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前因后果,方越也不知該嘆這金鯉一族到底是命好還是命不好了。
說命不好,是因這金鯉一族本就是普通的先天生靈,如若沒有大造化,恐怕終其一生都難以做到壓制這魔龍血脈,一輩子都難以化形,更別說求取大道。
說命好,則是因為如果沒有這魔龍血脈,這金鯉一族也許化形會非常順暢,但受其跟腳限制,卻是很難有得大成就。但如果一但將這魔龍血脈壓制煉化,那將一飛沖天,是真正的大造化。
“混沌魔龍?”
大胖金鯉眼睛一亮,“大仙,如此說來,我金鯉一族還算是大有來頭了?”
方越一聽,就知道這家伙要飄,嗤笑道:“連混沌魔龍自身都隕落了,能有什么來頭,不過一絲血脈而已,你金鯉一族到現(xiàn)在都未曾有一人化形,什么原因,你心里沒數(shù)嗎?這魔龍血脈依我來看,對你金鯉一族是禍非福,如果不能真正將其激發(fā)出來并煉化,你金鯉一族注定難有大成就?!?p> “大仙訓(xùn)誡的是?!?p> 大胖金鯉又連忙低下了頭顱,“敢問大仙,我金鯉一族該如何將這魔龍血脈激發(fā)出來并煉化?望大仙解惑,我金鯉一族必將世代銘記大仙的點撥之恩?!?p> “罷了,你既有此心,我便為你金鯉一族指出一條明路?!?p> 方越說著見大胖金鯉一幅大喜過望的模樣,又要飄,提醒道:“不過我有言在先,此法乃真正的改天換命之法,功成自不必多說,可一旦失敗,就會徹底的陷入萬劫深淵!你金鯉一族可有這個決心?”
“改天換命?”
大胖金鯉一聽也收起了諂媚之笑,變得嚴(yán)肅認(rèn)真起來,“大仙,我金鯉一族自然有這個決心,求大仙賜法?!?p> 方越點了點頭,道:“既是如此,你先回去吧,一千年后,你再來此地等我,對了,到時將你族內(nèi)天賦最高的十人挑選出來一并帶來?!?p> 大胖金鯉連忙稱是,對方越稽了一禮之后,就退了下去。
一千年時間而已,很快就到了,一想到日后他們金鯉一族就將真正崛起,大胖金鯉就不由感嘆今天自己做的這個決定實在是太對了。
族內(nèi)的那些老古董一聽說他要去岸上求取真正的大道之法時,還冷臉嘲諷的阻止他,這下回去看他們又怎么說。
若他將來能真的帶領(lǐng)族人沖出化形牢籠,族長的位置都非他莫屬。
“能否真正沖出牢籠,就看你們的造化了?!?p> 方越看著大胖金鯉離去的背影,心里也盤算著該如何讓這金鯉一族脫離混沌魔龍的影響。以他的手段,本是可以輕易做到,一百種方法都嫌少,但若太過簡單的達成,這金鯉一族少了對道的體悟,必定驕橫跋扈,這就不是方越幫助他們的初衷了。
“算了,還有一千年時間,到時再說吧。”
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有點苗頭了,不過要回去實驗一番才能知曉是否有效。
“嗯,這池內(nèi)的生靈越來越多了,蓮籽貌似都不夠喂了…”
方越來到他之前投喂的地方,按照慣例,依舊將這次取得的黑蓮蓮籽都投喂到了蓮花池內(nèi)。
不過這次的他卻發(fā)現(xiàn),這池內(nèi)的生靈經(jīng)過時間的演化,誕生的種族越來越多了,他帶來的蓮籽明顯不夠,看來要想點辦法弄點其他靈果了。
投喂完過后,方越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想到了昨天那條小黑蛟,一個閃身,他便來到了黑蛟的行宮之中。
此時的黑蛟正在冥坐苦修,突然,他全身一個激靈,似有一頭絕世大兇在旁邊潛伏盯著他一樣,他連忙睜開眼睛,就看到一襲黑衣的方越正耐人尋味的看著他。
“上尊…你…你怎么來了,小蛟有失遠(yuǎn)迎,望上尊贖罪?!焙隍灶濐澪∥〉膹淖簧吓懒讼聛?,跪伏在地上對方越行禮道。
天殺的,這個魔神怎么殺到我家來了,昨天不是已經(jīng)把我折磨了一頓了嗎,今天又要來折磨我嗎?
對于方越,他實在怕到了極致,昨天的一天,對于他來說,是他這輩子最黑暗的一天,倒不是方越對他施展了怎樣的酷刑,而是他面對方越,是真的一點都看不透,也看不懂。
他作為金仙大能,也曾出去過蓬萊仙島,結(jié)交過諸多洪荒大能,甚至連真正的先天大神,大羅金仙級別的人物他也見過,但卻沒有一人能與此人相比。
嚴(yán)格來說,此人昨天也沒有真正的對他動手,因為他剛一進去就被扔到了一方新天地,總共十八層,每一層都有無盡的兇獸和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試煉。
比如那最后一層,他被傳送到一處陌生的大世界,此方世界有一位至強者,名為葉天帝,他的任務(wù)就是正面打敗此人,才能脫離這方世界。
他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幻境而已,而幻境中的人物又能有多強大?
可讓它感到難堪的是,直到他正面面對這葉天帝時,才知道此人有多么的可怕,他每次上去幾乎都是一招被秒,沒辦法,他只得另想它法。
隨后,他在這方世界呆了將近十萬年,通過各種辦法想要將自己變得更強,終于,在知曉了這方世界的最強體質(zhì)為混沌體過后,他又想盡一切辦法將自己的體質(zhì)變成了混沌體,然后又去挑戰(zhàn)那葉天帝,可讓他感到絕望的是,這次他敗的更快,根本不是那葉天帝的一合之?dāng)场?p> 正當(dāng)他絕望之際,認(rèn)為自己會永生永世被困在此地的時候,突然,他又莫名出現(xiàn)在了蓬萊島上,
可以說除去最后一層,其他每一層他都費盡了心力,挖空了心思才能逃脫,整整十八層,每一層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噩夢般的存在。
而這還不是最讓他感到最恐懼的地方,最恐懼的是他明明受到此人如此折磨,按常理來說,應(yīng)當(dāng)是對此人深痛惡絕,可奇怪的是,它對方越卻生不出一點怨恨之心,反而有一股莫名的敬畏之感。
這也是他害怕見到方越的原因之一,他甚至都做好了跑路的準(zhǔn)備,只是還沒有下定決心,此地畢竟是他的根基所在,能不遠(yuǎn)走他鄉(xiāng)自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