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小曼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何岑見到眼前活蹦亂跳的女友,既歡喜又憤怒,但終是被再次見到錢小曼的喜悅心情掩蓋住了她騙他說‘生病了,要他過來照顧’的憤恨之情,畢竟,二人自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沒有再見過面了,就連電話一個也未打過。多年未見,再次見到眼前這個在他大學(xué)時就想交的女友,自然是高興了,其他什么都不是那么重要了,此刻,他知道是女友騙他來這里的,但他卻毫不在乎了。
“發(fā)什么楞呢?快進(jìn)房間把背包放下”錢小曼拽著一臉茫然望著房間內(nèi)的何岑,走進(jìn)了房間。
其時在錢小曼開門那會兒,眾人便將目光移到站在門外背著雙肩包的小伙子身上,一時間,何岑看到男男女女共處一室,瞬間怔住了,要不是錢小曼拉著他的手走進(jìn)房間,恐怕這會兒他還杵在門外,不肯走進(jìn)房間,畢竟這種場面,他可是頭一次遇見,雖說他好色,但他卻不喜與多人交好。當(dāng)他看到開門的人正是自己日日夜夜所盼望能見到的女友錢小曼,心中閃出一個念想:“她該不會也是……”,他不敢再往下胡亂猜測下去了,畢竟在他心里,錢小曼還是那個心高氣傲的錢小曼,他相信她絕不是哪種人,也絕不會做出那種事來。
在錢小曼看來,其實(shí)何岑長得還算湊合,總強(qiáng)過那些歪瓜裂棗,他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就是略瘦了點(diǎn)。既然他長的還行,那為什么大學(xué)那會兒她不接受她的告白呢?其中緣由或許只有他倆當(dāng)事人知道了,外人無從得知。
其他人見錢小曼從門口拉著一男走進(jìn)了房間,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他倆身上,齊問道:“小曼,這位帥哥想必就是你日日夜夜機(jī)不離手隨時隨地暢聊的男友吧”,話音剛落,每個人臉上都露出奸邪的笑容。
錢小曼接過何岑卸下肩上的雙肩包,放在床頭邊上,用手輕拍著床上的草席,示意讓何岑坐下。轉(zhuǎn)過頭笑著回道:“是啊,他可心疼我了,我一說生病,他二話不說就飛了過來看我,到了這邊,知道是我騙了他,他連一句責(zé)怪我的話都沒有,你們說這么好的男子可上哪兒找哦!”。
眾人望著她那得意的笑容,一圓臉淡黃色散發(fā)的女子嗤笑道:“喲,給你三分顏色,你可就要開染坊,你男友不知這是個什么地方,要是知道了,……”。
她身旁幾人聽她語氣,似乎要把這里是傳銷窩點(diǎn)給說出來,個個都提高了嗓門,說道:“小曼,你甭搭理她,她就是見不得別人在她面前曬幸?!保笆前?,你還不知道她呀”……,你一言,我一句,硬是把圓臉那女子的聲音給壓住了。
其實(shí)那圓臉女的也是被騙來這里不久,月前,公司派他海江這邊出差,周末休息時,外出逛街時,在某廣場被人以高額回報的大項(xiàng)目給吸引了過來,哪曾想竟落入傳銷組織,其實(shí)當(dāng)她與把她騙來的傳銷頭目一起走到這四面環(huán)山的郊外時,她已經(jīng)意識到不對勁了,她便謊稱錢包忘記拿了,得回去一趟拿了再過來,可那頭目豈不知她此時的想法呢,又怎會輕易地放她回去呢,就算她那會兒說的是真話,估計(jì)頭目也不肯放她回去吧,一個錢包能有多少錢,只要把你這人留在這,還怕沒有錢嗎。所以,她這么一說,頭目便嘴角上揚(yáng),露出那猙獰的笑容,淡淡地說道,到這這里,你還想回去嗎?是不是有點(diǎn)晚了。她見勢拔腿就跑,可奈何,剛作出想要跑的姿式,只覺得右手被那頭目用手死死的給鉤住,無法掙脫出來,一個弱女子怎敵得過身板厚實(shí)的男人呢?她隨即便大聲喊救命啊……,聲音在這四周環(huán)山的山坳中回蕩著,久久未曾散去,她喊了好久,就算喉嚨喊啞了,她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愿,直至那頭目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她頓時就昏厥了過去,不知是喊累了,還是被那頭目重重扇了一耳光而暈了過去。頭目見她暈了過去,便將她扶到自己所在的房間內(nèi)行不軌之事……。
