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白煙即將涌出,惡鷹左手陡然出現(xiàn)一把匕首。
“雕蟲小技。”
隨聲而見的是惡鷹瞬間被踹飛幾十米,翻滾著。
“咳咳咳。”惡鷹一股甜醬從喉嚨涌出,身子顫抖不止。僅是一腳,地上便留下了拖拉的長長痕跡。
“你是誰?敢偷襲本大爺,小心我殺你全家!”惡鷹望著步步靠近的白衣男子有些驚慌道!
“呵呵?!卑滓履凶酉袷锹牭搅耸裁春芸尚Φ氖虑橐话?。長袍白衣在風(fēng)中律動著,望著惡鷹手上的小動作又搖了搖頭,笑道:“真的不把你那雕蟲小技放下來,我們聊聊你的往后余生?”
惡鷹聞聲心如墜深谷,靠著余下的力勁騰空,數(shù)柄沾毒的銀光泛泛的飛鏢破空而來,角度刁鉆!
“狗急跳墻,誠不欺我?!卑咨碛帮h動著,輕觸著,數(shù)道飛鏢在懸月下消失在白衣男子身后。
飄逸而上,劍尖抵喉。
“說,誰派你來的,還是區(qū)區(qū)不入流的日品初期?!卑滓履凶拥脑捵寪胡椥闹心鞘莻€抽痛啊!他可是殺過人,放過火,收過過路費的惡人,雖然后來入了強(qiáng)林寨,實力相較不算拔尖,可在寨中也有幾分話語權(quán)的。今天要被摘了?
“動手!老子沒有這么憋屈過,給個痛快!”惡鷹閉上了猩紅的雙目。本來是干完這一票,娶上了個婆娘的,也有過安穩(wěn)日子的想法,可惜眼前人的功夫深厚到他反抗不了半分。
但惡鷹口內(nèi)暗藏的毒囊未動,他在等,剛才的飛鏢后他又暗放畜養(yǎng)的毒蜂,深知白衣男子的能力,他也僅敢放出一個。快來救我!瘦猴!毒蛇!
冷黃的月偏了半分,夜色更濃了,抵住惡鷹的劍一橫,一抹血絲在惡鷹頸項出現(xiàn),隨后,血絲如細(xì)流,關(guān)不住地汩汩流出,惡鷹不敢置信的眼神定格在面前如同軟弱師生的白衣男子身上。
劍離喉,斜放在白衣男子手上,劍上并無血跡,詭異的劍光被月染上不凡的暈色。
“為何……我還……沒說……我的身份。”惡鷹死了,帶著不甘,面目掙獰留下不解的憤恨。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夾著泥土與鮮血的尸體,無語道:“想說又不早說,死于話多。”
嘴角抽了抽的凌劍暗嘆可惜。
而另一邊,剛才負(fù)責(zé)傳遞信息回府的小一氣喘吁吁來到槐樹后,看見惡鷹被輕而易舉擒獲,心中大喜,要是再審出點東西,他也能得到一些賞賜,可剛高興就被月光撲了個冷!那秦韜競直接弄死對方了。
事已至此,秦韜身份,作為凌府暗備力量的他并不了解,只知道是自己上面的,跨了好幾個級。此刻的他,也只能腹黑幾句:那惡鷹干嘛裝得視死如歸。
“大人,小的奉家主之命回來,告知大人要細(xì)查此事,盡量……留下賊人活口,以便順藤摸瓜,查個水落石出。”小一看著那尸體話語滯了幾秒,還是把家主話帶到。至于如何處理,與他無關(guān),他只負(fù)責(zé)傳信。
“你把人埋了,順便給我來壺酒?!鼻仨w淡聲道。
“遵命。”小一心里苦,這不合規(guī)矩,埋人是自己干的嗎?買酒?!
