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段路,三個不同顏色的燈籠。
女子帶著齊天,在這漆黑的隧道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不知道多少圈兒。
他們總算是來到了一個電梯口。
來到這電梯口之時,這最后一個燈籠的火剛好熄滅,這叫齊天心里那是一個佩服啊。
女子斜手指著電梯,對齊天禮貌道:“先生!請用您的通行卡上十三樓,出了電梯后,自然會有人接待。我們在此處等你下來。”
“好,謝謝了?!饼R天點點頭,拿出前臺發(fā)給自己的那張金卡,將其插進了這電梯右側(cè)的一個插卡槽。
金卡被吞了進去,電梯門打開,按下了十三樓按鈕。
來到十三樓的時候,電梯門開了,那張金卡又從電梯里面的卡槽吐了出來。
齊天沒有多想,直接伸手將其拔了出來,走出了電梯。
出了電梯,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接待了他。
男子領(lǐng)著他,來到了一個裝修考究的辦公室。
這辦公室其實是一個很大的石室,大約又一百來平方。
里面裝修風(fēng)格很古典,檀香木色,基本上都是實木家具,左邊的還有假山,魚池,蓮花,顯得靜謐而莊重。
在這辦公室的實木辦公桌后,一位臉戴蝴蝶面具的女子端坐于此,正在靜候齊天的到來。
“遇香居,消息海,但有所求,必有所應(yīng),但我們也有三不應(yīng),先生可知?”面具女子問道。
齊天搖搖頭,道:“不知,還請小姐告知?!?p> 面具女子:“一不應(yīng),涉及國家機密,政治軍事之事;二不應(yīng),涉及通敵叛國,分裂國家之事;三不應(yīng);涉及恐怖襲擊,非法武裝等嚴(yán)重危害社會之事。先生,可清楚?”
齊天:“嗯,聽明白了,沒想到你們還挺有原則的嘛?!?p> 面具女子:“先生,說吧,您到消息海來到底有何所求?”
齊天也不磨磨唧唧的了,拿出手機,翻開那張照片,然后將手機遞給了她,說:“我想知道這個刺青圖案的來歷。”
面具女子接過手機,看了看上面的照片,然后對齊天道:“我需要這張照片去查勘信息庫。”
齊天爽快道:“好,我馬上發(fā)給你。”
說完就將照片發(fā)給了面具女子。
面具女子將照片存入了電腦,讓齊天稍作等待。
可是電腦卻傳來無法查看此圖案數(shù)據(jù)的權(quán)限,這讓面具女子極為詫異。
要知道自己在這里工作了快七八年了,還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不由得多看了齊天兩眼。
齊天察覺到她眼神有些奇怪,便問:“有什么問題嗎?”
面具女子道:“沒有,只是您所要查詢的這個圖案屬于最高級別的信息,我需要確認(rèn)您有能夠支付等額報酬的能力。”
齊天早就有了這心里準(zhǔn)備,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大方問道:“說吧,你們要多少錢?”
面具女子:“三百萬?!?p> “多少?三百萬,坑爹呢,這也要夸張了吧。”齊天心里也想到了會花錢,但沒想到竟然會要這么多錢,這完全超出了他的心里預(yù)期。
“先生請慎言,如果覺得收費貴了,不妨試試其他的渠道解決自己的難題?!泵婢吲拥故遣患?,有一種你愛買不買的感覺。
齊天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來,這他娘的可是三百萬呢,錢是能拿的出來,感覺稍微有一點的心痛。
“對哦,她也有份,不能我一個人出錢?!毕氲竭@里,他撥通了黃舒的電話。
“黃小姐!我現(xiàn)在有那個刺青的消息了,只是對方收錢才愿意告訴我們?!?p> 黃舒:“那就給他啊?!?p> 齊天:“對方要得有點多?!?p> 黃舒:“他要多少?”
齊天:“三百萬?!?p> 黃舒:“我是直接轉(zhuǎn)給你,還是轉(zhuǎn)給對方?”
“我去,這么爽快的么?”齊天默念一聲,本以為還要拉扯一番呢。
不過這確實符合黃舒的性格,做事干脆不啰嗦。
齊天:“你不覺得貴嗎?”
黃舒:“消息來源可靠嗎?”
齊天:“業(yè)界良心,比較可靠?!?p> 黃舒:“那你還說這么多干嘛,賬號發(fā)給我吧?!?p> 齊天:“得了,既然咱兩合作,那還是一人一半吧。你轉(zhuǎn)一百五十萬到安寧哪兒,我讓她一起轉(zhuǎn)到對方戶頭?!?p> 黃舒:“好?!?p> 跟黃舒談妥之后,齊天滿口答應(yīng)道:“好,三百萬就三百萬??墒俏矣袀€問題想問,如果你們給的信息是假的,或者說線索不準(zhǔn)確呢,那怎么辦?”
面具女子:“遇香居做生意,但憑誠信二字?!?p> 齊天:“那這也是你們嘴巴上說的,憑什么能保證呢?”
