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天一路上雖然都分著心思去照顧周知許,但也沒有忘了沿途去觀察周圍的情況。
若是那兇手趁著眾人都去了一個地方,趁機往回逃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奇怪,這竹林里的死氣沉沉,根本就沒有活人血腥的氣息?。 敝苤S說的本來是心里話此時卻脫口而出。
曙天并沒有對她說的話,感覺到疑惑,也并沒有質疑她,因為他相信即便是周知許失去了記憶,但屬于她本身的能力也還是在的。
她也在東瀛學過忍術,說不定作用會比這些人都要大。
周知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會些什么,明明自己就是一個只會三腳貓功夫廢柴,可自覺一直在告訴她,她這個廢柴可能有一點不同尋常,至少她真的能夠通過周圍的一切來判斷未知的情況。
“你說這話是有什么依據(jù)嗎?”曙天問。
依據(jù)?
周知許有些尷尬,她笑道:“”那、那、那不是判斷,更沒有什么依據(jù),大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還是說一句,我是憑直覺來判斷的呢,你也不要太當真了?!?p> 免得到時候事實不是這樣子的,反倒闖了禍,她自己還要來背這個鍋。
他們找到了宋邶和冷華的時候,青藤衛(wèi)幾乎快要絕地三尺了,可是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痕跡,包括地上殘留的血跡已經干透了,沒一絲一毫的追蹤價值。
冷華準備讓他們再擴大一些搜索范圍,這時宋邶出言制止,他說:“不用費力氣了,我們開始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天羅地網(wǎng),曙天進來的時候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就證明兇手并沒逃出竹林,他還在竹林之內或者在守備軍營?!?p> “絕對不可能在守備軍營?!崩淙A已然明白宋邶的意思。
京都的守備軍營極為森嚴,并且有一位主將,三位副將,都是朝中不同派系的人,自然不可能有互相包庇的嫌疑,東瀛人和他們中任何一個有聯(lián)系,其他三個肯定拼了命的弄死他,所以不可能是守衛(wèi)軍,那就只能是這個兇手還藏在竹林里。
“難不成,兇手真的死了?”周知許這一次終于沒有把心里的話說出來。
“我認為兇手可能已經死了,很有可能被滅口,現(xiàn)在我們更應該去尋找的是他的尸體?!彼乌氉砸蝗送刈撸且桓彼κ终乒竦臑t灑,險些讓人以為他是要走人了。
曙天和冷華對視一眼,曙天先開口,問:“既然如此,她的想法也是一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冷華當然聽出了曙天所說的她是誰。
“既然她都這么說了,那就去找吧!”青藤衛(wèi)立刻四處散開。
周知許雖然一路跟著他們在找,但腦海中卻是一直在疑惑,為什么她一開始說兇手死了曙天沒有多大反應,宋邶一說青藤衛(wèi)就去找了?
難道是青藤衛(wèi)群龍無首,看著錦衣衛(wèi)日漸紅火想要跳槽到錦衣衛(wèi)?
如果是這樣,那青藤司司首回來之后會有多難過啊。
“呼呼~”
一陣陰風吹過,周知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后眼神就定格在了一處小坡上。
好像有個什么東西插在上面。
她兩步并作一步沖過去,頓時一股子血腥味沖進鼻子,她一個踉蹌踩滑,腳一扭,一個轉彎便摔在了一個稍稍有些硬朗的懷抱。
怎么又是飛魚服,她再一次尷尬的笑道:“宋大人……不好意思!”
宋邶一把把她拽開,像是丟開臟東西一樣。
“不就是抱了一下嘛,用得著嘛!”周知許小聲發(fā)著牢騷。
“你是想當著青藤衛(wèi)的面,和我這個錦衣衛(wèi)有什么牽扯嗎?”宋邶反問。
周知許不說話了,她的目光轉向了小山坡上那把璀璨奪目的長劍。
不知何時到她身邊的冷華輕聲呢喃道:“殺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