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瑞安呆坐在那里,巴農(nóng)走了過來,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德瑞安看著老人的離去,他不知道老人什么時候來,又看到了什么。不過他覺得自己有些饑餓了。于是決定去找些吃的。
第二天,在漫天的雪花中,馬戲團繞過戰(zhàn)場,通過了邊境。有人還向后面的士兵揮手示意,一副依依惜別的樣子。
等離開邊境的時候,德瑞安發(fā)現(xiàn)卡斯特消失不見了。德瑞安見沒人在意,也沒有給自己找事。
德瑞安讓自己的吃土獸拉著車輛,坐在溫暖的車廂外觀看著雪花。斯特迪里亞是沒有雪的,從德瑞安出生開始,他就只見過閃電和暴雨以及太陽,也沒有見過父母。他在福利院中長大,一點點熬到現(xiàn)在,然后成了一個黑幫成員。再然后,他已經(jīng)在前往另一個強大帝國的路上。
雖然他也很想進(jìn)入溫暖的車廂,但是由于還是要有人趕車。所以德瑞安這個男丁就被趕出來了。
他斜靠在車廂的門板上,就這么悠閑地思考著未來。雖然在趕往邊境的途中,德瑞安千百次思考過未來,但他并不是很想吊死在懲戒騎士這一條路上。
經(jīng)過他努力的詢問,最終,他放棄了掙扎。除了像泰坦之血這種頂級至寶就只有世界樹心和世界樹的果實,以及金蘋果。可惜的是這三者都沒人見過。
其中世界樹根本沒人知道是否存在過,唯有充滿怪獸與巨人的混沌地域中有人匆匆瞥見過??上?,后來那人在說完這個消息后就瘋了,大家都沒當(dāng)回事。至于世界樹心和世界樹果是否能讓人承載更多的力量體系,也只是一種推測。
至于金蘋果,根據(jù)傳說,那是波特蘭神系的至寶,但千百年來,沒人見過是否有這棵樹。波特蘭神系的祭司對外統(tǒng)一宣稱金蘋果只是個謠言。
“金蘋果,世界樹,相似的神明……”德瑞安靠在椅子上,開始思考著,如果相似的神明還沒什么感覺,但這兩個至寶就將線索直直地指向前世的神話。
“怎么,差別這么大……”德瑞安眉頭緊鎖,他不敢肯定,這些是否是自己所知道的神靈。因為不管是名字的發(fā)音還是意義,都差別太大了。神靈的數(shù)量上也完全對不上。
“腦殼疼,我想這些也沒什么用啊?!钡氯鸢餐兄掳屠^續(xù)思考,“我該怎么拓寬自己的道路呢?”
德瑞安知道自己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利用天賦能力??蛇@種方式隨機性大,而且在使用懲戒騎士魔藥后,從未獲得過火或者風(fēng)之外的能力。
雪仍在下,但是開始發(fā)生了一些改變,無數(shù)的火焰隨著雪一起飄落,冰與火在空中沒有絲毫的沖突。只有落地后,冰才被火迅速融化,火焰也隨之熄滅。
這些火焰不少車馬,只是單純地把飄落的雪花烤化,讓其飄出大量的水汽。德瑞安看著這令人窒息的操作都不知道說什么了,他都想抓著幕后黑手他直接放霧了。。
終于,這些霧氣阻擋了車隊??吹杰囮爟?nèi)部沒有強者出來主持,德瑞安謹(jǐn)慎地操縱吃土獸將車子停到馬戲團車隊里面點的位置。
冷氣不斷襲來,實在扛不住的德瑞安選擇進(jìn)車廂取暖。
突然,長號的聲音在風(fēng)雪中響起,接著是圓號,小號和中號的聲音,它們演奏完后是豎琴和鋼琴的奏鳴。再是小提琴,大提琴的合奏。