面具女子道:“就憑遇香居這三個字。先生若是信不過,那就請回吧。”
這話說得霸氣十足,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要么你就給錢,要么你就趕緊滾犢子。
話就撂這兒了,剩下的你自己決定。
“好,我信?!饼R天答應(yīng)了下來。
他心里也清楚,這遇香居可不是缺幾這兩三百萬的地方。
人家?guī)状蠼鹱终信泼刻斓牧魉?,就不止你這三百萬。
“安爺,你幫我往這個賬戶轉(zhuǎn)一筆賬?!饼R天撥通了安寧的電話,并將賬號報給了她。
“好。轉(zhuǎn)多少?”
“三百萬。”
“老大!你確定?”
“確定,轉(zhuǎn)吧。”
“明白了?!?p> 半分鐘左右的時間,面具女子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她拿起手機,查看了信息之后,對齊天道:“先生!錢我們已經(jīng)收到,您要的信息,我們馬上發(fā)到您的手機號。”
“好……嘟嘟……”
還沒應(yīng)完聲呢,齊天的手機便收到了一條信息。
打開手機一看,竟然是一個位置的定位信息。
這不用問都清楚了,說明他想要找的人或者信息,在這個地方便可以得到答案。
齊天剛離開,面具女子便起身離開了辦公室,行色匆忙的離開了。
她來到了另外一個辦公室里。
辦公室右側(cè)窗口處,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正站在窗前一邊抽煙,一邊遙望綿延竹海。
蝴蝶女不解問道:“梅姐!剛才他所要查的乃是絕密信息,我記得曾經(jīng)有過規(guī)定,關(guān)于這個圖案的所有信息一律不得外泄,為什么會……”
雪里梅背對著她,口中輕吐一口淡煙,回應(yīng)道:“這是老板的意思,其他的你無需過問?!?p> “明白。”蝴蝶女一聽這話,應(yīng)聲之后,立刻退了出去。
一離開遇香居,齊天馬上便想去那個定位信息的地方,但這個位置并不在蜀都,而是在另外一個城市。
仔細的思考了一番,他決定先回去一趟,跟黃舒等人商量一下,也好有些準(zhǔn)備。
“嘟嘟嘟……”在回家的路上,齊天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是安寧打來的,直接打開接聽道:“喂,是不是又要我?guī)裁闯缘摹?p> “齊先生,你好,我們又見面了?!饼R天這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電話里傳來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你是誰?”齊天頓時心里一緊,一腳剎車將車停靠在了路邊。
這個人的聲音有些耳熟。
男子:“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上有什么,不是嗎?”
“啊啊……你放開我。”
“滾。齊天,你別聽他們的……嗚嗚嗚……
電話那頭,傳來了安寧的痛喊聲和黃舒的怒吼聲。
男子:“你若是想要她倆活命的話,那就乖乖的拿畫來換人,我說的話,你可聽清楚了?”
齊天明白,現(xiàn)在必須先將對方穩(wěn)住再作打算,便即刻答應(yīng)道:“好,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別傷害她們倆,什么事都好說?!?p> 男子笑道:“跟聰明人做交易就是簡單?!?p> “只是那幅畫現(xiàn)在不在我手上?!饼R天故作為難道。
男子:“你休想騙我,那幅畫在不在你手里我清楚地很。”
齊天堅持道:“我真沒騙你。那幅畫之前確實一直在我們手中,可是因為我們一直解不開那幅畫的秘密,所以將其委托給了另外一位字畫方面的專家,讓其幫忙解密,現(xiàn)在畫在他那里?!?p> 男子問道:“那你現(xiàn)在告訴我,那位專家的姓名地址吧?!?p> 齊天當(dāng)即拒絕道:“不可能,我又不是傻子,如果我現(xiàn)在告訴你他的名字,你們肯定會直接去將他殺了把畫奪走。這樣一來,我豈不是失去了唯一能跟你們交易的籌碼嗎,我可沒那么笨?!?p> 男子:“事到如今你覺得你還有得選擇嗎?”
齊天心一橫,賭博道:“如果你們敢傷害她們倆,我敢保證你們將永遠得不到那幅畫,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p>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
齊天猜想,估計這男的做不了主,還得請示一下上面的人該怎么處理。
半分來鐘來,男子應(yīng)聲道:“好,那我給你時間把那幅畫拿回來,明天早上八點,等我通知?!?p> “你們?nèi)绻洁洁健饼R天還想再說點什么,對方卻已經(jīng)掛掉了電話。
齊天立刻發(fā)動了車輛,油門猛踩往回趕。
可是當(dāng)他回到晴山別墅的時候,屋子里早已人去樓空。
屋子也沒有被硬闖入的痕跡,看來這伙人也確實是有些本事。
“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饼R天一嘆。
齊天有些失落的往客廳沙發(fā)一坐,心里滿滿的憤怒,本來想著這事兒有了些進展,沒想到這當(dāng)口上又出現(xiàn)了這樣的叉子,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