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水和食物,也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方位,這是年輕人目前的主要問題。在無盡的荒漠中怎么都沒有,只有太陽與其相伴。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餓了幾天了,水在昨天也喝完了。他只有手上的一把手槍,而且子彈只剩下了一顆。絕望無時無刻不籠罩著這位年輕人……
或許是瘋了,誰會想到前面不遠(yuǎn)處有一座房子?年輕人看到了一絲希望,這值得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跑向那里?;蛟S是海市蜃樓吧,不過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哪里會在乎這個呢?
確實是一座房子,很破舊的小木屋,讓人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倒塌。里面或許有什么東西可以救命,不過就算是死,這里也算是最體面的地方了吧。年輕人迫不及待地進(jìn)去了,里面確實是什么都沒有,他癱坐在地上。愣了一段時間后,年輕人用槍口頂著自己的額頭,有著些許的猶豫,他閉上了眼睛,雙手顫抖著。終于,他扣下了扳機,但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拆下彈夾,子彈呢?不見了?難道在來的路上弄丟了?這要怎么丟?。俊昂簟蹦贻p人放松了下來,看來只能等慢慢地餓死了。
屁股下面好像有什么聲音,挪開才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扇通往地下的門。打開這扇門,里面的樓梯似乎要通往哪里。年輕人再次抱有了一線生機,他慢慢地站起身來,向里面走去。
樓梯的盡頭是一扇十分精致的木門,門上掛著一圈花環(huán),五顏六色的各種花都有。門上雕刻的花紋十分細(xì)致,似乎還刻有某種文字,但是年輕人并沒有看懂它。目前可以確定的是:聲音就是在這里發(fā)出來的。莫非門后別有洞天?現(xiàn)在的情況可不允許年輕人猶豫了,一切的一切進(jìn)去看看便會知曉……
開門后,撲面而來的花香讓年輕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剛剛還在沙漠中與死神戰(zhàn)斗,先在眼前的卻是各種各樣的花朵?是一家花店!
“啊,歡迎光臨本小店。”讓年輕人從目瞪口呆拉回來的是一位少女,反應(yīng)過來的年輕人心中只有無限的疑問和恐懼,他舉起手槍對向眼前看起來毫無攻擊傾向的女孩,大聲吼叫到:“這是哪里?!我問你話呢!”女孩看起來并沒有害怕,甚至可以說看起來很平靜,還面帶微笑。她看向身旁的唱片機,年輕人也跟著看向它,這時他才意識到:他之前聽到的聲音就是由這臺唱片機發(fā)出的,是一首很安靜,像是搖籃曲的歌。這首歌真的很神奇,竟讓年輕人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啊?,小姐。請問,你是這家店的老板嗎?”冷靜下來后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這位少女:金黃偏白的長發(fā)和綠白花紋的連衣裙,在水上一定會人看錯成花吧,一朵鮮活的水仙花。白嫩的皮膚讓人很難相信她是一名花匠,就算是貴族也不過如此吧。還有一點很讓人在意:她的雙臂分別有一圈很顯眼的印子,年輕人很在意,但也不好意思問。
“呵,你一定很累了,去坐坐吧,我去給你倒杯茶?!彼赶蛄松砗蟮奈蛔?,便進(jìn)了一間房間里。坐在對面的是一位老人,滿臉的皺紋,也差不多是骨瘦如柴了,而且他穿的是敵軍的軍服?!芭?小伙子,南國的?”兩人互相打量對方,倒也沒有什么火藥味。
“你是北國的軍人嗎?”雖然這個問題答案其實已經(jīng)很明顯了,但或許是為了產(chǎn)生一些話題吧,年輕人還是如此問到。
“嗯……算是吧,不過既然來到了這里,這個身份也就不存在了?!?p> “這樣啊?!蹦贻p人依然在仔細(xì)觀察著這個老頭,他雙手的手腕分別一道有著顏色和那個少女差不多的印子。
老人的目光被年輕人手上的手槍所吸引:“你那把手槍,不是你的吧,好像是北國的?!?p> “不錯,我的部隊被襲擊了,只有我裝死僥幸活了下來。頭再次抬起來的時候身邊只有死人了,要想逃出這片沙漠就必須要輕裝上陣。步槍是沒法帶了,只能帶一把手槍?!?p> “我知道的,北國的手槍較于南國更為小巧?!?p> “沒錯,不過現(xiàn)在,這把槍也是廢了?!边@把槍被年輕人在手里被肆意把玩著,好像是在玩一個玩具。
這時女孩端茶過來了,精致的茶具和甜美的茶香,讓人心曠神怡,好像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這里是哪里了,或者說是接受這是哪里了。老人喝了兩小口茶,看起來很是滿足了,不禁稱贊道:“老板娘,這茶可是還加了什么別的東西?竟然會讓人感覺跟重生了一樣!”