當(dāng)她醒來之時,睜眼看到是那頭目正在穿衣,而自己卻一絲不掛地呈現(xiàn)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用屁股想都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下意識抓起了床上的枕頭用力往那頭目方向扔去,大聲哭喊道:“你個臭流氓,天殺的……”,竟是些污言穢語。待那頭目穿好衣服,冷不丁地說了一句:“你就省點(diǎn)力氣吧,你就算是喊破喉嚨,又能奈我何?給你十分鐘,穿好衣服,帶你去一個地方”,話音剛落,男子已走出了房間。
此時的她也是知道,這會兒想從這里脫身,怕是不太可能了,暫時委身于這男子,待日后一有機(jī)會,再另圖辦法逃出。很快,她整理下妝容,穿好衣裳,背上來時的行李也走出房間。
“這就對了嘛”門外的男子見她走出了房間,露出了那奸邪的笑容。
“去哪兒?”她翻了個白眼問道。
很顯然,她恨透了眼前這個男人,尤其是那張嘴臉,怕是做噩夢又多了一個,然而這種陰霾怕是很難走出來了,就算走了出來,那或許是失去了這段記憶了吧!
“跟我走就是了,到了你就知道了”男子淡淡地說道。
就這樣,男子與她并行而走,男子若在前方帶路,她在后面跟著,男子不放心。
不一會兒,二人來到了與剛剛離開那棟平民房結(jié)構(gòu)相似的樓層,他二人上二樓,男子握緊拳頭往那木門上猛敲道:“小曼,快開門……”。
“來了……”房內(nèi)傳出一聲急切地聲音,伴隨著還有那拖鞋與地板快速摩擦地聲音。很顯然,房里來開門的,定是知道門外是誰了。
少刻,門開了。
“喲,老趙,你今天夠可以的啊,從那騙來了這么漂亮的小妞啊?”錢小曼剛把門打開,只見門外站著老趙,和他身旁面生的女孩,上著露肩鎖骨碎花雪紡衫短袖,下身則穿著一條牛仔短褲,一雙韓版坡跟拖鞋似乎大了些。小曼瞟了一眼那女的,又對老趙說道:“每次都這樣,就不能對女孩子溫柔點(diǎn)嗎?”,急忙上前用手幫眼前這女孩整理下那凌亂的發(fā)絲。
“你老哥我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可奈何這些女人卻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情急之下也就……”老趙像是在哭訴自己的苦衷似的,可錢小曼一聽老趙又開始演起戲來,立馬打斷了他繼續(xù)胡說下去。
“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嗎,就別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小曼白了老趙一眼。
“以后你就住在這里了,她叫錢小曼,一應(yīng)事務(wù)她都會照應(yīng)你的”老趙對那女的吩咐道,指著錢小曼介紹給她。
“小曼,她就交給你了,走了”老趙交代完,便下了樓梯,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錢小曼將這女孩領(lǐng)進(jìn)了房內(nèi),鎖上了房門。
其實(shí)剛才她在門外就聽見房內(nèi)有人嘰嘰喳喳個不停,很顯然房間內(nèi)并不止住著錢小曼一人。等她踏入房內(nèi),把頭轉(zhuǎn)向了人聲的方向,目光所見,也的確證實(shí)這屬于男女混居的房間,原來門外所聽到的男女聲正是那兩男兩女盤腿坐于床上斗地主呢!
