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砰!”
假山上落下一塊大石頭,碎了滿地。幾道黑影閃現(xiàn)出來,涂山察芒顧不得身后的陸權(quán),和他們打了起來。
陸權(quán)握緊手掌,從身邊的樹木中汲取著源源不斷的能量,“嘣!”他揮開胳膊掀起地上的磚瓦,以此為武器攻向了身份不明的人。
“小小樹,你可真是四處留情啊?!蓖可讲烀⒁贿呏S刺的說著,一邊急速躲過了兩次襲擊。
陸泉正在享受的喝著紅酒,忽然難受的捂住嗓子,連連咳嗽起來,“怎么了?!”林江渚感覺不對勁,扶著陸泉緊張的問。
“陸權(quán)出事了?!彼f著,顧不得自己的不適,快速的跑向了出口的方向。
花園里的狀況不堪入目,雙方早就打的不可開交,雅致的景觀設(shè)計此刻成了一片廢墟。涂山察芒招招致命,毫不留情。陸權(quán)殺紅了眼,手中的動作接連不斷。對方仗著人多,頻頻同時出擊,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陸泉急速的下樓,一路從會場跑向后門的位置,“陸權(quán)!”她一出現(xiàn)在出口的臺階處,緊張的大喊,飛快的跑過去推開了陸權(quán)。
沉重的柱子“轟”的巨響倒向地面,不偏不倚的壓在了陸泉的腰上。
“??!”劇痛刺激著神經(jīng),陸泉疼的忍不住叫了出來。
“陸泉!”林江渚后面追上來,他看到這一幕,慌張的大步跑過來,試圖挪開這七八米高的石柱。
涂山察芒看到這邊的狀況,情緒“呼”的被點燃起來,他雙眼冒出極其憤怒的光芒,鋒利的爪子毫不留情的撕開了離他最近的那兩個巫師的胸膛。
“嗖!”對方忽然沒了人影,快速的消失在了花園。
涂山察芒來不及喘口氣,直接趕到陸泉身邊費力的搬開了那個要人命的柱子。
“呼——”陸泉長長吸著氣,卻又不敢用力,因為腰部的骨頭已經(jīng)被砸成了碎片。
“陸泉?!绷纸臼肿銦o措的守在陸泉身邊,他慌亂極了,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來緩解她的痛苦,只能輕聲喚著她的名字,“陸泉,陸泉...”
“我們應該離開這,警車來了?!蓖可讲烀⒕X的說。
陸權(quán)咬了咬牙,十分小心的抱起了陸泉,林江渚開過來車,幾人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大門“咚”的被撞開,涂山察芒熟悉的打開了客廳的燈,陸權(quán)輕手輕腳把陸泉放在了沙發(fā)上??粗懭陨跃徍偷哪樕瑤兹诉@才松了口氣。
“對不起?!标憴?quán)十分愧疚的說。
“沒事”兩個字從陸泉口中還沒說出來,涂山察芒就悠閑的插話,“嗯,知錯就好,記得改?!?p> “你知道他們是誰?”陸泉質(zhì)詢的看向陸權(quán),關(guān)切的問。
陸權(quán)不敢對上陸泉的視線,只顧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雙手,小聲的回答:“我殺了森蒂?!?p> 一旁的林江渚震驚的挺直了身子,不可思議的看向陸權(quán),雖然他不知道森蒂是誰,但殺人這件事情....
涂山察芒一眼就看出了林江渚的心思,他蠻不在意的說,“別擔心小朋友,我們的世界和你們?nèi)祟悷o關(guān),它不犯法的,”說著,他頓了下,幽深的眼神看向窗外,“只有無休止的報復?!?p> 陸泉聽出來涂山察芒聲音中的無能為力,她轉(zhuǎn)了話題,“我想吃橘子?!薄拔胰ツ??!绷纸纠涞恼酒饋恚呦虮?,上面兩層都是空空的,只剩最后那一欄里,靜靜的躺著一盒圓潤的蜜橘。
陸泉眼神示意陸權(quán)和涂山察芒,兩人明白的住了嘴,他們并不想讓林江渚知道太多非人類世界的事情。
太陽出來的時候,陸權(quán)又奉命送林江渚回家,后者老實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難得的一路沒說話,安靜的讓陸權(quán)有些不適應。林江渚需要回家換身衣服,好好洗漱一番,待會還有見面會要去。
陸權(quán)跟在林江渚身后一路跟到了換衣室,林江渚打開衣櫥拿出助理已經(jīng)準備好的西裝,陸權(quán)手中忽然多了一個盒子,他遞給林江渚,后者驚訝的看看他,又看看盒子,猶豫的接了過來。
林江渚小心翼翼的打開蓋子,一只德產(chǎn)手槍靜靜的躺在里面,他驚喜的拿出來,放在手里熟悉了下它的機關(guān)。
陸權(quán)靠在衣柜旁,雙手環(huán)胸看著林江渚,好奇的問:“你用它干什么?”
“既然陸泉是想保護我,那我更要保護好我自己?!绷纸疽唤z認真一絲隨意的說,“我不能讓陸泉因為我受傷,我會很難過的。”
陸權(quán)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算這小子還有眼見。“我去客廳等著你?!标憴?quán)說著,轉(zhuǎn)身走向門外。
“別告訴陸泉?!绷纸究粗憴?quán)的背影,忽然開口懇求道。
陸權(quán)頓住腳步,過了幾秒才緩緩點頭:“嗯?!?p> 陸泉正在畫室的時候,涂山察芒拿著紅酒和酒杯,邁著悠閑的步伐走進來,他來到桌邊,倒了一小杯酒,享受的抿了一口,看向?qū)W⒌年懭?,漫不?jīng)心的說:“畫那么多,扶蘇不還是回不來了?!?p> 陸泉手中的筆頓了下,停在了空氣中,她眼神渙散的看了一眼桌前的筆盤,又收回思緒,繼續(xù)紙張上的動作,沒回復涂山察芒一句話。后者無奈的挑了下眉,走向前來,看向紙上描出的輪廓,悠悠的說:“你愛上林江渚了?”
這下,陸泉完全沒心思繼續(xù)了,她扔下筆,雙手摁著桌子站起來,對上涂山察芒的視線,不屑的扯了下嘴角,走到一旁的水池洗了把手,背對著涂山察芒帶著一絲嘲諷的說:“沒看出來,愛情在你眼里都變的這么廉價了?!?p> “我說真的,”涂山察芒的視線追隨著陸泉,無辜的說,“我沒有開玩笑。”
“我也沒有。”陸泉轉(zhuǎn)過身,一手掐著腰,無奈的說。
“OK?!蓖可讲烀⒙柤纾又趾攘丝诰?。
陸泉走向客廳,一邊和涂山察芒說道:“我要出去了,晚上你自己做飯吃吧?!?p> “陸泉,你也太無情了,”涂山察芒把酒杯隨意的放到桌上,跟在陸泉身后抱怨,“都一百多年沒見我了,現(xiàn)在因為一個林江渚,連飯都不和我吃了?!?p> “還有,”陸泉轉(zhuǎn)過身,涂山察芒心中一喜,以為她要帶上自己,沒想到來了句,“水電費沒錢了,你記得去交?!?p> “哎,陸泉!”涂山察芒不甘的大叫,陸泉假裝聽不見的穿上外套利落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