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云鶴軒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不對勁兒的地方。
他看向周淵,“她去過你家衛(wèi)生間?”
“她去沒去過,你不是一直都看著么?”
云鶴軒緊接著問:“那她怎么知道你家的衛(wèi)生間在哪兒?”
“我怎么知道?”
周淵反瞪向云鶴軒,“你什么意思?”
云鶴軒沒有說話,只是給了周淵一個眼神,在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以后,他才說:“或許是你沒結(jié)婚之前,有……接觸過?”
“沒有,我肯定!”
周淵不耐煩地否定了云鶴軒提出來的可能,“或許是去過一樣格局的地方,再或許隨便碰運氣,不行?”
“行,當(dāng)然行?!?p> 云鶴軒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心里確實不這樣以為。
在去之前會征詢主人家的同意,假如要是找不到衛(wèi)生間在哪里的話,難道會不問,而是去碰運氣?
能想到不問直接去會冒犯到主人家,難道會想不到撞運氣隨便亂開門也會冒犯到主人家么?
所以,云鶴軒的結(jié)論就是,陸希很著急去衛(wèi)生間,同時,她還真的能找到衛(wèi)生間。
聽腳步聲,以及開門聲也能聽得出來,大概位置就是衛(wèi)生間,陸希一次就找對了。
那么……問題來了?
陸希第一次上來,為什么能找到衛(wèi)生間呢?
在一旁始終一聲沒有吭的趙琛,臉色也是微變了一下,難不成這里面有著她不知道,云鶴軒也不知道,只有周淵和徐洛兒知道的事兒?
徐寶兒實際上也并不是真的想要染頭發(fā),只是想要使喚一下陸希,宣誓主權(quán)?
還真的是……有些復(fù)雜了。
三個男人心中有著不同的版本,周淵最是無所謂,只當(dāng)是巧合,趙琛的則最是荒誕。
至于云鶴軒的猜想,十分接近真想。
遮遮掩掩的香味兒,還有能夠找到衛(wèi)生間,這些都是云鶴軒猜想的依據(jù)。
陸希出來的時候,周淵給云鶴軒使個眼色,不是好奇么,那就直接去問啊。
云鶴軒并沒有去問。
“那個……周夫人……”
陸希接著說:“頭發(fā)也已經(jīng)染完,等過一個小時以后,都拆掉洗一下就可以了。
我……”
“花小姐,留下來吃完晚飯再走吧?!?p> 徐寶兒明白陸希是想要走了,但是,第一次見面就讓陸希幫忙染發(fā),所以她有些不太好意思,想要留陸希吃晚飯。
“不用麻煩了,我回去……”
“這有什么麻煩?”
徐寶兒直接喊道:“李伯,開飯吧?!?p> “好的夫人?!崩畈穆曇魪睦锩?zhèn)鞒鰜怼?p> 陸希還想要說些什么,不想要在這里多留,在剛才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有做錯了一件事兒。
那便是沒有詢問在哪兒,就直接找到了衛(wèi)生間。
她是真不想留下來,多留多錯。
但是,老板趙琛瞪向陸希,在給陸希使眼色。
這樣同坐一桌,拉近關(guān)系的機會,趙琛當(dāng)然是不想要錯過了。
陸希也是沒得辦法,身不由己啊,只能是留下來吃一頓飯了。
這頓飯,陸希吃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生怕有人提起來剛才去衛(wèi)生間的事兒。
她根本就沒有合適的借口搪塞過去。
總算是吃完以后,陸希便迫不及待的提出來要回去。
當(dāng)然借口就是因為在最后一支隊伍,現(xiàn)在回去還能趕得上公演。
這樣的理由,趙琛想說上什么公演,能有和云鶴軒和周淵拉近關(guān)系重要。
但是,徐寶兒那邊先點頭了,他也是沒法說了。
“趙總,你的車不是送去修了么?”
在陸希這趙琛站起身要離開的時候,云鶴軒也是站起了身,“之前不是還說要去取車么我?
剛好順路,我可以送花小姐回去?!?p> “啊……”
趙琛反應(yīng)也是很快,“對對對,瞅瞅我這記性,要不是云少提醒,都要忘了還要取車了。
那就麻煩云少,順路把花落夢捎到劇場。”
陸希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最不想接觸的就是云鶴軒,這可倒好,還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忙說:“趙總,要不……”
“不用!”
不等陸希話說出口,趙琛一口拒絕,“你還是坐云少的車,還能趕得上公演?!?p> “……”
真是自己坑自己啊。
陸希無言以對,只能是跟著云鶴軒走了。
“你……干什么?”
一上車,云鶴軒便湊近過來,陸希有些緊張,連忙道:“我不是那種人,請請……請你自重!”
“安全帶啊,小姐!”云鶴軒搖頭看著陸希,等陸希扎好安全帶。
“……”
真是尷尬。
陸希覺得這也不能怪她過于敏感。
實在是云鶴軒的所作所為,剛認(rèn)識這樣幫人扎安全帶合適么?
當(dāng)然是不合適了。
十多分鐘無話可說,云鶴軒突然開口,“我讓趙琛問過給你化妝的造型師,根本就沒有給你噴過任何香水?!?p> “……”
陸希無言以對,怎么這么閑啊。
她想要說點兒什么,但是,云鶴軒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緊接著道:“我和徐寶兒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在她很小的時候,我們就認(rèn)識,所以我清楚徐寶兒的喜好。
哪怕喜好會隨著長大改變,但我也是見證了她的改變。
突然有一天,她的喜好變了。
你說是什么原因?”
陸希答非所問,“挺正常的吧,我有時候看一部電視劇,就會喜歡上很多東西?!?p> 云鶴軒沒有同陸希辯論,直接說:“在她結(jié)婚的半年前,我和寶兒還見過面。
半年后,再見寶兒的時候,她根本不認(rèn)識我。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嫁給了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合作伙伴。
寶兒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樣,能看到有人照顧她,我很高興。
但,更令人高興的是,折磨寶兒多年的病,最為主要的病,離寶兒而去。
雖然身體還孱弱,但她基本上是一個正常人了。
那一天,我們再見面,寶兒給我留下最深的印象就是非常會選香水,那是我從來沒有聞到過的香水味。
很甜,很清新的水果味兒?!?p> “……”
一提到身上的味道,陸希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何從一輛車速六十,還鎖著車門的車上,神不知鬼不覺的下去?
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