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徐蕾一路看著窗外的風景,司機不免好奇地問道:“看樣子,你們是去省醫(yī)院吧!”徐蕾回道:“是啊,老頭子昨中午突然肚子疼,后急送到縣醫(yī)院,耐拍了CT后,縣醫(yī)生說‘需到省醫(yī)院就診’……”,徐蕾將下午怎么來的縣醫(yī)院及在縣醫(yī)院檢查的情況一并說于司機聽。司機聽了徐蕾這番述說,帶有安慰地口吻說道:“去省醫(yī)院檢查一下,也放心了,畢竟省里的醫(yī)療資源是肯定好于縣里的,你也不要太擔憂,或許這個腫瘤是良性的”,徐蕾也知司機是在安慰她,徐蕾強笑道:“多謝師傅美言,希望此去省城如您吉言”。
司機又述說著醫(yī)院門口的人絡(luò)繹不絕,自己每天基本都在這條大道上駛過,畢竟縣城也就這么大個地方,也就這里的人比較多,然而作為的他肯定是往人流量多的地方去轉(zhuǎn)悠,人多了,才能攬到客。當然也有像徐蕾她們這樣的,包車去省城的,其中不乏包車回家的。眾位看官,或許會納悶,既然是開出租車,為何不去省城?或者大城市呢?這年頭,誰人不想賺大錢呢?大城市雖好,卻無法安放自己的靈魂,省城人固然多,始終是個漂泊浪子。家鄉(xiāng)若能賺大錢,誰愿漂泊在外。況且司機上有一老父,腿腳多有不便,母親已于前年病逝,下有一雙兒女,妻子為了照顧一對年幼的兒女,便辭去工作,當起了家庭主婦,這樣即可照看年邁的公公。正所謂,一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
一路上聊些家長里短的,聽著車載廣播,望著窗外路過的風景,竟不在話下。
車在高速公路行駛了大約一個半鐘頭,終到了省醫(yī)院。司機將車往路邊緩緩地停下,徐蕾攙扶著老蔣下了車,并付給了司機300元——事先說好的。司機便開著往前行駛著,不管有沒有人回去,先轉(zhuǎn)悠它一兩個小時吧!到時再回去也不遲,若能順道攬客回去,那是最好不過了,沒有的話,其實也不虧嘛!
徐蕾看著眼前的景象,與縣醫(yī)院無一,或許最大的區(qū)別在于省醫(yī)院的樓層高、建筑面積大了、來這里看病的人也多了,人多了,門口的攤販自然的也就多了起來。
徐蕾攙扶著老蔣徑直走向急診大廳,咨詢、排隊、等候自不在話下。
等到徐蕾了,徐蕾攙扶著老蔣走進了內(nèi)科室,徐蕾將老蔣的病情以及在縣醫(yī)院所拍的CT圖,一并說于醫(yī)生聽,醫(yī)生一邊聽一邊接過徐蕾遞給他的CT圖。少頃,醫(yī)生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從CT上,顯然是長了一個腫瘤,就目前來看,這個腫瘤有往外擴張的姿勢,需立即手術(shù)將它切除”。徐蕾知道動手術(shù)需要不少錢,但還是向醫(yī)生問道:“那這手術(shù)費需要多少錢呢?”醫(yī)生左手做了個3的手勢,對徐蕾到:“至少三十萬吧!”。
三十萬,對于徐蕾來說就是天文數(shù)字啊,就她們家庭來講,要拿出這些錢,著實不易??!但不管怎樣,找親朋好友借也得湊齊這些錢,乃至最終砸鍋賣鐵也要治好老蔣的病。
徐蕾攙扶著老蔣起身,對醫(yī)生說道:“那我先扶老蔣去住院樓”,醫(yī)生隨手遞給徐蕾一張住院號信息與手術(shù)前先打些點滴之類的A4紙。
