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么快就倒戈了呀?莫不是這位仙友也想與上仙比武招親?”亦泊攤著手,哂笑道。
“亦泊公子這‘也’字用的不甚妥帖,莫非公子方才一席話里的確是想與我...”延逸噗嗤笑了出來,“誠心想交朋友的人,我十分愿意接受,但像亦泊公子這種徒想惹是生非之人,我想我還是敬而遠(yuǎn)之的好?!?p> 忽而冒出一人嗆聲說道:“聽附近鮫兵說,今日御華鮫君前去地面迎接你們,可到現(xiàn)在為止,只見你們到了海晶宮,卻遲遲不見鮫君身影,是為何?”
延逸扶著額,為難道:“我也正煩惱著此事,更想知道為何,不如這位仙友,你替我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這事情背后的真相,以解我心頭之憂?!?p> 提問之人,頓時啞口無言,只得悻悻閉上嘴巴,悶聲不答。
玄夙彎腰在黎笙耳邊悄悄耳語了一番。
黎笙點(diǎn)頭示意,上前一步向眾人說道:“我家上仙說了,你們在這兒鬧騰毫無意義,倒不如各使神通,盡快將那能讓你們見到女王的御華鮫君找出來。
御華鮫君乃是鮫人族不可或缺的佐政,誰能將他尋到,誰即是鮫人族之恩人,自然更得女王青睞?!?p> 眾人議論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場面十分熱鬧。
“這小童說的對...”
“有些道理!”
“偌大的瓏海,上哪兒去找一個鮫君?”
“找就是了!”
“還等什么?還不快去?”也不知誰突然吼了一聲,所有只在口頭辯論的人,爭相搶著朝殿外飛去。
玄夙不過幾句話。
那氣勢磅礴帶著一群人涌進(jìn)殿來的亦泊,霎時間就只剩他一人了,呆愣愣的杵在原地,進(jìn)不是退不是,十分尷尬。
“你們騙的了他們,可騙不了我?!?p> 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鴨子嘴硬,才能勉強(qiáng)保住微薄的顏面了。
玄夙冷颼颼說道:“看來亦泊公子自詡了解許多內(nèi)幕。”
“說出來嚇?biāo)滥銈?!一群裝腔作勢之徒,以為長得冷顏寒面的,我就會怕你不成?”
“是我怕了你?!毙碓频L(fēng)輕的說著,轉(zhuǎn)身欲往正殿珊瑚長椅處去,“如此聒噪,到底是受了御華鮫君不少氣。”
“我們走著瞧,到時候別哭著來求我?!币嗖绰湎潞菰?,拂袖而去。
延逸嘆了口氣,注意到身邊仍立在原地,低頭不語的人,“你是誰?為何想來見我們?”
“在下是北合人,名喚房丘?!?p> “北合?玄武帝君的子民,我聽小鮫娘說你們來了很多人?!?p> “是的,北合子民擅水。所以鮫人女王出嫁乃是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大多數(shù)對于自身水系法術(shù)有自信的人,都想來試試運(yùn)氣?!?p> 延逸不敢茍同,“試試運(yùn)氣?你們也把鮫人女王的大婚當(dāng)做是一場交易嗎?”
“大家不都是這樣想的么,上仙前來參加相親大典,真是為鮫人女王而來嗎?”
黎笙回頭看了眼,那房丘言語間毫無任何表情,對于把大婚當(dāng)交易的事情,他好像也滿不在意。
“你究竟想說什么?”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自稱房丘的男人有違正人君子之道,根本不必好臉相待。
“想知道,二位上仙是否與他們一樣?!?p> “如果我說不呢?”延逸眼中攜著滿滿的嚴(yán)肅。
房丘彬彬有禮的再次抱拳向延逸揖了禮,“如果真如上仙所說,那房丘愿與二位上仙成為暫時的朋友?!?p> “言下之意,君也屬意鮫人女王?”
“上仙的話,只言中了一半。”
延逸半瞇起眼睛,細(xì)細(xì)思索了番,“愿聞其詳?!?p> “在下一為女王,二為鮫珠。”
延逸失笑,他饒有深意的打量著眼前這人,似笑非笑,道:“你倒實(shí)誠。”
“既然誠心想與同道中人交朋友,當(dāng)然不必藏著掖著,不過在下有言在先,大典當(dāng)日在下定會傾盡全力與所有對手一搏?!?p> “新朋友,你可知剛才那位東盧三公子所言何意?”
房丘想了想,應(yīng)道:“不太清楚,隱約聽說是知道了一些關(guān)于御華鮫君的事情。御華獨(dú)掌大權(quán)的事誰看不出來,也不必理會?!?p> 黎笙捂著嘴,悄聲與玄夙道:“他是北合的人誒,會不會把你給認(rèn)出來?”
玄夙看著房丘的眼神有些凌厲,“北合我只識得兩人?!?p> “有沒有可能是他見過你,你不知道他?!?p> “嗯,不是沒有可能?!?p> “希望他不要暴露了你的身份才是?!?p> 玄夙沒有再接過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