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
只要夏洛克展開來推理,那真的是滔滔不絕,根本插不上一句話。
“這是一個謀殺案,根據(jù)血字,我們可以推斷出兇手大約一米八幾,是一個中年人,很有可能是一個底層的勞動者,他是和死者一同來這個別墅的?!?p> 我從背后掏出一本一個英國人寫的偵探小說,對照夏洛克的話,逐字看去。
簡直一模一樣。
回頭瞥了一眼雷品德那邊,院子里的警察都聚集在了他的身后;表情都是復(fù)制粘貼,雙眼里,放著兩顆跳動的愛心,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我把書摔在地上,咚的一聲巨響都沒能打破他們的沉迷和陶醉。
我雙手?jǐn)傞_,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動作。夏洛克她根本就是瞎扯,這你們都信?
哎哎哎···
那些警察又搞起了妖蛾子,竟然扯出了一條橫幅,上面寫著:夏洛克粉絲后援會。
我真的是無中生有暗度陳倉,你們這樣子,我要不要你們發(fā)個熒光棒?再拉你們喊幾聲口號?
竄到那些警察面前,手在他們的眼前揮舞,想著能把他們從陶醉中弄醒。大哥啊!你們是警察,不是宅男,這是一本推理小說?。?p> ??!
我又被無視了。
幸好,雷品德還是記得現(xiàn)在是在一本推理小說中的,沒忘記自己作為一個警察的人設(shè)。他朝前走了一步,問道:“你是怎么知道兇手身高?還有他的職業(yè)是什么?”
“唔···”
夏洛克掛著一絲了然的微笑,不著痕跡的朝我這邊挪了幾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地上拿起我剛?cè)酉碌臅?p> “這個···”夏洛克快速翻了兩頁,瞧著上面的文字,念道:“人在墻上寫字的時候,往往是在與自己視線平行的地方落筆,只要量一下墻壁上字跡與地面的距離,就知道他的身高了,所以推算他的身高,簡直和玩一樣?!?p> 我呵呵一笑,您這推理,真的就是玩。
“至于職業(yè)嘛!”
夏洛克用力的將書合上,把滑到鼻梁的黑框眼鏡推上去,扶著眼鏡腳,不急不慢的說道:“真相只有一個,兇手,是車夫”
我真要瘋了,啥時候多了個眼鏡?夏洛克你是嫌抄書還不夠是嘛?現(xiàn)在連動畫都要抄?
手就在眼前,不知道要做啥動作,只好循環(huán)石頭剪刀布。
還車夫?你看看有人信嘛!
圍在周圍的警察已經(jīng)蠢蠢欲動,你們還真信了。警察們擼起袖子,最快的人,都要跑出門口了。
我趕緊跑到門口,攔住這幫氣勢洶洶的警察。
夏洛克站在最前面,皺著鼻子埋怨道:“華生你干嘛,我們要去抓兇手,兇手跑了你負(fù)責(zé)??!”
后面的警察此起彼伏的符合:“是?。Π?!”
雷品德站在夏洛克的旁邊,不斷冒著彩虹屁:“我就知道,不管多難的案子,只要洛洛你瞧上一眼,十秒鐘不到就破了?!?p> 我被眼前這些警察的氣勢有些嚇到,語氣也變得小心翼翼:“各位大哥,現(xiàn)在都二十一世紀(jì)了,哪還有車夫?!?p> “啊!”夏洛克泄了氣,卻還是有些不服輸,反駁道:“不是車夫,說不準(zhǔn)是出粗車司機(jī)呢?”
“別別別!”
我連忙擺手,讓夏洛克不要再繼續(xù)瞎猜了:“我們還是再看看吧!”