徐蕾攙扶著老蔣走出了急診內(nèi)科室,一手拿著住院號信息前往住院樓而去。
不一會兒,徐蕾攙扶著老蔣乘坐著電梯到達醫(yī)生給她的指定樓層。住院樓的每一層都對應(yīng)著不同的科室,而徐蕾她們屬于腫瘤科——17層。
徐蕾先到前臺辦理住院手續(xù),而后出來一護士領(lǐng)著徐蕾走進病房。
這里的每間病房差不多三十平米,擺放著三張病床外加靠窗戶的家屬陪護小床。
徐蕾在剛要踏進病房前,就瞅著房間里靠門方向的兩張床各躺著人,中間那床躺著是年輕婦人,做在一旁細心照料是個年輕男人——想必是夫妻關(guān)系吧!而另一張則躺著是年近花甲的老者,而做在一旁照看也是個年輕男子。
“爸,您且放心,現(xiàn)如今醫(yī)療條件這么好,您的病一定能治好的”靠門最近的那男安慰著躺著病床上的老父。
“媳婦,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扔下你不管的……”中間那男也時常安慰著躺在病床上的妻子——臉色蒼白,住院這段時間消瘦了不少——什么東西都吃不下,能不消瘦嗎!這男也是憔悴了不少,人也焦慮了不少,但他從不在妻子面前發(fā)火,對愛人是輕聲細語、呵護有加。
徐蕾攙扶著老蔣,聽著看著眼前這一幕,隨著護士走進了病房。
護士將手上拿著消過毒的被子放在了靠窗戶的病床上。
徐蕾攙扶著老蔣躺下,蓋好被子,護士幫老蔣注射著點滴,完事了,便走出了病房,自不在話下。
午飯時間到了,隔壁兩床的家屬都準備出去買點患者易消化的吃食。這不,徐蕾初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難得有同病房的家屬出去買吃食,遂吩咐老蔣幾句:“我出去買點吃”,便上前與兩位年輕男子打個招呼。
這不三人同做電梯到了一樓,徑直走向那醫(yī)院門口喧囂的攤販處。三人各自買了點熟食,買好了,還是一同回了病房。
其實這三人在下樓買東西和買完東西回到病房后,期間,相互詢問對方,家屬得了什么???嚴不嚴重之類的話。
其實還算寬裕的家庭,得了這病,做了手術(shù),親戚朋友能借也都借了,有甚者更是使用上了互聯(lián)網(wǎng)眾籌平臺,患了這場病,全家人也得只能過緊日子了,畢竟外債那么多呢!
且說朱紫夢見徐蕾著急忙慌的收拾行李,走時說道:“你公公突然病的厲害,我們得去縣城一趟,可能沒那么早回來,蔬菜什么,我也備好了,都在廚房里,我沒在家這段日子,辛苦下,自己做下飯”,徐蕾撂下話便急沖沖地奔向阿康的食雜店。
得虧是朱紫夢月子做完了,要不然的話,非弄的雞犬不寧,不得安生。那她月子做完了,難道就沒事了嗎?眾位看官,別急,且看朱紫夢在徐蕾走后,如何鬧騰的。
朱紫夢從褲兜中掏出,打開通訊錄,查找備注為:‘老公’,撥打了過去。好十來秒后,電話總算是通,朱紫夢先是一頓質(zhì)疑道:“現(xiàn)在,你連接我的電話都不像以前那樣的急事了,你跟我講實話,你是不是在工廠那邊有人了?不管我們娘倆了!”。
蔣偉侃從那嘈雜的機械聲車間走出,來到了車間外,空曠地室外,車間那‘轟隆隆’地聲音也就沒那么大了,畢竟在車間里說話都要大嗓門,也是鍛煉肺活量的好地方,但也是個影響聽力的地方。在車間里說話都那么費勁,更何況,接聽電話呢!也難怪,朱紫夢撥打了蔣偉侃的電話,朱紫夢這邊等了十來秒才接通。都讓車間的嘈雜聲壓住了,要不是手機震動了,蔣偉侃這才意識到褲兜中手機。
