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人兮,悲涼之初。
雨雪紛兮,秋色盡無。
凄凄荒草,懼風伏沉。
滄浪清兮,秋波濯心。
屈古心靜了,
屈古慢慢往前走去,
屈古知道前方還有段路要走,
屈古走著走著,
已經(jīng)不記得周圍的景物是什么?
唯有秋風的聲音飄忽在耳邊,
這是一種十分令人恐懼的聲音,
仿佛鬼嚎一般。
屈古走在路上,
絲毫不在意腳下的沙石,
手中拿著玄鐵劍,
冷冷地往前走。
屈古精神越來越不恍惚,
仿佛已經(jīng)釋然一般,
成為了一名劍客。
道路上沒有幾個人,這時,從后面跑過來了一個男子,
男子攜帶者弓箭,
男子跑的飛快。
男子很快追上了屈古。
屈古聽到了后方的來人,回頭看看,
原來是個獵人,
正背著獵物,
往自己這里跑過來。
獵人開口道:“公子,餓了吧?我這里有剛打的野兔,來,到旁邊,我們烤著吃,點把火就能著。”
屈古看看,
笑笑,
“好吧,我們就去那邊烤著吃,我看你的野兔還挺饞的慌?!?p> 獵人笑笑,然后走到旁邊的田野上,
找了很多柴木,
架起了火堆,
用刀將兔子剝皮,
然后放在了火堆上烤了起來。
屈古坐在火堆旁,
圍著兔子的香味,
感受著火堆的溫暖。
獵人開口笑道:“公子,還需要等一會兒,這兔子才熟。你放心吧,我可是有名的神射手,這只兔子吃了,我在幫你打一只,直到你吃好?!?p> “哦?神射手,楚國曾有養(yǎng)由基,百里穿楊,不知閣下箭術如何?”
“亦有百里穿楊之技!”
“果真?”
“不騙公子?!?p> 屈古行禮,表示尊敬。
獵人連忙回禮表示不敢。
獵人慚愧道:“吾有神射之技,還是公子點化,公子已經(jīng)忘了我啦!”
屈古一聽,
仔細打量了一下獵人,
覺得確實有些眼熟,但似乎不記得他究竟是誰?在哪里見過?
獵人笑道:“公子,不必在意,你我相遇很多年前,那時的你還是個小孩子,但卻已經(jīng)通讀詩書,博學多才。我那時是個走投無路的山野漢子,正無所事事?!?p> 屈古似乎有些想起來。
獵人繼續(xù)道:“我在湖邊扔著石頭,正巧公子坐馬車經(jīng)過,公子下了馬車,雖然是孩童,但也是貴族,我便行禮問候。公子看出我的郁郁不得志,便走過來?!?p> 屈古似乎已經(jīng)想了起來,
那時自己見一位男子在唉聲嘆氣,
便決定安慰他一番,
但見其雙目有神,
骨骼驚奇,
手臂有力,
定然是個練武奇才。
獵人笑道:“公子,可還記得您為我講的講的兩個故事,一則毅力,二則勇氣?!?p> 屈古點點頭。
獵人則低頭看著烤熟的兔子,
秋風更加猛烈,
添了些柴木,
方慢慢道:“兩個故事,我依然記憶猶新,而且以他們?yōu)榘駱樱毩暽浼?。?p> 獵人又翻了翻烤兔子,
然后笑道:“那第一個故事說,
【以前,甘蠅是一個善于射箭的人,拉開弓,獸就倒下,鳥就落下,百發(fā)百中。
甘蠅的一個弟子名叫飛衛(wèi),向甘蠅學習射箭,但他射箭的技巧卻超過了他的師傅。
紀昌又向飛衛(wèi)學習射箭。飛衛(wèi)說:“你先學會看東西不眨眼睛,然后我們再談射箭?!?p> 紀昌回到家里,仰臥在他妻子的織布機下,用眼睛注視著織布機上的梭子練習不眨眼睛。
兩年之后,即使錐子尖刺在他的眼眶上,他也不眨一下眼睛。
紀昌把自己練習的情況告訴了飛衛(wèi),飛衛(wèi)說:“這還不夠啊,還要學會視物才行。要練到看小物體像看大東西一樣清晰,看細微的東西像顯著的物體一樣容易,然后再來告訴我。”
紀昌用牦牛尾巴的毛系住一只虱子懸掛在窗戶上,面向南遠遠地看著它,十天之后,看虱子漸漸大了;三年之后,虱子在他眼里有車輪那么大。
用這種方法看其他東西,都像山丘一樣大。紀昌便用燕地的牛角裝飾的弓,用北方出產(chǎn)的篷竹作為箭桿,射那只懸掛在窗口的虱子,穿透了虱子的中間,但繩子卻沒有斷。
紀昌又把自己練習的情況告訴了飛衛(wèi),飛衛(wèi)高興得抬高腳踏步,跺腳,拍胸膛。說道:“你已經(jīng)掌握了射箭的訣竅了!”
紀昌把飛衛(wèi)的功夫全部學到手以后,覺得全天下只有飛衛(wèi)才能和自己匹敵,于是謀劃除掉飛衛(wèi)。
終于有一天兩個人在野外相遇。紀昌和飛衛(wèi)都互相朝對方射箭,兩個人射出的箭正好在空中相撞,全部都掉在地上。最后飛衛(wèi)的箭射完了,而紀昌還剩最后一支,他射了出去,飛衛(wèi)趕忙舉起身邊的棘刺去戳飛來的箭頭,把箭分毫不差的擋了下來。
于是兩個人都扔了弓相擁而泣,互相認為父子,發(fā)誓不再將這種技術傳給任何人。
另一個故事,則講的是,
列御寇射箭給伯昏無人看,他拉到滿弓,然后放一杯水在手肘上,放箭,連續(xù)射箭,前面的箭剛射出后面的箭又搭上了弓。在這個時候,他就像木偶似的平穩(wěn)。?
?伯昏無人?說:“這么只是射靶子的射法,不是沒有固定靶子的射箭。我要和你一起登上高山,站到那危險的石頭上,面臨萬丈深淵,你還可以射箭嗎?”
在這時伯昏無人便爬上高山,站在危險的石頭上,面臨萬丈深淵,背還向后靠一靠,他的腳有兩分懸空在外,請御寇過去。御寇趴在地上,汗流到腳根了。
伯昏無人說:“凡是高手,上看青天,下到黃泉,在任何地方都揮灑自如,神色不變。現(xiàn)在你緊張害怕有惶恐的眼神的樣子,你心中害怕得很啊?!薄?p> 屈古笑笑,點點頭。
獵人見兔子已經(jīng)烤熟,遞給了屈古,
屈古接了過來,
并禮貌地表示感謝,
獵人又開始烤另外一只兔子,
獵人笑著說:“如今我已經(jīng)是一名出色的神射手,箭無虛發(fā)。公子既然要去北邊,我想助公子一臂之力,如何?”
屈古吃了幾口野兔,
他知道獵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屈古放下了野兔,
默默看著獵人,
獵人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