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群人身著黑衣,就像是烏鴉落在了鳳凰群,與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但張岳等人被黑衣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反倒像是鳳凰落在了烏鴉群,張岳他們反而成了格格不入的人。
張岳握住了無華重劍的劍柄,隨時準(zhǔn)備寶劍出鞘。
他還是太過天真,竟真覺得一群書生堵門,就可以觸發(fā)六星級任務(wù)。
枉他也算是熟讀《姜公策》,竟沒發(fā)現(xiàn)這是敵人聲東擊西、暗度陳倉之計。
就在這群黑衣人緩緩包圍之時,張岳粗略的數(shù)了一番,黑衣人怕是一百五十有余啊。
黑壓壓的一片正緩緩地將張岳等人吞沒。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示意手下暫緩行動,向前一步,哈哈大笑:
“張興朝,你死到臨頭了!”
“按理說,老子不應(yīng)該廢話,直接亂刀砍死你,但是有些話實在是不吐不快?。 ?p> “你他媽媽的媽媽的,你不是很能耐么,將老子的臥龍島,消滅的干干凈凈,連一顆銀豆子都沒給老子留下?!?p> “現(xiàn)在呢,哈哈哈,知道什么是砧板上的死豬肉么,這就是你張興朝啊!”
“你他娘的也有今天,我要先將你的小侄子,叫什么來著,張山是吧?!?p> “我先將他的四肢剁了,做成人豬!”
“再將你捆吊起來,一邊喂你吃親侄子的血肉,一邊讓你看著親侄子變成了人豬,躺在一個鹽缸里,嗷嗷慘叫?!?p> “唔~~~讓你品嘗那種慘無人道的滋味,讓你知道,老子失去那三十年的積蓄時,是什么樣的感受!”
這個聲音,就是張岳提取的藍(lán)色光球中,王振海的聲音!
張岳實在忍受不了,怒罵道:”你媽的草包玩意,你祖宗我叫張岳,記好你爺爺?shù)拿枴?p> “待會你爺爺我就將你這個不肖子,做成人彘,去陪你那不是親生的兒子!”
張興朝詫異的看了張岳一眼,也許是疑惑,這小子怎么知道眼前的人是王振海,跟著上前說道:“我以為是哪一路英雄好漢,想要取走我張興朝的命呢?!?p> 接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原來是我的老朋友,喪家之犬王振海啊?!?p> “像你這樣的土雞野狗,也敢來找老夫報仇,是和王、宗、羅三家,哪一家的家主有了龍陽之好啊?!?p> “老夫忘了,狗不識人字呀,龍陽之好的意思就是,你王某人通過出賣自己的后庭,忍辱負(fù)重,來向老夫犬吠呀。”
“哎呀,老夫可能忘了,你連后庭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呢。”張岳等人頓時哈哈大笑,就連王振海一方,都有幾個人忍不住憋笑。
王振海知道自己難以和張興朝叔侄,在口舌上占到便宜,干脆不過嘴癮:“等老子活捉了你們,先拔了你這個老東西的舌頭?!?p> “兄弟們,給我上,生擒張興朝者,家主賞銀一萬兩!”說罷,帶頭向張興朝等人沖來。
張興朝大手一揮,身后之人立馬對著天空射出了一顆信號彈。
張興朝隨即全力運轉(zhuǎn)周身文氣,王振海等人的沖鋒也為之一滯,而張岳和周圍友方,卻感覺到自身的力量大增。
原野和張興朝身后的四名侍衛(wèi)一馬當(dāng)先,迎著王振海等人就沖了上去,剩下的仆人也跟上前去策應(yīng)。
原野等人盡可能的圍成了一個半圓形,背后依靠墻壁,盡可能減少同時面對的敵人。
在此危急時刻,還有兩人貼身保護(hù)著張興朝、張岳叔侄。
此時,隨著信號彈的發(fā)射,總督府的各個小屋中,涌現(xiàn)出了不少披甲兵士,賣力的向大門處沖來。
這讓張岳一陣心安,原來自己的叔叔早有準(zhǔn)備啊,想要來一個反包圍,甕中捉鱉。
想到自己還在傻乎乎的想著,如何解決那群酸腐儒生,張岳雙手握住無華重劍,就要沖上前去。
但隨著雙方短兵交接,張興朝的眉頭逐漸緊鎖。
張興朝一邊運轉(zhuǎn)這文氣,保持著對敵人的壓制,一邊偏頭對張岳說:“老夫早知道有人圖謀不軌,秘密調(diào)遣了五十個蕩寇軍士,藏于屋中?!?p> “但是,我沒想到,倭寇、海匪、和他媽的世家勾結(jié)到了一塊兒啊!”此時的張興朝說話,也顧不上斯文。
“你看到了么,這些人的黑衣里暗藏堅甲,還有不少人手持倭刀,身懷武功。”
“光是我們幾個人,怕是撐不到軍士鑿穿包圍,就要命喪當(dāng)場了啊?!痹S是太過激動,張興朝身上的文氣都因此閃耀了幾下。
張岳確實看到了,原野他們想要殺敵,只能一劍封喉,或是劃入盔甲中的縫隙。
黑衣人借著甲胄的保護(hù),尋常的一劍只能讓他們吃痛,卻沒法讓他們斃命。
張岳不想坐以待斃,但此時的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慶幸對方?jīng)]有弩箭。