“你剛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車間里面沒聽清,都是那機械聲”,來到車間外蔣偉侃解釋道。那幾乎全被汗水浸透了短袖,下午不知干了多少次,濕了多少次的衣服。從車間里走出時是半干狀態(tài),一到室外又將會‘淪陷’了。
“你爸病了,看你媽剛急沖沖地收拾行李去縣醫(yī)院,怕是你爸病的不輕啊”,朱紫夢左手抱著嬰兒,右手拿著手機與偉侃對話,在家中的大廳走來走去。
電話這頭的蔣偉侃在聽到朱紫夢說,蔣爸病了,猶如晴天霹靂,瞬間整個人都懵了。朱紫夢在電話那頭一直說道:“喂,喂,喂,偉侃,你在聽嗎?……”,十來秒后,蔣偉侃這才反過神來,忙回道:“我先去請個假,下午乘車回家”。
雙方也都掛斷了電話,蔣偉侃這邊也就去找管事人員辦理請假手續(xù),等請假手續(xù)辦理妥當后,便奔跑至租住處的房間整理些衣物,打車前往車站,此一應(yīng)事情,自不在話下。
蔣偉侃回到老家已是下午四點半的時候,一到家門口,便大喊道:“阿夢,我回來了”。不多時,大廳左偏房走出一女,穿著睡衣,披頭散發(fā),用手摟了摟那雙惺忪的睡眼,打了好大一個哈欠,順帶伸了一個懶腰,想必是這個午覺是睡得該有多香啊!“回來就回來了,大喊大叫干什么”,朱紫夢一臉嫌棄的表情,就差沒寫在臉上了。
蔣偉侃將行李放置一旁,朱紫夢也從房間走了出來。蔣偉侃掏出手機,撥通了徐蕾的電話,“媽,爸是怎么了?”蔣偉侃問道,徐蕾見是兒子偉侃打來的電話,先是隱瞞道:“你爸沒啥事??!你爸能有啥事!啥事都沒有,你放心,你爸只是突然想起來縣有個事情要辦”,徐蕾編的這個謊,連自個都無法說服,更何況他人呢?
“媽,你就別瞞我了,我都知道了”蔣偉侃扯掉徐蕾的謊言道。
“是紫夢跟你說的吧!這丫頭……”徐蕾見自己圓的謊被兒子揭穿了,那兒子能知道這事定是朱紫夢告訴他的,準沒錯。
“媽,不是她說的,是您自個露餡了,您沒事帶爸去縣城干什么,除非生病了,其他還有什么,我是想不出您去縣城的理由了?!笔Y偉侃把朱紫夢泄密的事給撇的一干二凈,反推脫是徐蕾自個說漏嘴了。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媽也不好再瞞你了……”,徐蕾在電話那頭一口氣將老蔣午間所發(fā)生的事情一直到現(xiàn)在在省醫(yī)院的統(tǒng)統(tǒng)說于蔣偉侃聽。
電話這頭的蔣偉侃聽完了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最要緊的莫過于老蔣胃里長了一腫瘤,而且切除腫瘤手術(shù)需要大約三十多萬元,蔣偉侃整個人瞬間就懵了。
電話那頭,徐蕾連喂了好幾聲,蔣偉侃都沒回應(yīng),直到朱紫夢輕碰了一下蔣偉侃的胳膊肘,蔣偉侃這才緩過神來。
“媽,那我明早就過來”蔣偉侃回道。
“阿侃,那你還是直接去省醫(yī)院吧!”徐蕾說道。
“好的,媽”,就這樣,雙方都掛斷了電話。
朱紫夢先去打了盆熱水,一番洗漱后,走入廚房,開始準備晚飯,自不在話下。
眾位看官,肯定得問了,那個嬰兒呢?嬰兒自然是在房間里熟睡了。
不一會兒,朱紫夢端出一盤盤菜,并喊道:“阿侃,吃飯咯”。
聽著聲音,蔣偉侃從房間中抱起還在熟睡中的嬰兒,嘴里一邊嘟喃著一邊走出房間,“吃飯咯……”。
