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何久來到璇璣門已有一個月...
師傅自那日出門找掌教喝酒后,便未曾歸來。
只是扔了一道傳音符回山,說他‘老友’所釀的竹葉酒起了窖,他得給人家面子,必須要前去品嘗一番。
但師父似乎是忘了交代什么吧....
您的愛徒可還是煉氣期,還做不到辟谷,干糧都不給準備的嗎?
給一袋辟谷丹也行啊...
于是,他只能頗為艱難地度過了這一月。
樹上的靈果,林子里的靈禽...
還有師父洞府水池里養(yǎng)的觀賞靈魚紛紛遭了毒手...
那日他到師父洞府前試了試自己洞府的禁制手訣,發(fā)現(xiàn)居然一樣...
他暗道,師父可真夠懶的啊,居然連密碼都不改...
雖然此世作為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鄉(xiāng)村富二代并沒有下過廚房,但由于經(jīng)常在村外摸魚、掏鳥蛋、打野味兒,他還是練就了一手烤燒烤的本事。
在一眾靈物的滋養(yǎng)下,本就處于全天候修煉狀態(tài)的何久,直接沖破了煉氣六層...
這還是他擔心根基不穩(wěn)的情況下,一再對丹田內(nèi)的靈氣進行濃縮、壓制的結(jié)果。
此刻,他用外放的神識控制著烤雞來到嘴邊,微微嘆了口氣...
o(︶︿︶)o 唉,這靈雞雖然也算美味,但還是不如師父洞府里的靈魚啊...
若不是擔心吃多了師父會發(fā)飆,連這剩下的一半都不會留下...
用完午飯,叼著根草,在山上轉(zhuǎn)悠,體內(nèi)的功法在自行運轉(zhuǎn)...
此時,一道人影似從遠處御劍飛來。
停止運功,將靈氣凝至雙目...
哦?那不是上次救下來的李兄嗎?
向其揮了揮手,李天琛隨之降到了何久的面前。
稍微打量了一下李天琛,一身整潔的道袍,完全沒了那日的狼狽。
觀其氣色也是頗為紅潤,想必修養(yǎng)了那么久,傷勢應(yīng)該是痊愈了。
李天琛滿懷笑意地對何久行了個道揖,說道:
“何師弟,一月未見,不知近來修行可還順利?”
何久略微遲疑,又笑著回道:
“多謝師兄牽掛,我已于近日突破到了煉氣二層?!?p> 李天琛略微感應(yīng),發(fā)現(xiàn)師弟雖然只是煉氣二層,但周身氣息圓潤,中正平和。
心道,不愧是真人弟子,一月前都還是凡人之身,如今卻已突破到煉氣二層了,而且根基更是如此扎實,想想我當初入門,光是引氣入體就花了近七日,突破二層更是用了兩月之久...
回過神來,李天琛又道:
“此次冒昧來訪,主要是為了親自向殷長老與師弟你致謝,畢竟若不是你們,今天我就不能站在這兒說話了。”
“師兄你吉人自有天相,我與師父也只是恰逢其會罷了。”何久笑著說道...
李天琛將謝禮交給了何久,由于殷老道不在,所以他的那份也讓何久代為轉(zhuǎn)交。
一陣寒暄后,何久將其邀請到了洞府內(nèi)。
二人一邊品茶,一邊閑聊...
“師兄,你可曾聽說過百花真人?”
李天琛剛喝下一口茶,直接嗆到...
“咳...咳,師弟你又是從何處知曉這個名字的?”
他一臉古怪地看著何久。
何久便隨意編了個理由答道:
“我是在師父的一本雜記之上看到這個名字的,但那上面又未說這百花真人到底是何人,師兄可否為我解惑?”
“這樣啊,那行吧,我就來簡單說說。
這百花真人,聽名字你可能會覺得是女子,但其實他是個男子。
不過說起他啊,倒和我璇璣門有那么一點淵源...”
狐疑地看了一下四周,又干咳了幾下,李天琛放低了聲音說道:
“說到他,不得不提到我們掌教的師父?!?p> “掌教的師父?”
“嗯,沒錯。
掌教的師父乃無月真人,本名云無月。
而百花真人,則本名陳逸鶴。
他二人皆來自大陳國武安州。”
“大陳國,姓陳?那不是皇姓嗎?”
“不錯,他是世俗王朝一名王爺?shù)拇巫樱茻o月,則住在王府隔壁,卻只是一戶普通人家。他們也算是自幼一起長大?!?p> “盡管陳逸鶴頗有貴氣,但心性卻也還算敦厚。
而且他對于鄰家的這個小妹妹也是多有照顧,根本就不容許街上的那些熊孩子欺負她,亦或者城里的地痞流氓來她們家鬧事。
隨著漸漸長大,他也對云無月漸生愛慕。
不過云無月天生性子冷淡,以陳逸鶴老實的性子自然不太好意思說出口,況且那時他們也才十二三歲,來日方長?!?p> “后來呢?”何久問道。
“后來?不久后城中便爆發(fā)了一場大疫,云無月的父母便是最先感染的那批。
即使陳逸鶴在父親的訓(xùn)斥下托家里關(guān)系請來了皇宮里的御醫(yī),依舊是無力回天...”李天琛無奈地說道。
“天性冷淡的她,再加上父母意外亡故,看淡生死,云無月就變得更加不近生人了。
面對這種變故,小小年紀的陳逸鶴也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后來,我璇璣門接到大陳國皇室的請求,派下了多名弟子前去祛瘟。正是在這個途中,他們發(fā)現(xiàn)了云無月的卓絕天資。
當云無月得知‘人亦可修得長生,有望超脫生死’之時,眼中終于出現(xiàn)了那么一點亮光,她沒有猶豫,果斷加入了我璇璣門。
陳逸鶴將其看在了眼里,本就已經(jīng)厭煩了這王侯之家的勾心斗角,他亦想隨云無月離開這世俗...
然而他的資質(zhì)著實過低,被我門人拒之于外?!?p> 喝了口茶,潤了潤喉,李天琛繼續(xù)說道:
“他在我璇璣門歇腳的別院之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門中有于心不忍的弟子與云無月一同求情,在得到帶頭長老的允許后,那弟子便將一本最普通的功法扔給了他。
并對他言道,他與我山門無緣,若有運道能修得筑基,亦可享雙百壽數(shù)。
隨后便帶云無月回歸了山門?!?p> “那陳逸鶴又如何了?”何久再次問道。
“隨著王府幾子漸漸成人,明爭暗斗、爭權(quán)奪利之風更甚。
因此,他更是無心留戀世俗,便直接離開了皇城外出闖蕩。
雖然成功入道,但修為只有煉氣的他亦是不斷在生死邊緣徘徊。
其中有一次,他險些被圍殺致死,卻被一名路過的女散修所救。
但沒想到的是,那筑基后期的女散修竟是修的合歡之法,救他卻是為了將其抓去做爐鼎采補。”
何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