他雙手緊握重劍,沖向原野的身邊,他要幫原野等人分擔(dān)壓力。
好在張興朝的文氣壓制效果不俗,原野他們在這么多人的圍攻下還不出現(xiàn)傷亡,多賴于此。
張岳怒吼一聲,在文氣的力量加成下,直接開啟了“走為上計”和“電光火石”,干凈利落的閃身抹了一個黑衣人的脖子。
雖然如此,但這可不是靈影或者靈視劇情,主角可以以一當(dāng)千。
眼前的黑衣人死后,立馬就有下一個黑衣人填補陣型,接著向張岳揮刀。
這下張岳沒法像之前那樣突發(fā)奇招,只能硬碰硬的和對方過招。
在這樣的亂戰(zhàn)中,原野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一邊舞劍阻敵,一邊照料張岳。
或許原野可以一個一個的擊殺幾十人,但他絕不可能在幾十人的進(jìn)攻下,游刃有余。
他叫原野,可不叫劍神李淳罡。
雖然原野等人圍成了一個半圓,保護(hù)張興朝,盡量減少同時面對的敵人。
但壓力最小的張岳,也要分擔(dān)一到兩人的攻擊。
由于府中的地形曲折,蕩寇軍士們無法形成陣列,高效快速的擊潰黑衣人,反倒是蕩寇軍士的逼近,喚醒了這些亡命之徒的兇性。
這些亡命之徒的攻擊,變得更加悍不畏死,他們都想擊殺張興朝,從總督府大門逃離。
張岳堪堪在原野的幫助下,一劍捅死了一名黑衣人。
還沒等張岳細(xì)細(xì)品味,重劍破過堅甲、刺入敵人身體是什么樣的滋味,下一名黑衣人就逼上前來。
好在張岳的力量得到了增加,高達(dá)13點的力量還可以支撐一會兒,但事情的發(fā)展出乎了他的意料。
雖然有著“攻心”的輔佐,偶爾可以預(yù)判出敵人的攻勢,但他僅僅用了一兩次“攻心”的主動效果,就能明顯感受到精力的消耗。
群戰(zhàn)不是單打獨斗,時刻保持自己的體力和精力,才可以更好地活下去。
為了保持狀態(tài),張岳甚至沒有用過一次“殺手锏”,以免體力的大幅度消耗。
畢竟,就算他快速的擊殺了一兩個黑衣人,后面還是有源源不斷的黑衣人補充上來,不如保存體力,以待良機(jī)。
張岳本以為他們與敵人的交戰(zhàn),就像做漢堡一樣,一邊一片面包,只要將中間的肉餅夾住,就可以關(guān)門捉賊,取得勝利。
沒想到眼下的情況,反幫敵寇激起死志,讓他們拼命攻向眾人圍成的半圓保護(hù)圈。
就在這時,張岳聽到一聲慘叫,身旁的大漢悲嚎道:“阿豹!”
原來是張興朝的手下抵不住人多,身上接連受傷,終于招架不住,被一個黑衣人捅穿了腹部。
饒是如此,此人還想著用手中的利刃,刺向敵人的胸膛,可他被擊中了要害,哪還有半分力氣。
隨著這名叫阿豹的侍衛(wèi)倒下,護(hù)在張興朝周圍的侍衛(wèi),立馬有一人補上前去,確保陣型不被沖散。
但即使有張興朝的文氣輔助,面對這么多悍不畏死的兇徒,張岳他們還是會力有不逮。
再過一會兒,他們可能就在九泉之下,結(jié)為異性兄弟了。
張興朝也是滿臉悲切:“王振海你這個無膽鼠輩,你不是帶頭沖鋒么?怎么像個女人一樣躲在手下的身后!”
這王振海也是老奸巨猾之輩,嘴上說著兄弟們一起上,隨即帶頭沖鋒,可是沖著沖著,就處在了所有人的中間。
他前不用身先士卒,后不用面對蕩寇軍士,根本不給原野等人或是身后的軍士擒賊擒王的機(jī)會。
在一片嘈雜聲中,張岳根本聽不清王振海的回應(yīng),他更沒有心情去聽。
他不停地招架、格擋,并試圖進(jìn)行反擊,張岳根本不敢使用“殺手锏”,如果他消耗了大量體力,一定會步入阿豹的后塵。
突然,張岳想到了自己的走為上策,他們干嘛要這樣死守著,他們可以打開大門?。?p> 想到這,張岳立馬大喊道:“伯父,去開大門!”
張興朝用了這么久的文氣,已然是精力衰竭,心知左右都是死,不如聽侄子的話,拼搏一把。
他吩咐身旁最后一個保護(hù)他的侍衛(wèi),打開大門。
趁著仆人開門,張岳大喊道:“街道狹窄,我們守住街道右邊,把左邊留給他們逃命,有了活路,他們必定不會如此拼命!”
其他人自然心領(lǐng)神會,不斷的縮小保護(hù)圈,隨時準(zhǔn)備從大門撤向街道右側(cè)。
張興朝一口鮮血噴出,身上的文氣開始煥發(fā)出奇特的光芒。
他將文氣凝在雙手,用力一推,交戰(zhàn)的黑衣人頓時受到了重?fù)?,被狠狠的擊退?p> 張興朝等人也借此機(jī)會,快速穿過大門,跑向街道的右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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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三闕一,又名圍師必闕,強(qiáng)調(diào)包圍敵人時要留缺口,從而使敵軍在死戰(zhàn)和逃跑中搖擺不定,也使得敵方軍心渙散?!薄?jié)選自《張子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