也不知什么原因,自嬰兒離開床后,便嚎啕大哭。許是見到陌生人的緣故吧!亦或蔣偉侃那粗曠的嗓音嚇到這幼小的心靈。
朱紫夢聽嬰兒哭得如此厲害,忙解開圍裙,“怎么哭得這么厲害,快給我抱抱”,從蔣偉侃懷中接過嬰兒,略帶一絲絲責怪的語氣說道。
蔣偉侃將懷中啼哭的嬰兒遞與朱紫夢,便坐下,端起飯碗,邊用筷子指著啼哭不止的嬰兒邊笑著說道:“怕是許久沒有見到我,陌生了”,說時,正夾著那翠綠地空心菜。
“寶寶,不哭,不哭,那是爸爸……”,朱紫夢懷中抱著嬰兒,坐在蔣偉侃對面,正努力哄嬰兒呢!蔣偉侃說的話,朱紫夢似乎未曾理會。
須臾,嬰兒的哭聲總算是消停了,或是在母親懷中哄著的緣故,亦或是苦累了,該歇息了。朱紫夢摸著嬰兒的上衣,全是汗水,額頭上也有幾滴斗大的汗珠,朱紫夢看著,心里也替嬰兒難受啊!嘴里便嘀咕道:“這家伙得是花多大力氣哭,衣服都濕了……”。
不管怎樣,嬰兒是不哭了。
朱紫夢趁他沒哭的時候,左手托著嬰兒,右手拿起筷子,快速地夾起飯菜吃了起來,畢竟自己吃好了,才好喂嬰兒吃不是嗎!
等朱紫夢吃好飯,接著喂嬰兒吃些米糊之類易消化的。
這碗筷最后自然由蔣偉侃來洗了,而朱紫夢抱著嬰兒在廳中走來走去,權(quán)當是消食了,自不在話下。
“我去洗個澡”,從廚房里走出的蔣偉侃,往放置在一旁的行李拿出短褲與上衣,對正在大廳里晃來晃去的朱紫夢說道。
“嗯”朱紫夢應(yīng)了一聲,懷中的嬰兒在朱紫夢這樣晃來晃去竟然睡著了。朱紫夢便抱著嬰兒往房間走去,將嬰兒小心翼翼地放入嬰兒床,她便躺在床上,翻看著手機,自不在話下。
半個小時后,蔣偉侃沖好涼,穿著短褲走入房間,朱紫夢抬眼望去,蔣偉侃身材確實好,瘦高個。兩人也好久沒有‘那個’了。頓時,朱紫夢兩腮微微泛紅,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燥熱起來了。
蔣偉侃上前將朱紫夢手中的手機奪去,放置一旁,蔣偉侃便撲倒朱紫夢懷中,想要強吻。
“先把燈關(guān)了,小點聲……”,朱紫夢嬌羞地說道。
蔣偉侃隨手便關(guān)了燈。
這兩人此時猶如干柴烈火,一觸即發(fā)。畢竟二人這么久時間都未行閨房之事,這方面的需求自不必言說了。
第二天,一道白光從窗簾的縫隙射入,打在了朱紫夢那張性福的臉上。朱紫夢用手擋住,慢慢地睜開那得意的雙眼,正欲起身,忽一旁的蔣偉侃也睜開眼睛,或是朱紫夢起身時不小心碰到了蔣偉侃,這才把他驚醒了,平時蔣偉侃也是差不多六、七點起床的,也許是昨晚二人太過于……,以至于晚起了。
朱紫夢雖然穿著那寬松的睡衣,但還是那么凹凸有致,蔣偉侃看了,都快要留口水了。
蔣偉侃反手將欲起身的朱紫夢按在床上,朱紫夢笑著打趣道:“昨晚還沒瘋夠嗎?我得起床做飯”,蔣偉侃那是快,三下五除二,又將朱紫夢身上的衣服脫的一絲不掛,“不急”便開始吻了起來……
不多時,嬰兒床傳來了哭聲。而這邊正在云雨的二人,權(quán)當是視而不見,嬰兒的哭聲是越哭越哭得響亮,“把孩子都吵醒了”朱紫夢拍著蔣偉侃的后背說道,“快完事了”蔣偉侃吻住朱紫夢的嘴巴,是想讓她不要說話。
“起開”朱紫夢用雙手想要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蔣偉侃,愣是無法挪動半寸,畢竟一個女人在無法使用全力的情況下是很難支開男人的身體。