“這是什么地方?這……”她可是平生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頓時懵,經(jīng)不知所措。用手指著窩在床上打撲克的男男女女,脫口問道。
然而錢小曼卻不理睬她的問話,像是沒聽到她的聲音似的。
忽錢小曼拍掌大聲道:“大伙,停一下,看向我,今天新來了一位小姐姐哦!”。
眾人隨即停下了手中的撲克牌,都把目光朝向了錢小曼和這位新來的小姐姐這邊來。
其中一個左耳戴著耳釘露出了那奸邪的笑容,打趣道:“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出來嗎?怎的有如此美貌的小姐姐來到這里呢,莫不是上天派來的仙女專門度我吧”。
他身旁齊肩短發(fā)女左手用力戳著他右太陽穴,瞟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得了吧,就你還度劫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兒是啥模樣,真不要臉”。
“還說我不要臉,你瞧瞧你自己,再看看人家,同是女人,差別咋就那么大呢”他挖苦道。
“你倆能不能消停會兒,這一天天就知道互懟,正事都沒怎么干,這不好不容易來了一位新人,你倆整天這個樣子,小姐姐還沒融入我們,恐怕得被你倆給嚇壞了”另一男打住他倆繼續(xù)爭鋒相對下去。
“她叫蘇宛兒,你們可別‘欺負(fù)’她哦!”錢小曼向四人介紹了身旁地女人。隨后又向蘇宛兒補(bǔ)充道:“以后你就住在這里了,他們可以算是你的‘室友’了吧!”,錢小曼話音剛落,忽想起自己也住在這個房間里,隨即笑著說道:“其實(shí)我也是住在這里的!”。
就算錢小曼不說,蘇宛兒也知道。
“這么多人,關(guān)鍵還有男人……”蘇宛兒一臉驚愕地看向錢小曼。
“既然你來到這里,就要按這里的規(guī)矩來,你還以為這是在你家呢”錢小曼剎那間拉下臉,剛才的笑容說散就散了,話語間充滿著火藥味。
眾人見錢小曼開始發(fā)脾氣,當(dāng)中一女便從床上站立,快步走到蘇宛兒跟前,拉著她往眾人這邊來。
“小曼,話好好說嘛!她可是頭一次見過這場面,難免有些不適應(yīng)”。
“那她就交托于你們了”錢小曼甩了這么一句,便走到自己的床上,身子一臥,橫躺在床上,隨手抓起了放在床頭上一本書,竟認(rèn)真地看起了書。這本書是所有進(jìn)入該組織的人員必看,而且還要靈活運(yùn)用書中的各種心理戰(zhàn)術(shù)。
此時的蘇宛兒也只能暫時委身于這里了,她想夜深人靜之時,等他們熟睡了,她便悄悄地從這里逃出去。豈不知她的想法已在錢小曼的意料之中,奈何她好不容易熬到了大伙都熟睡,她便從床上爬起,躡手躡腳地來到門前,待他正要打開房門之時,只覺得肩上被人一拍,說時遲、那時快,她正欲轉(zhuǎn)頭看,到底是誰?卻被一個熟悉地聲音震住了,“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準(zhǔn)備上哪去啊?”。
“肚子餓了,餓了,給餓醒了”蘇宛兒聽聲音知道在肩上拍她的是錢小曼,轉(zhuǎn)過頭看向錢小曼,話都說不利索了。
“房間有吃的,我看你不是肚子餓了,而是想跑吧!”錢小曼大聲吼道。
錢小曼這一大聲卻把那四人還在美夢中給活脫脫地驚醒了。
“這是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那個戴著耳釘?shù)哪凶訐Я藫切殊斓仉p眼,打了個哈氣,坐在床上看下錢小曼這邊。
其他三人也與這名男子一樣,也都朝房門前的這一幕看去。
錢小曼拽著蘇宛兒,硬是從房門前拽到戴著耳釘男子床邊,露出了奸邪地笑容對他說道:“她不老實(shí),想跑,被我逮住了,今晚你就好好調(diào)教她,讓她知道想從這里跑出去的后果!”
