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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林笑傳

第二十四章 陳年舊事

仙林笑傳 花語凝露 2848 2020-01-17 17:28:59

  正在給李舞夕接骨治傷的中年婦人,很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了,甚至還毫不掩飾的放慢了動作,似在拖延等待什么。

  李舞夕察覺有異,詫異的瞄了她一眼,見她正在凝眉沉思,終究也沒有多說什么。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滯,眾人又各懷心事,都不愿開口,無形中更添沉悶和壓抑。

  花月隱的衣裙本就不太合身,先前又早已破損嚴(yán)重,經(jīng)此一戰(zhàn)后,幾乎成了條條碎片。她真氣充沛時,自不懼任何風(fēng)寒,現(xiàn)在真氣所剩無幾,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她雙臂環(huán)抱,身體瑟瑟,只是還在想著心事,暫時還沒有意識到這些。

  李舞晨就站在花月隱的身邊,看她這幅模樣,頓時心生憐意,。手就脫下自己的棉衣,輕輕披在了花月隱的身上。

  花月隱愕然回神,愣愣的看了看李舞晨,心間一暖,又害羞的垂下了頭,聲若蚊吶的道:“我......我不冷啊,你......你要是感到冷了,就......就還給你!”

  她的個頭比李舞晨高上許多,一低頭正好迎上李舞晨投來的差異目光,又驚慌失措的趕緊移開,像極了受驚的小兔子。她輕輕拉了拉身上的棉衣,顯然沒有主動歸還的意思。她自覺著,她現(xiàn)在也算是衣不蔽體,可不能讓外人瞧見了。

  李舞晨心不在此,也無暇體會這些微妙之處。他是怕急了中年婦人會再次提及剛才之事,一心想著趕緊離去,但又不敢開口催促,畢竟他的五姐的手臂有了重傷,可萬萬馬虎不得。

  李舞晨脫掉外面的棉衣后,只剩下幾件殘破的褐黃色的貼身小衣。他現(xiàn)在雖不太怕冷,但這幅模樣,總覺得有些不妥,四下看看,注意到李舞夕的黑色斗篷被遺落在不遠(yuǎn)處,他便急奔過去,撿起來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中年婦人的動作即便有所放慢,但終究也會有處理完的那一刻。而她利用這段時間,卻也已考慮周詳了!

  確認(rèn)李舞晨的傷勢已無大礙后,她稍退幾步,認(rèn)真囑托道:“斷骨已續(xù),以你的修為,靜養(yǎng)幾日,已無大礙!”

  “多謝前輩施以援手,晚輩銘感于心!方才之事,也多謝您能寬宏大量,不再計(jì)較!晚輩還有瑣事在身,如無他事吩咐,晚輩這便告辭離去了!”李舞夕躬身施禮。

  “呵呵,方才之事,說來也是誤會一場,既然沒釀成嚴(yán)重后果,就此揭過便是。你現(xiàn)在有傷在身,另外兩位也是衣不蔽體,若是放任你們就此離去,到是顯得我待客不周了!”中年婦人和藹的道。

  “可是......”李舞夕實(shí)不愿多留,但是人家說的滴說不漏,她實(shí)在不好推辭??!

  “其實(shí),你無需緊張什么,因?yàn)槲液湍銈兊膸熼L,也算是故交呢,有著這層關(guān)系,我怎會對你們不利呢!”她再三解釋著。

  “哦......抱歉,出于尊敬,一直未曾詢問前輩的名諱,不知能否賜下......”對方這么高的修為,肯定不是寂寂無名之輩,如果能知道她的名號,或許也能安心一些。

  “早些年,我也曾四下走動,別人喜歡稱呼我為‘玉面狐貍’,其實(shí)我叫紅玉琳瑯......這都過去許多年了,想必已經(jīng)無人提及了吧!”說起往事時,她也有些淡淡的感慨。

  “玉面狐貍......東林七賢之一?”李舞夕陡然變色,急忙又施了一禮。

  花月隱就在她身后,聽到這個名號后,也趕緊跟著一起施禮。到是李舞晨,不知者無畏,還在品味著“玉面狐貍”這個名號,是不是真的人如其名......

  “呵呵,不必多禮!”虛扶施禮的二人后,中年婦人紅玉琳瑯,繼續(xù)道:“你的佩劍,形似玲瓏塔,外鑲七星明珠,此乃‘七星誅邪刺’,乃是幽谷夜王的寶器之一,此時傳入你手,想必你是夜王一脈吧!”

  李舞夕聞言,更恭謹(jǐn)了一些,回答道:“不敢隱瞞,卻是如此,夜王是我的外公!”