蔣偉侃將身體從朱紫夢的身上挪開,朱紫夢便起身穿好衣服,下床抱起了嬰兒。
“喲,不哭,不哭,媽媽在這呢……”,朱紫夢邊嘀咕邊走出了房間。
少頃,蔣偉侃也起身穿好了衣服,從房間里走出。伸出雙手想要從朱紫夢懷中將嬰兒接過來抱,這樣朱紫夢才能騰出手來去做飯。
說時遲,那時快,嬰兒一見蔣偉侃伸出的雙手,立即抱緊朱紫夢,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鞍职直П?,媽媽才好去做好吃給你吃??!”朱紫夢笑著說道。
嬰兒還是緊緊抓住朱紫夢,“這樣不乖了,這樣的寶寶,媽媽可不喜歡哦!”,朱紫夢對著嬰兒,擺出了一張苦臉、眉頭微皺。并示意蔣偉侃抱起嬰兒,很顯然,嬰兒是看出了朱紫夢的表情,生怕媽媽的真的不喜歡他了,這才讓蔣偉侃抱。
朱紫夢先是一翻洗漱,而后系上圍裙,走入廚房,此不在話下。
約莫半小時后,餐桌上擺了幾道菜,朱紫夢叫蔣偉侃進來就餐,此亦不在話下。
飯畢,蔣偉侃將碗筷洗了。拿著行李出了大門,徑直朝阿康的食雜鋪走去。
“阿康……,今天去趟省醫(yī)院”蔣偉侃在食雜鋪門口朝里喊道。
阿康從店內(nèi)走出,一見是蔣偉侃,笑著打趣道:“阿侃,這不逢年又過節(jié)的,你怎么回來,不會是……”,蔣偉侃解釋道:“這不,老父親病重嘛!作為兒子總得回來看看吧!”,聽蔣偉侃這么一說,敢情是蔣叔病得不輕啊,可昨下午看情形沒什么大礙啊,阿康便把昨下午送徐姨蔣叔去縣醫(yī)院告知蔣偉侃。
阿康與蔣偉侃一起走到貨車??康牡胤剑⒖悼焖俚靥狭塑?,一如既往地收拾好座位上的兒童玩具和亂七八糟的東西。
“阿侃,上車吧”阿康將座位的收拾好了,喊蔣偉侃上車。
蔣偉侃一躍而上,坐好了座位,阿康把車開到前方掉了頭,往縣城方向開拔。
通往省城必須得途經(jīng)縣城,而且僅有這么一條路可與外界疏通。
蔣偉侃與阿康這一路上是有說有笑的,或談天說地,或家長里短,時而互相打趣,時而又各自吹捧,可以說是無話不談。
約莫十一點左右,車總算是開到了省醫(yī)院。
“這不也快到午飯的時間,我也得吃個午飯再回去,你也不急于這一時,一起去附近瞅瞅有什么好吃”阿康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對蔣偉侃說道。
“也好”蔣偉侃應(yīng)了一聲,但似乎還有什么話沒說出來。
阿康將車停靠路邊,二人便跳下了車,沿著主道,與車來的方向正好是反的,走了百來步,見一家小炒店很是氣派,“就這家吧,炒幾個菜”阿康望著店內(nèi),一男一女正在忙碌著準備食材,對蔣偉侃說道。
醫(yī)院門口的這條大道,而臨街的商鋪也基本上是開飯館之類,畢竟醫(yī)院人口紅利已是優(yōu)勢了。
“好啊”蔣偉侃笑著回道,左手從左褲兜掏出了包煙,煙盒雖有點皺癟癟的,但盒內(nèi)的煙卻完好無損,從中拿了兩根,叫了聲“阿康,先抽根煙再說”。阿康扭頭望向蔣偉侃,毫不客氣地接過了蔣偉侃遞給他的煙。凡是遞煙給他人的,都是拿出兩根,接煙的人也都只接一根,當然,順帶兩根都接過去也有,但這顯然是少數(shù)人。
二人走入店內(nèi),選了堂中的一方桌坐下,阿康順勢拿起了擺在桌上的菜單,“隨便炒幾個家常菜?”阿康看下對座的蔣偉侃問道,“嗯,你點吧!”蔣偉侃抽了一口煙,吐出煙圈道。隨即,阿康叫了一聲“老板,炒幾個”,正在灶臺旁幫忙打下手女的走了過來,阿康指著菜單上的菜名,“這個……”,這女的拿出紙筆記下了,笑對二人道:“二位稍坐,片刻就好”,這女看著紙上記下了二人點的菜,便著手備食材去了。食材準備好交予那男來炒,此不在話下。
