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羿知道這蛇皮光滑絲綢,又堅(jiān)硬無比,他是拽不下來的,心里難受也沒辦法,失魂落魄的松了手。
“……”
白矖立馬后退兩步檢查著自己的胸膛,看著指甲留下的印子:“你你你!”
好?。?p> 還在他身上留了痕跡。
可以的!
他不會原諒他的。!
夜羿像是丟了魂樣面無表情,整個人呆愣。
他磕磕碰碰的往屋外走去摔倒了又爬起來,又扶著東西站起來往外面走。嘴里小聲的叫喚著,嚷嚷著?!皵壳??!?p> ——
冥府。
南宮半夏發(fā)愣的坐在椅子上,直到他面前來了人也不知道。
黑白無常恭敬說道:“大人,民間有魂,聚集四處,殘殺陽壽將盡之人?!?p> “每次等我們趕到勾魂時,魂魄已經(jīng)被吃的四分五裂,在下,實(shí)在是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樣的妖物在作祟。”
“還請大人查明此案,前往人間一趟?!?p> 南宮半夏雖然在失神,但還是認(rèn)真的聽入耳中,隨后點(diǎn)頭:“知道了,你們先下去,我稍后就去?!?p> 黑白無常離開。
南宮半夏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當(dāng)時夢里的場景,那一團(tuán)黑霧遮住了面容的男孩。
他這幾日被這事情攪得已經(jīng)心神不寧,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只要他睡著就會夢到那個男孩和自己以前的一些記憶。
可是他現(xiàn)在腦海里一片空白,對以前的記憶根本就不清楚。
眼下自己的事情還沒查明清楚,冥界又出了案子。
需要他去處理。
疲憊,身心疲累加心煩,讓南宮半夏頭痛欲裂。
休息了好一會兒。
南宮半夏才站起身,消失在了原地。
人間。
清晨,客棧里。
任禹書昨天晚上一宿都沒有睡覺,因?yàn)槿卧票币恢痹诔臭[。
兩個人坐在床上坐了一宿。
任禹書頭腦有些不清晰,眼睛底下烏黑發(fā)紫,黑眼圈顯得他無精打采。
但他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卻看到了昨天那兩個人。
“你們……”
溫子羨臉上戴著狐貍面具,換了一身綠色的長袍,那碧綠的頭發(fā)縮在身后,綠色的長袍將他襯的溫柔:“昨天的事情確實(shí)是誤會,請你吃個早點(diǎn)?!?p> “仙長不會拒絕我吧?”
斂清同樣一個白色狐貍面具,淺青色的長裙襯托著清冷的身姿,旁人不敢靠近。
只是她默默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仔細(xì)的觀察著任禹書。
昨天晚上和溫子羨說了北辰的事情,大概的情況男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
斂清將自己的懷疑和接下來的想法行動告訴了溫子羨,并且希望他能夠配合自己進(jìn)行下一步。
經(jīng)過昨天晚上和溫子羨的探討。斂清決定先接近眼前這個人。
最好是留在他們身邊。
這樣她也好觀察北辰會不會有其他異常的舉動。
任禹書溫柔的笑了笑點(diǎn)頭:“好,當(dāng)然不會拒絕?!?p> 他雖是捉妖人,但也還是有著敏銳的觀察力,眼前這對男女應(yīng)該也不是普通人家。
不知是想與他談些什么。
溫子羨往屋里面看了一下:“昨天你那背著的少年呢?怎么不見他一起呢?”
任禹書:“那是家弟,在里面換衣服?!?p> 話音剛落。
換好衣服的任云北走了出來,干凈的黑色短頭發(fā),身上穿著和任虞書一樣的綠色道服,只是在左手處空落落的,缺了一條手臂。
溫子羨看著眼前的男孩實(shí)在是很難相信,這居然是天帝北辰。
他驚訝的同時也在打量著男孩。
“……”
斂清從少年出來的時候就一直看著他,一雙眼眸里帶著打量。
這孩子的外貌上與北辰發(fā)生了太大的變化,外形上來看沒有一絲地方像北辰。
而氣息也是很簡單。
雖然是平凡的凡人。
但是斂清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這個孩子,就是她抽走了一魂一魄的北辰。
昨晚這孩子露出的那雙眼睛,斂清能清晰的看到這孩子缺失的一魂一魄與她手上的魂魄發(fā)生了強(qiáng)烈的共鳴。
沒想到這世間竟如此之小。
沒過多久他們居然又在這里碰到了,只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當(dāng)初是斂清抽取了北辰的一魂一魄,使他智力缺陷又落了個殘疾,缺少了一條左臂。
斂清視線太炎熱。
身旁的人忽視不了,隨著她的視線看向那男孩。
任禹書走上前一步,擋住了身后的任云北:“家弟有些膽小害怕,還望各位莫嚇了他?!?p> 斂清收回了視線:“抱歉?!?p> 這清冷的空靈的聲音很好聽,像是拂盡吹落在每個人的心坎上。
任禹書聽到女人的聲音下意識多看了兩眼。
他好奇女子為何一直戴著面具不肯示人。
如此好聽的聲音,容顏應(yīng)該不會很差吧。
溫子羨看著兩人心里有些吃醋了,趕緊打斷了二人:“我們趕緊去樓下吃東西吧?!?p> 四人來到樓下的桌子上,剛好坐滿,桌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茶糕,茶點(diǎn)熱菜。
溫子羨率先動了筷子,隨后拿起桌上的茶杯,以茶代酒:“我叫溫子羨,你叫什么名字?!?p> 任禹書同樣以茶代酒回了他一杯:“任禹書?!?p>
青燈拂月
好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