年輕人也應(yīng)聲附和道:“是啊,居然會有如此奇妙的感覺!味道不會過于濃厚,就連苦澀也讓人回味無窮!“
“呵,二位真是過獎了,此茶其實很純粹,原料就在各位的身邊。“女孩賣了個官子,老人恍然大悟:”難道就是這里的花?“年輕人好像也想到了:”哦!我說味道怎會和這家花店那么合適,要是在別的地方,這杯茶我一定喝不來!“
女孩很是激動,雖說如此,但也沒有掩蓋住她高貴的氣質(zhì)。她的笑容很燦爛,說:“不錯不錯!二位真是聰慧過人?。≌埳缘?,我去給二位準(zhǔn)備甜點。“女孩便又進(jìn)入了廚房。老人悠閑地抿了抿茶說到:
“說起來啊,貴軍對待俘虜還真是粗暴啊。集中營就是一塊空地,沒地方睡覺,好多人都是被蟲子活生生咬死的。飯不給吃,水不給喝,到最后都是去吃尸體的肉喝尸體的血。還有啊,你們南國處決戰(zhàn)犯的方式真的很特別!我們都是砍頭什么的,你們是把人綁起來,然后割腕,真狠啊。”
“啊,其實你們也不賴。聽說那里的俘虜必須脫光衣服,不知是真的嗎?如果是,北國冰天雪地,想必沒有一人可以活過一周?!蹦贻p人似乎很是好奇。
表現(xiàn)了短暫的好奇后,年輕人嘆道:“嗨呀……所謂魔鬼也不過如此吧。”
“不談了不談了!不談這些了!既來之則安之?!袄先藬[了擺手,擺出了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倍?,甜點來了!“充滿活力的聲音,顯然不是那位少女。尋著聲音看去是一個小男孩,同樣金黃偏白的發(fā)色,看來是那女孩的弟弟吧。他的脖子有一圈和他們一樣的印子,年輕人實在是過于好奇,忍不住去摸了摸男孩的脖子說到:”小弟弟,你這個印子是怎么弄出來的?。俊?p> 男孩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哦這個啊,嗯——哎呀!忘了,嘻嘻。“這笑容很燦爛也很天真,他又說到:”不過啊,姐姐不在偷偷告訴你們哦!這個印子啊,姐姐也有!不過不在脖子上,姐姐的手臂上有,還有啊,一般人看不到的,姐姐的肚皮上也有!”“喂!姐姐不是跟你說了是秘密嗎!“女孩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男孩的身后,很生氣,也看出來她有一點害羞?!闭媸亲尪灰娦α恕痹捳Z中充滿了尷尬……
老頭則是很詫異地注視著年輕人:“小伙子,你的額頭上也有一塊印子啊,不知道嗎?”年輕人知道后摸了摸額頭,好像是有一塊印子?!芭?!是是是!是有一塊印子!”年輕人如此笑道。
“不過想起來,來這里的很多客人,身上好像都有印子。”少女想到了之前的客人,早已認(rèn)為印子這東西很正常。
“誒喲,好了!有一個地方可以歇腳真的很不錯,老板娘,多謝招待啊!我差不多要上路了。”老人站起身想少女和男孩鞠了一躬,年輕人也站起身來說到:“我也差不多要走了,我跟你一塊吧,這樣在路上也不孤單。老板,太謝謝你了!”他也向少女和男孩鞠了一躬。
兩人來到出口的門口處,這扇門上面也掛了一圈花環(huán),不過這花年輕人可沒有見過。年輕人格外的好奇問道:“老板,這是什么花???”
老人嘲笑到:“哎呀,這你都不知道?。俊?p> “這是竹花。”少女解釋到。
年輕人可犯迷糊了,不解道:“竹子開的花嗎?竹子也會開花嗎?”
少女和老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到:“有的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