不多時,一盤盤家常菜被這女的端了上桌,并打了兩碗白米飯放置二人桌前。二人便將手中的煙擲于地上,習慣性地用腳踩了踩。拿起碗筷,夾菜開吃了起來。
估摸半小時過后,二人吃飽喝足,蔣偉侃先從座位上起身喊道:“老板,多少錢?”,那男的粗略算了下說道:“總共72元”,一旁的阿康搶付道:“我來吧”。說時遲,那時快,蔣偉侃已從褲兜中摸出100元遞欲那男,說道:“難得我們兄弟二人能以這樣的方式在這里吃飯”,蔣偉侃說這話時頗有些傷感之意。阿康聽蔣偉侃都這么說了,而且他也快自己一步把錢給了老板,便隨了蔣偉侃的意。
老板找了零錢給蔣偉侃,二人便走出了小炒店,原路返回。
“來趟省城多少錢?”蔣偉侃見阿康將要跳上車,一把抓住他胳膊肘問道,阿康心想:‘飯他都請了,總得表示表示吧’,笑著擺手道:“客氣了,就當是來看蔣叔”,阿康雖是這么說,蔣偉侃還是褲兜摸出了兩張百元鈔票,二人相互推脫,或是阿康推諉不過蔣偉侃,亦或是阿康佯裝罷了,但這個需把握好度,別最后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阿康從蔣偉侃手中抽出一張,笑著說道。而后與蔣偉侃道了別,就跳上車去。
蔣偉侃見阿康上了車,便把那張阿康沒有拿去的百元鈔票塞進了褲兜,好歹多少阿康也收了錢不是!蔣偉侃揮手道別,阿康啟動了車,往縣城方向行駛著,暫不表阿康返途瑣事。
且說蔣偉侃拜別了阿康,便從褲兜掏出手機,撥打徐蕾的電話,詢問他們在醫(yī)院的位置,好去看他們。
按著徐蕾電話中所說的位置,蔣偉侃徑直往住院樓走去。
須臾,蔣偉侃到了17層,先向前臺詢問了蔣德望所在的病房,護士便指著說道:“那間就是”,蔣偉侃道了聲“謝謝!”,便朝護士所指的病房走去。
“媽,爸怎么樣了?”在病房門口,望著躺在病床上的蔣德望,蔣偉侃喊道。
“阿侃啊,你來了,快進來”,正在低頭吃飯的徐蕾,一聽像是兒子蔣偉侃的聲音,抬頭望去,真的是兒子蔣偉侃,便招呼他進來。
蔣偉侃踱步來到蔣德望榻前,“阿侃,你午飯吃了嗎?”徐蕾關(guān)心地問道,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剛吃了”蔣偉侃回道。
“你可不要騙媽哦!”徐蕾疑惑地說道。
“這可騙不了人,若我說謊,那待會兒肚子總不會說謊吧!餓了,肚子總會發(fā)出‘咕咕’的聲音吧”蔣偉侃解釋道。
隨后,徐蕾把老蔣的病情從頭說于蔣偉侃聽,娘倆開始盤算著這么籌集這30萬,手機通訊錄里的聯(lián)系人是挨個打過去,無非就是說老蔣需要手術(shù),費用得30萬。當然,這其中也不乏哭窮的、賣慘的,但還是有伸出援助之手的。
一個下午下來,通訊錄里的所有聯(lián)系人也都打過了,多多少少湊了18萬,加上徐蕾身上的4萬6千,算上蔣偉侃帶來的1萬7千,還差5萬7千元。
蔣偉侃思索了片刻,叫徐蕾去跟護士那里開張證明,并讓護士戴著口罩和徐蕾手持老蔣的身份證件,立于病榻前,蔣偉侃掏出手機拍了照片,打開微信,搜索眾籌平臺,填寫好資料,上傳了剛拍好的照片,而籌集總資金這項寫30萬。
至于籌集款項為何寫上30萬,想是能多籌集些善款也是好的,畢竟那樣的話,也能減輕債務(wù)嘛!