霧中出現(xiàn)了奇特的輪廓,當(dāng)霧被寒風(fēng)吹散時,顯示出正在演奏的樂隊。這些演奏者一個個正襟危坐。溫暖柔和的光線從不知何處打來,一個陶醉的指揮家揮舞著手中的指揮棒。
搭載著樂隊的木臺階緩緩分開,從里面走來一個身著白色華袍的青年。
跟屋大維一樣的發(fā)型,俊郎的五官和挺拔的身姿。一襲華袍將他襯托的如同一個迎接軍隊的王者。
只是這只軍隊卻是一只滑稽的馬戲團,最前方是剛走出的埃爾蘭多子爵?,F(xiàn)在的他還是那副死魚樣,看起來沒什么變化。
“我親愛的哥哥,你怎么這么狼狽?”華袍青年優(yōu)雅地“驚呼”道。他的臉上充滿了悲傷,難受與痛苦。似乎是為自己哥哥的悲慘遭遇而打抱不平。
埃爾蘭多輕蔑地笑了,他那死魚般的臉上露出放蕩不羈的笑容。接著一拳砸在華袍青年的臉上,把那一點也看不出虛偽的臉蛋砸到變形。
華袍青年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只是故作悲傷地說道,“哥哥,按照約定,你輸了。這三個賭注,只剩下兩個了。”
“我會贏你的,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埃利奧特!”埃爾蘭多用冰冷的視線盯著他的弟弟。而埃利奧特則用灼熱的目光看著哥哥。
遠(yuǎn)處的德瑞安看不到任何東西,聲音也被風(fēng)雪阻擋。他放棄了觀看,決定靜等變化。
“作為勝利者,那就讓我挑選自己的戰(zhàn)利品吧?!卑@麏W特向自己的哥哥低聲說道。
埃爾蘭多先是一愣,接著想再給這個弟弟一拳,可是最終還是將緊握的拳頭松開。
埃利奧特走過埃爾蘭多的身邊,他用法術(shù)擴大了自己的音量,讓每個馬戲團里待著的人都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諸位,先介紹下自己,我是來自阿特留斯家族的埃利奧特,我的家族諸位也都聽過了。各位當(dāng)初追隨我的哥哥跟我打賭,現(xiàn)在,他輸了?!?p> 埃利奧特打了個響指,一大群雪人從地上升起又變成冰人。那些鋒利的反光刀刃看起來更像是鋼鐵鑄造的武器。
冰人從每輛馬車上將女人趕下,讓他們在風(fēng)雪天里乖乖地站好。至于未到十四歲的小孩和上年紀(jì)的老人則通通無視。
每個女人都在冰天雪地的環(huán)境中凍得手腳發(fā)麻。這些冰人還會釋放魔法使她們中的超凡者的暫時失去能力。
埃利奧特看著這些鶯鶯燕燕的女人滿意地點點頭。他讓每個女人將自己的男人叫出來,有男人的女人會被一起關(guān)押。而那些沒有的則會粗暴地趕到一邊。
德瑞安看著伊薇特望向自己的眼神,他有些猶豫要不要趟這趟渾水。
可是,很快就沒什么可以讓他猶豫的了。埃利奧特發(fā)現(xiàn)了德瑞安和伊薇特的小動作,他讓冰人將德瑞安拖出來扔到廣場中央。
“一個懲戒騎士,一個從斯特迪里亞那里逃來的懲戒騎士?”埃利奧特低頭輕笑地看著德瑞安。
“放開她!”德瑞安知道自己不能再退縮了,這可憐的女人已經(jīng)夠悲慘了。他身為正義的騎士再不站出來,豈不是對不住自己的天賦和道路。
“你很勇敢。讓那個女人回馬車。一個柔弱的女士需要溫暖的車廂來保護自己。至于你,我還不知道這位勇士叫什么?”
看著埃利奧特有些惡心的虛偽笑容,德瑞安毫不猶豫地開口道,“德瑞安!記住我的名字!”
“勇敢的男人,把他帶下去,好好招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