一個警察從別墅外跑了過來,對著雷品德敬了個禮,將手里的文件夾打開,念道:“隊(duì)長,我已經(jīng)查到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名叫劉三江,四十五歲,大遠(yuǎn)房地產(chǎn)的老板,春風(fēng)吹又生小區(qū)就是他們公司建造的項(xiàng)目。”
“春風(fēng)吹又生小區(qū)?”夏洛克念叨著這個名字,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
嗯?你是想到了什么嗎?
有時靈光一閃而過,牛頓也吃蘋果。
夏洛克打了響指,興奮地說道:“春風(fēng)吹又生小區(qū)···”
我一臉期待的望著夏洛克,指望她說出什么線索。
“春風(fēng)吹又生小區(qū),它們小區(qū)旁邊的那一家蘭州拉面館的面特別好吃。湯汁鮮美,面筋道彈牙,就連那薄薄的牛肉片,都能在舌尖上跳舞?!?p> 夏洛克說話間,不停地抿著嘴唇,看來是勾起了她的饞蟲。
我扶著額頭,我就知道,不該對夏洛克抱有希望。
雷品德跳了出來,罕見的站在了夏洛克的對立面,反駁道:“不對,蘭州拉面旁邊的那一家黃燜雞才稱得上好吃,湯汁濃郁,米飯飽滿,混合在一起放在口中,就像是過年時的煙火,那樣的燦爛?!?p> 為什么我感覺少了什么?沙縣小吃呢?它沒給贊助嗎?
夏洛克的表情一下子嚴(yán)肅了起來,揚(yáng)起眉毛,冷聲道:“雷品德,你是在懷疑我一個吃貨的人設(shè)?”
雷品德負(fù)手而立,風(fēng)揚(yáng)起了他的衣角,像一個正要決斗的劍客,說道:“不,我只是堅(jiān)守一個美食家的立場?!?p> 周圍的警察在這一瞬間都消失了,看來是不想卷入這兩個大佬的斗爭中。我也想跑掉,但是被他倆的眼神鎖定了。
“你不服?”
“我不服?!?p> “那咱倆比一比?”
“比就比?!?p> 我已經(jīng)不知道上面的這些話是誰說的了,因?yàn)橐晦D(zhuǎn)眼,我就坐在了一家店里。
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碗蘭州拉面,一碗黃燜雞米飯。
而夏洛克和雷品德押著我,坐在兩邊,耳邊響起一句話:“你把這兩樣吃完,再告訴我們,到底誰好吃?”
我小心翼翼:“我們不是在探案嗎?”
夏洛克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吃!”
我假裝咳嗽兩聲,掩飾我的害怕,問道:“那這飯錢?”
雷品德也將一只手拍在桌面上:“我付?!?p> “好嘞!”我抱著碗,眉開眼笑地吃了起來。
···
我捂著肚子回到了家中,吃的實(shí)在是有些撐了,腦袋也是懵的。
感覺今天啥事也沒干,就到晚上了。
照這個情況看下去,這個案子,沒有兩個月是破不了的。
算了,還是睡覺吧!啥事明天再說。我另一只手扶著墻,往房間里走去。
等一下,好像有哪里不對?
我摸出手機(jī)瞧一眼時間,已經(jīng)七點(diǎn)鐘了。
我八點(diǎn)還要去上班,要再熬一個通宵,明天早上回來肯定要被夏洛克拉去破案,還有這個月我都是夜班。
這么算下來,我這一個月都不能睡覺了。
想到這里,我感覺我的心一下子咯噔了起來,布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瞪著夏洛克。
夏洛克又回到了她的老地方,躺在沙發(fā)上,舒服的呻吟了一聲。瞧著我的眼色,懶洋洋地道:“干嘛這么嚇人的眼神?吃壞肚子了?”
我嘶啞著聲音:“我遲早有一天,被你害死。”
夏洛克從沙發(fā)上竄起來,眨眼的時間朝我撲了過來,把我壁咚在了墻上,不懷好意道:“被我害死?哦···你是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來吧,不要憐惜我!”
說罷,撅起嘴唇,朝我湊過來。
我一下子就把她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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