“這不,一個下午又怎么過去了,吃飯的時間到了”中間那床家屬看了下戴在左手的手表說道,瞟了眼徐蕾和另外一床的家屬,便起身準備走出病房。
“你先跟他們一起下樓去吃個飯”徐蕾望向一側(cè)正低頭看著手機的蔣偉侃說道。
“那我下去打包一份稀飯上來,順便問下爸的手術(shù)什么時候能做?”蔣偉侃收起手機,抬頭回道,便起身追上那兩人的步伐。
三人乘坐電梯到了一樓,往醫(yī)院對面的街鋪走去。
三人來到了一家店內(nèi)就餐人員不是很多的快餐店,便進店各點了套餐吃了起來。
等他們吃完,從店內(nèi)走出時,已過去將近30分鐘了,天也漸漸昏暗了,路燈也亮了起來,臨街的商鋪也把自家廣告燈打開。蔣偉侃三人剛踏出店門,便一眼望見對面住院樓LED燈格外顯眼——畢竟字體那么的大,而又高高的緊貼于墻壁上,可以說每個角落都能看到它的余光。
“你們先上去吧,麻煩把飯菜交給我媽”蔣偉侃將剛剛在快餐店打包好的一份稀飯、一份飯以及兩份配菜遞給其中一男說道:“我給我爸辦個手術(shù)手續(xù)”。
這二人便接過了蔣偉侃的飯菜,朝電梯方向而去。
而蔣偉侃快步走向大廳咨詢處,“你好,蔣德望患者的手術(shù)何時可以做???”,前臺護士上下打量著蔣偉侃,反問道:“你是他的家屬?”。
“我是他兒子”蔣偉侃客氣回道。
“這樣啊,只要患者這邊交了錢,明早就可手術(shù)”護士一邊盯著電腦一邊對蔣偉侃說道,似乎是在翻找蔣德望患者資料的相關(guān)信息吧!
蔣偉侃從褲兜中摸出一張銀行卡,放置柜臺上,說道:“這張卡里有18萬,剩下的錢可否暫緩幾天?”。
護士見蔣偉侃這么說,拿出了POS機,蔣偉侃輸了密碼,錢便入了醫(yī)院的賬。
“你好,這邊已經(jīng)幫你預(yù)約了明早的醫(yī)院動手術(shù),剩下的錢可以暫緩兩周交齊”護士一邊電腦前噼里啪啦地敲著鍵盤,一邊對蔣偉侃說道。
“好的”蔣偉侃拿回銀行卡,走向了電梯口。
須臾,蔣偉侃到了病房,正瞧見徐蕾喂老蔣吃稀飯。
蔣偉侃與另外兩床家屬打了招呼,來到老蔣榻前,對徐蕾說道:“媽,明早爸就可以動手術(shù)”,徐蕾一聽這話,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蔣偉侃走出病房,來到長廊,坐下座椅下,徐蕾跟了出來,走到前臺,向護士討了一床被子。
“晚上天氣涼,別感冒了”徐蕾將手中的被子遞于蔣偉侃說道,走入了病房。一夜無事,自不在話下。
預(yù)知明早老蔣動完手術(shù)情況如何,且看下章分飛燕(中)繼續(xù)拆分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