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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溫離

無溫無離

只此溫離 胖崽不胖 3015 2024-03-17 00:05:00

  “公子,該換喜服了。”

  院門處走來幾位千羽庭內的侍女,他們手中托盤內是今日婚宴溯溪的婚服。

  溯溪轉身看去,眼神沉沉,卻沒有動作。

  那些侍女們從院外走進來將婚服放下,隨后便離去了。

  溯溪轉眼看向那桌上的衣裳,一切就像是霓千裳說的那樣,除了穿上那套衣服與她成婚,他沒有其他辦法。

  那溫離呢,她是為了什么?

  他直至醒來都未曾想通,他知道她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因,他不會因一句話或者其他的什么就妄下定論,他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他要想知道原因,就必須先離開這個院子。

  今日是他與霓千裳的婚宴,不論溫離會不會來,他也要想辦法離開,然后去找她,去問個明白。

  溯溪拿起桌上的婚服,將它套在了原本的衣裳上,隨后坐在院中等待著,等待著時辰,等待著有人來撤了這該死的結界。

  忘塵山內,溫離坐在留溫殿中,手中捏著一枚劍穗,那是她在這半月的緊湊時間里做出來的,本是想送給溯溪的,但今日卻已不是合適的時機。

  一息之間,溫離的身影消失在殿內,而主座之上只留下了那枚并不算多么好看的劍穗。

  這日,是溯溪與霓千裳的大婚之日,亦是溫離為自己選的結局。

  而此刻的金陵城中布滿了仙盟弟子,街上更是連一位普通百姓都未能得見,眾人死守著整座城,為的便是等溫離來。

  忽起一陣風來,風沙漸迷人眼,一陣鈴聲從中傳來,溫離的身影從城墻一瞬而至千羽庭大門,而一股威壓伴隨而至,將那些修士盡數壓倒于地,最后失去生機。

  緊接著她踏入千羽庭大門內,一瞬間各種陣法機關隨即而發(fā),更有千位修士沖著她飛馳而來,甚至祭出千人劍陣來要擒她。

  然,這一切對于溫離來說都是無用,她釋出靈場,抬手一揮掀起一陣狂風,將那些飛馳而來的修士直接拍向了另一處。

  腳下一踏,那些被觸動的機關與法陣便隨即停滯,溫離一步一步的邁向臺階,抬手聚靈于掌心處,握緊,那些陣法機關頓時碎裂開來。

  被她那風力拍向另一處的那些修士再次席卷而來,一波接著一波,她止住腳,從靈墟中取出無憂劍,握住劍柄便沖進他們當中,每揮出一擊便斬去一批。

  此行,她并不打算用任何天賦之力,更不打算用御鈴,只是手中的劍,本是韓道所留,她要將它還給溯溪。

  片刻時間里,整個練武場上已是尸橫遍野,而溫離的身影赫然立于其中,她的面龐以及那身紅衣上都沾滿了不少鮮血,可此時她的勢氣卻愈盛了些。

  只她抬手一揮,面上的血跡便已散去,她自靈墟中再取酒壺,一步一步的踏在那向上的臺階之上,腳下每一步都生出一朵朵鮮麗的幽花。

  聽著殿內的高聲,她不緊不慢的走著,至第三聲響起,她的身影已然出現在大殿門口,手中所執(zhí)的無憂劍正在不斷的往下滴著血。

  “這等喜事,怎么能沒有本尊呢?!彼_口說著,聲響不大不小,卻令在座眾人為之一驚。

  溯溪臉色微微一愣,他沒有轉頭,只是微低著,眼神的余光瞥向了她,可這在眾人眼里都變作了溫離一人看去,而他未曾理會的模樣。

  霓千裳抬手掀開蓋頭,她盯著溫離的雙目中略有微火,她知道她一定會來,但是沒想到會把時間卡的這么剛好,要是,要是能再晚一點,一點點這婚便也算是禮成了。

  溫離的神色間多了幾分狠厲,她看的出來霓千裳的心思,但更多的是因為在場的那些人,一人一字一句的說著,她還需得一句一句的回著,著實麻煩。

  而自出了院子后,溯溪便在悄悄運功以對這僅剩的秋蟄草藥力,一直到現在都未曾停。

  自最后一句話落,溫離便舉劍朝著霓千裳飛去,可至臨近之時,溯溪沖破秋蟄草藥力,一個抬掌將霓千裳推開而致她不能如愿,溫離斬斷二人之間的牽紅,并傳音于溯溪。

  “一掌。”

  傳音剛入他耳,溯溪便像是中了什么傀儡術一般,抬手就朝她揮去一掌,且是七成力道,而溫離在此時收去了大半功力,直直挨下了這一掌。

  受此一擊,溫離退開身子,而溯溪看著自己的掌心,那手微微顫著,他皺著眉。

  他不明白溫離此番的用意,而他無法抵抗那樣的命令。

  他終究還是傷了她。

  溯溪抬頭,雙目緊鎖著溫離,道:“何必呢?”

