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也是四十五度角星星眼仰望天空……六十六個銅板,一個銅板四個窩窩頭,六十六個銅板就是二百六十四個窩窩頭!
花月的雙手在胸前交握,仿佛看到了這二百六十四個窩窩頭在她頭頂飛~
“啪!”被麻姐又一巴掌拍散!
花月再次委屈地捂住后腦勺,“麻姐你腫么又打我?”
“還問我為啥又打你?今兒早起床我有沒有囑咐你穿得好看點?你咋還是這身舊衣裳!你看看人家別枝……再看看你,灰不溜秋,看了也掃興,就你這樣式兒的,還怎么吸引大爺?shù)难酃猓俊?p> 花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心搞不明白麻姐何故如此熱衷于拉皮條!悶悶地嘀咕著,“不能吸引正正好,省得被強迫去當那光明正大的小四小五小六……”
“你說啥?!”
屈服于麻姐的“淫威”之下,花月不得不改口道:“沒啥,就是我哪兒有什么新衣裳啊,就這一身,想穿得好看一點也沒辦法?。 ?p> 花月單薄一身被賣進云府成了云府丫鬟,應(yīng)是由云府給裁兩身衣裳的,但誰也沒料到,剛進府的這俊俏的小丫鬟,在被大奶奶問過一回話兒后,就“發(fā)配”到了浣衣房去,不在主子們跟前晃悠,誰管她穿好穿賴,是故一直都這么一身衣裳。
麻姐自也知道花月的經(jīng)歷,咂咂嘴沒再說什么。
……
給府里主子們拜年,也不單是浣衣房這一處,自然是各房各院都要來。
只不過排在最末等的浣衣房,來得最早,給主子們請安拜年卻也只能排在最后。是故,花月跟隨劉嬤嬤王姑姑她們,一起跪在鳴秋堂院子的空地上,等待被召見。
真TM冷!
花月心中忍不住爆粗口……奶奶的,純粹糟踐人!大冬天的跪在陰冷的青石板上,憑她這單薄的一層舊棉褲,一雙膝蓋幾乎快要被凍得沒有知覺了!
花月吸了吸鼻子,又冷又困,蜷縮起身子縮減熱量散失,腦中已是幻想了好幾個酣暢淋漓的版本!
花月幻想中的畫面……
“下一個,膳房的進來請安拜年吧!”太太跟前得臉的大丫鬟秋茹眼皮也不抬的站在臺階上慵懶道。
膳房的人剛剛到,跪下還沒有一盞茶的功夫,而她們浣衣房的早已跪了足足有兩刻鐘的時間了,喵的也太不公平了!
花月冷冷地抬頭看向臺階上的秋茹,眼眸危險地瞇成一條縫~
本已是意難平,花月竟又瞅見那膳房的管事媽媽偷偷塞給秋茹一封大紅包,兩個人臉上的那心照不宣的奸笑!
我擦!竟然敢當眾塞紅包插隊,這花月還能忍?
當即起身沖過去,一把奪過物證大紅包,再將秋茹和膳房管事一腳踹倒一個,讓她們滾進內(nèi)堂去。
內(nèi)堂受驚,頓時亂作一大片,吵嚷聲錯雜,期間聽得有人質(zhì)問花月“你是何人?”
“姑奶奶是何人?”花月仰天大笑三聲,高抬腳重重落在太師椅旁的小方幾上,“姑奶奶是正義的使者,自由的代表,你們這些地主老財剝削統(tǒng)治我們這些窮苦百姓,大家同為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