小一還是點頭上前處理尸體,熟練地摸索著仍有余溫的尸體,看能不能尋到些線索,盞茶功夫,還真的讓他找著了,一枚硬幣大小的暗黑幣上,紋著兩三根扭曲不直的怪樹。
一般情況下,出任務(wù)的強(qiáng)林寨成員是不許帶易被辨識的物件的,但刺殺凌陌這個任務(wù)是倉促下被惡鷹接下的,怕別人搶了,連夜來到南麓書院。
畢竟公子哥,完成任務(wù)錢多,至于多危險,他只是呵呵。剛才分工時惡鷹還暗怒那毒蛇想分一杯羹。
“大人,小的找到了一枚小東西”小一拱手托著一黑色幣到秦韜面前。
“嗯?強(qiáng)林寨的?真是不知死活!”秦韜拿起溫?zé)岬暮趲拍Σ林?。目光望向了遠(yuǎn)方,思考著些什么。
……
“蛇哥?大哥怎么還不來?難道正像你說的那樣?那公子哥真的有幾分實力?”瘦猴扎緊了麻袋的口,再在袋面留幾個供呼吸的小洞后問道。
“大哥武功在你我之上,在日品初期,一級之差,都能虐敵人半死。而那叫凌陌的富家公子哥,呵呵,肯定死得很痛快?!倍旧哂行┯淇?,雖然跟不了老大喝粥,可這單完成,自己半年都可以夜不歸寢,嘿嘿嘿。
瘦猴扛起了麻袋,里面毫無動靜,笑道:“這老頭輕得很,抓起來也不費勁,就是不知那人干嘛花這么多花花銀子來這樣弄他。”
“你傻?”毒蛇給瘦猴后腦勺來了一掌,又看了看周圍,道:“顧主的事情不要多猜議,我們就一小小劫人,惹不起,走!”毒蛇往來時路去。
瘦猴被打還樂呵呵著,也跟上毒蛇的方向
兩人往院外飛跳著,一高一低,夜色迷人。
“蛇哥,不等老大么?”
“老大一定是得手了,現(xiàn)在趕回寨領(lǐng)賞吧,呵呵”
“嗯,這的確符合老大的風(fēng)格,可我們又去干什么?”
瘦猴此刻就如打雜的,什么都不明,只知自己要干一樁錢滿口袋的事。
毒蛇突然停下了腳步,笑道:“你想知道?去青樓!”
瘦猴臉一下紅了,腳步轉(zhuǎn)瞬有些亂,忙回:“蛇哥,先把這老頭送回寨里吧?!?p> “呵呵”
瘦猴早就習(xí)慣了毒蛇的用語,見的確又往寨中去,就不再說下去了。
文州是富甲一方的的商業(yè)重城,商旅不停,是一塊冒著誘人香氣的肥肉,饞人的很。
因而周邊的荒郊處都有大大小小的寨子,這些都是殺人越貨,背上諸多血案的賊人組成的駐地。每年朝庭派重兵圍剿,這些如同牛皮蘚的幫子都化為小股小股力量融進(jìn)尋常百姓中,故難纏難理更難斷!
此刻,荒涼,冷清的叢林中,傍山而的房子稀稀疏疏的,樹影間重疊相映,似一個個盯睄的人,一雙雙黑色中的眼睛盯著山中一切。
群屋中有一間裝飾得貴氣的房子內(nèi),有兩人端坐在兇惡眼神的數(shù)人面前。顯得有些緊張,又和諧。
這場面很詭異,靜悄悄地,似乎等著些什么,而兩人如果被文州城百姓看到一定會大驚,一個是東門府的參謀唐福,此時他畏手畏腳站在另一個后面,前面的那個正是東門霸。
“你?那啥什么判?拿銀子來了嗎?”一臉濃密烏黑胡須的人打破了安靜。
“嗯,本官早準(zhǔn)備好了,就看你手下的能力,要不成功,一個子也別想得?!彪m然有半點驚慌,可東門霸聲音不急不緩,壓著對方氣勢。
“哼!”蔣元榮瞪了一下對方,也不管,畢竟對面的家伙是個也挺有能耐的官。今年的朝庭剿匪還得和他合作一番。
時間磨人地挪著,場面重回冷清,夜風(fēng)下,月漸漸西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