  他的心中泛起一陣疼痛,從幾日前溫離的話,再到今日,若溫離想要他與霓千裳成婚是為了今日,她又何必要藏著,她又何必要如這般。

  緊接著他便聽溫離道:“何必?溯溪,你此番傷我,可對得起你說過的話?”

  隨即又是一句傳音入耳,溯溪再次不受控的開口道了句“問心無愧”。

  他的思緒亂了起來,甚至都沒去注意溫離下一句說了些什么,他身形微晃著,他并不想對溫離說那樣的話,可是,可是為什么溫離偏要這么做。

  識海內的靈球再度有了動作,不斷的晃動著,與那日不同的是,它此番迫切的想要掙脫鎖鏈。

  而溫離此時已然再度舉劍朝著霓千裳而去,在場不少人為保下霓千裳紛紛參戰(zhàn)過來,可溫離卻只是一擊便了結了他們,見溯溪遲遲沒有動作,她只好再度傳音。

  “救霓千裳。”

  隨即,溯溪的身影便閃至霓千裳的身前,不斷的接下溫離所攻去的一擊又一擊,而在這之下,那最后一道枷鎖的裂縫越來越多,逐漸爬滿整個鎖鏈。

  離破除只差一步,離他解開封印,只差一步。

  “夠了!阿離!”溯溪看著她吶喊一聲,他不想再與她這般纏斗,他們本不該是這樣的。

  溫離停下了身,立于他的面前,嘴角揚起一抹笑,隨后大手一揮,以靈力拽上霓千裳與霓老盟主便飛出了大殿,最后落在練武場上,溯溪緊隨其后。

  霓盟主被置于一處,霓千裳又被置于另一處,二人相隔甚遠,一時難以靠近。而溫離今日最后一個要帶走的,便是霓老盟主,他若不死,千羽庭難立新主。

  隨即,她將無憂劍置于空中,對其施以靈力,偏這時,遠處飛來一道繩索將她捆于原地,一時難以動彈,亦難以施展靈力,無憂劍更是重重的落于地面之上。

  “捆靈鎖?為了本尊,居然連這種東西都做出來了,真是煞費苦心啊!”

  溫離開口說著,其實不然,她有絕對的能力可以突破這道繩索,更甚至就捆靈鎖這東西都是她悄悄透露給霓千裳的。

  “溯兒!魔頭溫離已被限制,還不快將她就地正法!”

  霓老盟主看出溯溪已恢復實力,如今眾人皆已倒下,他唯一能賭的便是在這尸山血海當中,溯溪會偏向他自小長大的仙盟。

  可溯溪卻立于原地沒有動作,他轉頭看了眼霓老盟主,隨后又看向溫離,他不想這樣做。

  仙盟于他有仇有恩,他本來只想要個公道與解釋,他沒想過要傷害那些無辜之人,但他更不想傷害溫離,那是他的妻子。

  “就地正法?哈哈哈,老家伙,你難道不知道本尊不死不滅嗎?”溫離放聲笑著,嘴上的話更是直擊心神。

  霓老盟主本就揣著一口氣才能將捆靈鎖祭出,而她一句卻令其血壓高升,吐出一口鮮血來。

  溫離眼眸輕瞇,地面上的無憂劍忽然飛起,直直沖向了霓老盟主,一劍穿膛而過,直取他的性命。

  “爹!”霓千裳睜大了雙眼,吶喊著,止不住的哭泣著。

  這一幕令溯溪神色一怔,他猛的轉頭看向溫離,卻發(fā)現那人此刻竟婉婉笑著,她的嘴角動了動,而那話卻是從溯溪的口中說出。

  “是啊,不死不滅,但可封印。”

  他的眉頭愈發(fā)皺緊,眼中一片模糊,他突然明白溫離要做什么了。

  緊接著一句傳音入耳:“冰封術,開。”

  溯溪的靈紋從身后而開,而他的雙手已然開始結印,一股寒氣自他向外散發(fā)而出,小型的靈印自他兩手間出現,隨后一枚玄冰化形而來,懸于溯溪的面前。

  可此時的他卻努力著想要擺脫那股力量的控制,努力的想要搖頭,他不想,他不想這樣做,他已經失去了家人,他不能再失去愛人。

  但下一句的傳音卻令他陷入了無邊的絕望之中。

  “封?!?p>  只一字時間,溯溪的手已抬起,朝著溫離指去。

  隨即,那枚玄冰便從溯溪面前直沖溫離而去,而溫離在此時掙開了那道繩索,并將其粉碎在地。

  緊接著,她面相著溯溪,如同做好了準備一般去迎接那枚玄冰。

  “你…一定要好好的?!?p>  最后一道傳音入耳,收走了溯溪身上的控制,也替他點破了封印的最后一步。

  那枚玄冰正中溫離眉心,于一瞬間化于表皮,她緩緩落眼,一滴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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