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本座護(hù)短
“本座的徒兒,何時需要別人指手畫腳了?”
那聲音至純至凈,如玉石相叩,因加入了圣人之力,聽得狐王和狐后心頭大震。
話音落下后,兩人緩了緩方鎮(zhèn)定過來。
“你…你是……”狐后看著從門外走進(jìn)來的教主大人,有些忌憚。
狐王卻驚訝道:“你不是茶茶的好友嗎,怎么又成她師父了?”
說完這還不算,他又道:“沒想到你這么厲害,茶茶有你做師父,倒也不虧?!?p> 而同樣驚訝的還有陶酒,她微蹙著眉看著大佬:師父,您不是說不管這事的嘛…
由于她先前憋出來的淚花還在,此時的小表情再配上一雙噙著淚的眼,別提多可憐了。
通天看了她一眼,眉頭微挑,沒出息的小丫頭,這點事兒就把你為難成這樣。
平時在為師面前,不是挺橫的嗎?
“茶茶,過來?!蓖ㄌ鞗]有搭理狐王夫婦,只淡淡喊過陶酒。
“師父…”既然大佬都出面了,便給他這個面子吧。
陶酒向他走去,聲音低低的:“您帶徒兒回去吧,我已經(jīng)見過爹娘,也算了了心愿?!?p> 了了心愿?想起之前小丫頭還信誓旦旦說要自己報仇,通天不由挑挑眉。
果真是個小騙子,罷了,小丫頭喜歡便配合一下。
“你心愿已了,自是好事,”說話間,通天掃了一眼狐王和狐后,語氣不怒自威:“但本座護(hù)短,見不得徒弟受委屈?!?p> 一旁的狐王聽女兒要走本就急了,如今再聽教主大人的話,忙道:“誤會誤會,茶茶是我的女兒,我肯定不會讓她受委屈的?!?p> 他又看向陶酒:“女兒,爹爹才跟你相聚,你可別又丟下爹爹啊。”
至于狐后,感受到通天的威壓,她對陶酒的態(tài)度更冷淡了,只盼著這兩人快點離開,不要攪了青丘的安寧。
“呵,”通天難得輕笑,語氣卻極冷,“當(dāng)初茶茶還不足月,如何丟下你?”
“為人父母,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hù)不了,卻口口聲聲說著護(hù)族里安寧?!?p> “依本座看,這樣的父母,不認(rèn)也罷?!?p> 他說這話時,沒看任何人,陶酒也不知道大佬是真的不高興了還是干嘛,總不能陪她演戲吧?
“師父…”于是她搖了搖他的袖子,為狐王說話道:“爹爹待我還是極好的?!?p> 聞言,通天低頭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有些不以為然:“極好?難道比為師待你還好?”
沒良心的丫頭。
……
“當(dāng)然沒有!”出于本能,陶酒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師父對徒兒的好,那是用語言形容不出來的,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比天上的星星還多,比海里的水還多!”
“嗯?!苯讨鞔笕撕唵螒?yīng)著,算是將陶酒的馬屁姑且收下。
復(fù)看了狐王一眼:“既然茶茶為你說話,本座也不為難狐族,便將害她那人交出來,此事就算了了?!?p> 要說狐王現(xiàn)在還沒察覺到通天身份不一般,那就太傻了。
他自然早感受到了通天的實力在他之上,但他想著對方既是女兒的師父,那便算得上是自己人,所以一直都是以平等的姿態(tài)交流。
無奈對方根本不想把他當(dāng)自己人,姿態(tài)更是高高在上。
但沒關(guān)系,為了女兒,他委屈一點也沒事。
“茶茶師父放心,就算你不開口,害她的人我也一定會處置。”
“涂山黎,你......”狐后對此不滿,卻因教主大人的一個眼神,生生忍了下去。
因為那眼神,帶著圣人之力,壓得她喉頭一甜。
而這時,陶酒卻悄咪咪在問知只:“涂山月快到了吧,怎么還沒來?!?p> “快了快了,已經(jīng)進(jìn)了院子啦?!?p> 知只話音落下,不出幾息,門外果然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有下人通報道:“稟告狐王狐后,長公主求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