  “哦?沒想到早些年的一些傳聞,竟是真的......我很好奇的是,你的生父又是哪位?”紅玉琳瑯這個世外大修,八卦起來,也和俗人無異了。

  “家父是李卓然......并不是修士!”李舞夕猶豫一下,還是如實(shí)回答了。畢竟東林七賢的名號擺在那里,她也實(shí)在不敢故作清高。

  “哈,果真是李家小子......”紅玉琳瑯莞爾一笑,如綻放的臘梅一般,顯得格外開心。她似乎想起了許多往事,又情不自禁的輕輕搖了搖頭。

  “前輩也認(rèn)得家父?”李舞夕也好奇的追問了一句。李家已經(jīng)有三位夫人了,再多一位,她也不會太過意外......吧!

  “有過數(shù)面之緣,只是記得那時他和季家的季彩兒,走的很近......呵呵,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她也感到有些不妥了,想趕緊打住話題。

  季彩兒是誰,李舞夕當(dāng)然知道,那就是季家已經(jīng)過世的二夫人,也正是李舞晨的生母!對于父親的過往的風(fēng)流韻事,她實(shí)在不宜過多探討,但是人家顯然存有一些誤會,她又不能不盡快解釋一下。

  “前輩有所不知,我父親同時娶了三位夫人:大夫人就是我的生母夜修羅夜蒼凜;二夫人九天神算季彩兒;三夫人巧天工商洛洛......二娘已經(jīng)病逝數(shù)年了,想必前輩還未曾聽到這個噩耗吧!”

  “啊......季彩兒已經(jīng)過世了?委實(shí)可惜??!她的神算之術(shù),乃當(dāng)世一絕......真是天妒英杰??!唉......”一生長嘆,道盡無盡遺憾。

  “前輩不必過于傷感,所幸二娘有后,也就是我的弟弟李舞晨。”說著,李舞夕示意下不遠(yuǎn)處的弟弟過來見禮。

  李舞晨見狀,趕緊過來見禮。只是他怕紅玉琳瑯又提親事,顯得有點(diǎn)格外的緊張。

  紅玉琳瑯再次打量李舞晨,越看越是喜歡,越覺得和自己的女兒般配——更主要的是,這個身負(fù)先天資質(zhì)的小子,要是真成了自己的女婿,那么后一輩絕對能夠威震整個修士界......只要一想到這些,她沉寂多年的道心,就會不受控制的跳動幾下。

  “呵......季彩兒生了個......了不起的好兒子??!有此子留世,想必她也必然無憾了!”母憑子貴,紅玉琳瑯給了極高的贊譽(yù)。

  李舞晨老臉一紅,趕緊退到一旁,生怕她多看幾眼,又要強(qiáng)塞“虎女”給他......

  平復(fù)下心情后,紅玉琳瑯又轉(zhuǎn)向有些憂心不安的花月隱道:“至于這位小姑娘的來歷,就更容易猜了,你能施展‘武神軀’,必然來自武神殿吧!”

  “是......”花月隱平復(fù)心情,趕緊回答道。

  “我記得‘武神軀’這種絕學(xué),女子無法修習(xí),你是師從何人,竟然能夠打破這種束縛?”

  “是......是父親教授的!”

  “你父親?又是武神殿的那位大修?”

  “武神殿?我......我不太清楚啊!我只知道我的父親叫武長空,我是隨母姓,我叫花月隱......你認(rèn)識我的父親嗎?他可是提起過你的名號呢......”花月隱自幼跟隨父親學(xué)習(xí)本領(lǐng),從未出過藏龍山,對很多事情都不甚了解,大多數(shù)的知識都來源于父母和師兄弟們,她知道東林七賢的玉面狐貍很厲害,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厲害不厲害。

  她急于知道這些,也不是為了給自己長面子,而是為了能夠配得上李舞晨......試想,李舞晨的大娘是夜王的女兒夜羅剎,生母是九天神算季彩兒,三娘又是巧天工,這隨便一位都是名震天下的大人物,這將來她要是真嫁過去了,比不上這些人也就算了,要是再沒個顯赫點(diǎn)的家勢,那她還能抬得起嗎?

  “哈,武長空?。∪绾尾蛔R?”她不知道花月隱的想法,還以為花月隱是在顯擺呢。她的名望和本領(lǐng)雖然比不上武長空,但是也不至于聽到名號就怕啊!

  花月隱見對方認(rèn)得自己的父親,頓時暗自松了一口氣,她現(xiàn)在為了對找自信,很想多問點(diǎn),就繼續(xù)問道:“我父親是不是也很厲害???”

  紅玉琳瑯看著滿懷期待的花月隱,也有些暗自起疑,一時間也不知道她是故意顯擺,還是真不知道。稍一沉吟后,還是如實(shí)回答道:“你的父親,可是武神殿的殿主,當(dāng)世武神,天下間能與之比肩者,寥寥數(shù)人而已!”

  “啊......他,他的真這么厲害嗎?”花月隱震驚的無以復(fù)加,疑惑的自語道:“我感覺他連娘親都打不過啊,每天都被追來追去的......沒想到這么有名氣呢!”

  紅玉琳瑯臉色一窒,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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