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侍衛(wèi)循例檢查了圣萍閣各處,皆未發(fā)現(xiàn)喬兮和菽粟的蹤影,于是向古月稟報。
正要拱手離開,忽然聽到身后響起一個宮人的聲音:“找到了,找到喬總管和菽粟姑姑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小太監(jiān)急急上前,向古月稟報:“啟稟公主,侍衛(wèi)在井里打撈到喬總管和菽粟姑姑的遺體。”
“遺體?”古月驚得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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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十八年,三月初三,夜。
張燈結(jié)彩的圣萍閣寢宮內(nèi),祁斕身著紅色喜服與鳳冠霞帔的古月喝了交杯酒。
陪嫁丫鬟文君捧著填漆托盤立在一旁,眸中的冷光仿佛實質(zhì)的利刃一般,恨不得刮花古月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
待祁斕和古月雙雙將酒杯放回文君手中的托盤時,文君臉上又是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
“文君,你也辛苦一天了,你們都早些下去休息吧!”祁斕柔聲吩咐。
文君眸光微閃,只得領(lǐng)著其他宮婢福身告退。
隨著房門闔上的聲音,整個內(nèi)室靜了一霎。
古月坐在床榻一邊,目光撞進(jìn)祁斕多情的眼睛,不由得面色一紅,低眉垂下頭來。
祁斕右手輕輕將古月光潔如玉的下巴托起,輕柔開口:“要你多等了我三年,辛苦你了!”
古月輕輕搖頭,抿唇說道:“喬總管突然離世,你要為他守三年孝也是理所當(dāng)然。更何況,這三年我們每日都會在宮中見面,又何來辛苦?”
祁斕心中一暖,溫柔地?fù)ё×斯旁碌募绨颉?p> ·
寒歆軒,二樓閣樓上。
良耳已喝得臉紅耳赤,整個人靠著床榻斜坐在地上。在他身邊,散落著無數(shù)酒瓶子。
貼身宮婢卓妍輕輕上樓,跪下身子,將酒瓶一個個撿起來,放會旁邊圓桌上。
她抬眸見良耳兀自仰頭灌酒,忍不住柔聲勸道:“二皇子,別再喝了!”
良耳動作微滯,旋即捧起酒壺,愈發(fā)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卓妍眉頭輕蹙,立在良耳面前,心疼地拽緊了拳頭,“你再喝酒,也改變不了你和公主是兄妹的事實!更何況,公主已經(jīng)和大將軍成親了!”
良耳聽了卓妍一番痛惜的話,瞬間仿佛被觸碰了逆鱗似的。
他抬起眼瞼,落在卓妍臉上的目光冰冷如霜,只看著卓妍心尖一顫!
良耳緩緩站起身來,手中拽緊裝著半壺酒的瓶子,緩緩走到卓妍面前。
已經(jīng)十六歲的良耳個子比卓妍高出許多,他就這么自上而下垂眸看著卓妍,冷冰冰地開口:“你剛才說什么?把你的話再說一遍!”
卓妍垂著頭,只敢拿梳著發(fā)髻的后腦對著良耳,一張小臉幾乎快與地面平行。
良耳一只手用力地鉗住卓妍的下巴,強(qiáng)迫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卓妍吃痛地輕蹙起蛾眉,望著良耳的眼睛淚光點(diǎn)點(diǎn)。
良耳垂眸看著卓妍,醉眼中竟覺得她與古月眉目之間竟有幾分神似!
良耳心中一軟,另一只手已不覺將酒壺松開。
隨著酒壺在地上碎裂的聲音,良耳已熱火地吻上卓妍的微顫的雙唇,兩人擁著齊齊倒向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