“我一見到這娘們就想上她,可你不讓,所以也就不敢造次,硬是把心中對這娘們的欲火給強(qiáng)壓下去了,這下可好了,心中的欲火終于可以宣泄出來了”他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蘇宛兒那豐腴的身材看,就差沒留下哈喇子了。
蘇宛兒頓時只覺得臉滾燙滾燙的,或是被陌生男子這樣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不自在吧!
戴著耳釘男子眼瞅蘇宛兒的臉變得緋紅,便打趣道:“小姐姐,還害羞呢!”,用手指頭在她臉頰上輕輕摁了一下。
“你想干嘛?”蘇宛兒脫口而出。
“小姐姐你說我還能干啥?”他淡淡地回了這么一句。
先是錢小曼回到自己的床上,順手從床頭柜第一個抽屜拿出耳塞,塞住兩耳,躺下而睡。
其他人也效仿錢小曼的做法,各自用耳塞塞住了兩耳,躺在各自的床上睡下了,當(dāng)然在這之前,他們得把燈關(guān)了才好入睡嘛!
房間里一片漆黑,而蘇宛兒此時正坐在那耳釘男子身旁,見房間內(nèi)燈關(guān)了,欲起身回到自個兒床上準(zhǔn)備睡覺,可那男子怎讓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了嗎?況且錢小曼剛剛也說了,這小娘們今晚就交由我來處置了。
“喲,這烏漆麻黑的,小娘子想往哪兒走?。俊倍斈凶右话褤ё√K宛兒那富有少許贅肉的腰。
“放開我,放開我……”蘇宛兒大聲喊道,然而房間內(nèi)卻無人站立起身幫她,縱是她失心裂肺地哭喊,也沒人愿意‘解救’她于水火——雖然他們耳朵被耳塞給堵住了,但是他們心里是可以感受到的。
次日清晨,一陣敲門聲才把房間里彌漫著麻木的氣息給消散了不少。
“來了”錢小曼起身來到門前,開了門。
門外的是一名男子,手上提著塑料袋裝好的六份早餐——昨天老趙將蘇宛兒送過來時,就吩咐食堂那邊說錢小曼的房間新加入一人。
另兩名女子拉著蘇宛兒的手來到房間正中央那高一米的方桌前,各自拿了份早餐,搬了凳子坐了下來,準(zhǔn)備開吃??商K宛兒雖不是什么名門望族,但自己平常吃的也不至于差到這種地步??!剛把一口飯塞到嘴邊,立馬吐回到了飯盒上,眉頭皺起泣道:“這是人吃的東西嗎?你們當(dāng)真咽的下去……”看下二人吃的津津有味,疑惑地問道。
“你剛來是不習(xí)慣這里的一切,可你現(xiàn)在不吃,餓肚子的不還是自己嗎?”兩名女子說道。其實(shí)他們也不是不知道這飯菜哪是人吃的呢?其實(shí)當(dāng)初他們也和蘇宛兒一般,一連兩三天沒吃這里的飯菜,可再次到了飯點(diǎn)時,他們一把拿起飯盒,狼吞虎咽般的把飯盒吃的一干二凈,連一粒飯也未曾繞過。
蘇宛兒將手中的飯盒放在桌上,錢小曼見狀,瞪大眼睛說道:“這里的伙食就這樣,愛吃不吃,餓肚子的可是你自個兒,又不是別人”。
蘇宛兒沒搭理錢小曼,走向自己的床邊,從床頭柜上拿起一本與昨晚錢小曼看的一樣的書,半躺在床上——手機(jī)已經(jīng)被沒收了。
預(yù)知蘇宛兒最終是否脫離這苦不堪言般的地獄生活呢?且看下一章色誘(下)繼續(xù)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