傻話……他不回來,你不會哄他回來?。 睆垪魍蝗恍α?。
“怎么哄?”東方弘連忙問到。
“不是快科考了嗎?就打下所有的考卷,傳出風(fēng)去,今年連個考上探花的都沒有,他自然就會回來的?!睆垪饕荒樫\笑。
“他不止會回來,怕是會氣死,他一心傳學(xué),卻不成想都傳到狗肚子里去了。”東方弘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劉芳的一臉苦相。
“他回來了,你有把握拿下他嗎?”東方弘問到。
“拿下他就該你出馬了吧!”張楓嘟囔到。
“好!我就一聲令下!來??!給朕拿下!”
兩人笑得前俯后仰。
李濂端著兩碗燕窩走了進(jìn)來。
他將燕窩各放在東方弘和張楓面前后,便轉(zhuǎn)身出去。
東方弘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李濂,他剛剛轉(zhuǎn)身,卑微佝僂著的背脊,瞬間就挺直了。
東方弘總覺得他還不死心,哪怕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
“楓楓,來,我喂你……”。東方弘端起碗,舀了一勺燕窩,喂到張楓嘴邊。
張楓見多了東方弘抽風(fēng),也不覺得有什么,她乖乖張了嘴。
李濂剛出門口,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突然,李濂瘋了一樣的跑了回來,看到東方弘端的碗,他手上的托盤“嘭”的掉到了地上。
見狀,東方弘突然心中一緊,趕忙看向張楓。
張楓一臉莫名其妙,看看東方弘又看看李濂。
“你們兩個搞什么?怎么這個樣子?看得我的心都砰砰直跳。”
“楓楓?你還好嗎?”李濂問到。
東方弘騰地起身,怒道:“朕說過!不許你叫她楓楓!”
李濂直直的盯著東方弘,并不低頭。
“你說了,我就要聽嗎?”
東方弘冷笑:“卑躬屈膝果然是假的!你倒是能裝!能忍??!”
兩人你來我往,毫不相讓。
“噗!”的一聲,張楓卻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從凳子上滑到了地上。
東方弘急忙抱住她,嚇得語無倫次。
“楓楓!你……你……別嚇我!”東方弘嘴唇都在哆嗦。
李濂也蹲下身,兩手成拳,掌心滿是冷汗。
東方弘一把推開李濂。
“滾開!你還要看著她死嗎!?”東方弘咆哮到。
“該死的是你!”李濂從地上爬起來,眼底一片血紅,他怎么會害她呢?
“丁青!叫太醫(yī)!”
“柳柳!去把土老請來!”
東方弘吩咐完,突然覺得渾身無力,連抱起張楓都沒有力氣。
侍衛(wèi)匆匆趕來,東方弘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濂。
“把他押下去……”。東方弘想吼都吼不出了,張楓軟綿綿的躺在他的腿上,她嘴邊的鮮血,流了他一腿,他的心緊緊的繃著,緊的費(fèi)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