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矛盾的源頭
在校外住了一學(xué)期之后,溫暖就決定搬進學(xué)校的學(xué)生宿舍。因為溫暖在校外住得不開心,而寧風(fēng)剛好也住學(xué)校宿舍。
和溫暖同宿舍的是周離若和姜小難,是兩個很漂亮,很好相處的長發(fā)妹子。
搬宿舍那天,溫暖的父親來到學(xué)校幫溫搬東西。他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卻總是在背后默默為溫暖做好一切準備,不讓溫暖有任何后顧之憂。
父親從未說過煽情的話,日常生活和溫暖說話也很少。但是溫暖相信所有父母都是愛自己子女的,她的父親肯定也深愛著自己。
溫暖在宿舍安置好以后,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間,快下午快三點了。
父親帶她找了個餐館吃飯。就他們倆人去吃,他卻點了四菜一湯。溫暖覺得有些浪費,父親卻無所謂地笑了,“只要你一個人在外照顧好自己,我多花點錢沒事。”
溫暖低頭吃飯,沒有答話,心里卻泛起苦澀。
溫暖和她父親很少有好好聊天的時候,她甚至忘了上次給父親打電話是什么時候。
家里的情況不好溫暖是知道的,但是父親從來沒有讓她受過一絲委屈。她一直被保護得很好,也一直和異性把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寧風(fēng)這個意外才能帶給她那么大的觸動。
印象中父親的背是那樣寬厚,雙手是那樣有力。現(xiàn)在的他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眼角的皺紋也多了好幾條
。
父親和溫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不要這么早談戀愛,女孩子要對自己以后負責(zé)。沒錢了就管家里要,對自己好一點?!?p> 溫暖不知該如何面對父親,一方面溫暖不想讓父親失望,另一方面,溫暖又舍不得放下寧風(fēng)的溫柔。
所以溫暖只有在父親面前保持沉默,心里已經(jīng)開始偷偷流淚。不知是該自私地繼續(xù)和寧風(fēng)交往,還是聽父親的話拒絕早戀。當(dāng)時只是恨不得父親快點乘上回家的客車。
可是當(dāng)他踏上車門的那一刻,溫暖心底的防線就徹底崩塌,悲傷溢滿胸腔。
溫暖在城里上學(xué),學(xué)校離她的家并不遠。但是老爸上車的時候和溫暖講的那句“我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卻讓溫暖淚濕眼眶,感覺自己像是個被拋棄的孩子,孤零零地站在陌生的車站。
人來人往,都與溫暖無關(guān)。心里的失落感難以言說。后來溫暖失魂落魄地被寧風(fēng)拉到中心公園,已是夕陽西
下,金黃色的余暉更添悲涼。
寧風(fēng)一手摸著溫暖的頭,替溫暖理平凌亂的秀發(fā)。另一只手握著溫暖的手,給溫暖力量。關(guān)懷道:“怎么了,不開心的話可以打我兩拳,解解心里的陰霾。”但溫暖的愁緒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消散,反而更加心酸,若他對自己沒那么好的話,或許自己會毫不猶豫地甩開他的手。
可是,事實是溫暖舍不得松開這雙溫暖的大手。這雙打球的手,玩游戲的手,騎車的手,解題的手,緊握著溫暖不松開的手。
此時的公園里沒有多少人,只有遠處三三兩兩的小孩子在玩。溫暖試探性地靠在他的肩上,當(dāng)時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隨即,他修長的手覆上溫暖的肩,嘴角也扯起一抹笑意。這是溫暖鮮有的幾次主動“投懷送抱”。
安暖看著一點點落山的夕陽,心中感慨萬千。自從來到這里,認識寧風(fēng)以后,他就一直細心溫柔地照顧自己。
陰天遮雨,晴天遮陽,餓了就吃,飽了散步,日子好不愜意。
溫暖看著他的側(cè)顏,生怕一不小心就破壞了此刻的寧靜與美好,輕聲喚他“寧風(fēng)…”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溫暖:“嗯,我在,我一直都在。只要你需要我的時候,不管你在哪,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
大多數(shù)時候,不管溫暖如何任性,他都會順著溫暖的意。就算溫暖打他,他也是細心地檢查溫暖的手,看有沒有打紅。
后來溫暖學(xué)聰明了,直接上口咬他,他還是會捧著安暖的臉,問安暖:“那顆蛀牙咬疼了么?”他越是對溫暖如此,溫暖便越是不安。
父親總拿溫暖當(dāng)小孩子看,生怕溫暖孤身在外會受欺負,擔(dān)心溫暖自己不能很好地照顧好自己。而眼前的少年又待溫暖極好,除了偶爾因為打球而忽略溫暖之外,別的就沒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了。
“寧風(fēng)?!?p> “嗯,我在?!?p> “寧風(fēng)。”
“嗯,我在!”
溫暖是個極其矛盾的人,時常讓自己處于糾結(jié)狀態(tài)。溫暖常常一遍遍呼喚他姓名,聽他耐心的回應(yīng)以此來壓制心中的不安。
溫暖一遍遍叫他的名字,他就一遍遍地回應(yīng)溫暖,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也沒有多問。他知道溫暖只是害怕無人應(yīng)答的沉寂。等溫暖想說的時候,溫暖就一定會把心里的想法告訴他。
“寧風(fēng),你喜歡我什么?”猶豫許久,溫暖終于問出了心底一直以來的疑問,這也是每個女孩子都會不厭其煩地去問的問題。因為她們很容易沒有安全感,戀愛中的女生很容易有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寧風(fēng)放在溫暖肩膀的手上用力,將溫轉(zhuǎn)過來面對著他。眼神堅定地對著溫暖,“暖暖,以下的話我只說一次。寧風(fēng)喜歡溫暖,就是喜歡你,要我具體說哪點我也說不出來。但我跟你在一起很安心,很開心。沒有你在我就會很煩心,很鬧心。看到別人有的,我就想給你一份。看到別人沒有的,我也想給你,讓你滿足小小的虛榮心。你開心我就開心,你不開心我就傷心,懂了嗎?“
溫暖知道,就算下一次她再問他同樣的問題,他也還是會態(tài)度霸道,語氣溫柔地回答自己。
許是夕陽美景感染了溫暖,當(dāng)時的溫感動得一塌糊涂,恨不得給寧風(fēng)一個大大的熊抱。
心里的陰霾也消散了不少。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父親,她沒能好好聽話。但是溫暖相信寧風(fēng)不會辜負她,她也不會讓這份感情影響到自己的學(xué)業(yè),他們倆的未來一定是一片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