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鐘后。
呂哲和銅皮鐵骨哥兩人狼吞虎咽,連骨頭都沒剩,就直接咽下去。
這頓飯絕對是他們這輩子吃過最貴的一頓,一只普通的雞大腿1000元,他們兩人合力點了10只。
一份羊肉串500元,他們來了20串。
他們兩個月的工資沒了,尤其是呂哲的工資還沒發(fā),現(xiàn)在打了欠條。
驚訝的是,張奇還真有能力拿出這么多食材,琢磨著,這貨不是春游來,怕是來度假的。
王哲也在吃肉,在這空隙,突然看到這銅皮鐵骨哥有點熟悉啊。
指著他問:“叔,你真的能夠擋子彈嗎?”
呂哲含著淚介紹道:“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位也是異能班的一個老師,名為付言潔,我們都叫他銅皮鐵骨哥,沒錯,他的能力就是可以擋子彈。”
“付言潔?”張奇琢磨了下,對著這位銅皮鐵骨哥豎起大拇指,“好名字!”
“一般一般?!备堆詽嵵t虛道,他都快40歲,平時也不看電視。
張奇問:“咳咳。還是叫你銅皮鐵骨哥吧,跟我說說你的光輝事跡,你是怎么進的龍組?”
付言潔撓撓頭,說:“也沒什么,就是年初時,路上遇到幾個壞人對一個小女孩動手動腳,我當(dāng)時出手,但沒想到他們當(dāng)中有一人手中有槍,為了保護她,我去幫她擋子彈,未曾想覺醒了異能,之后就被警察送到龍組。
你們看,現(xiàn)在就我這粗人都能當(dāng)老師,是不是很不敢相信??!”
聽了銅皮鐵骨哥的故事,眾人都笑了起來,張奇則是略顯沉默。
當(dāng)初小哲子手機上的照片,付言潔那身上的彈痕并非代表他是匪徒,而是一位好人,有時候,一張照片并不能證明什么,甚至還會帶來誤解。
張奇取出自己剛剛收的錢,連忙塞給付言潔。
“銅皮鐵骨哥,剛剛的收你的錢都是騙你的,這錢您就拿著吧?!?p> “這怎么行?”
“我說拿著就拿著,這些食材都不貴,就算是我請您的,以后要是遇到什么異能者欺負我們,您就幫我們出手。好嗎?”
“這……那我就收下了?!?p> 付言潔遲疑片刻,最終決定還是收下。
“還有我,還有我呢?我的欠條是不是可以廢除了?”呂哲含著眼淚問道。
剛剛為了和張奇磨個價錢,浪費了10分鐘口水,最終還讓價格翻了一番,實在是太扎心了。
現(xiàn)在,他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你的就算了!等啥時候工資到了就給我打錢。”
“憑啥?”
“憑你放火,放菊花!”
感情張奇還為前天呂哲在他床邊柜子上放了一根菊花而耿耿于懷。
正在呂哲正要服軟的時候。
遠處忽然傳來了呼喊聲。
“起霧了!快跑?!?p> “起霧就起霧,擔(dān)心什么?又不是要下雨,再說今天天氣預(yù)報說根本沒有雨?!庇形煌瑢W(xué)撇撇嘴說,他轉(zhuǎn)頭望向那個方向。
看到那天空上的大霧。
瞬間,腿也嚇得哆嗦起來。
“起……起霧了!”
一時間,在山頂廣場另一邊,出現(xiàn)了很多騷動。
張奇他們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在這天空之上。
一大團云霧所化作的巨獸,張開霧氣大口,正緩慢而又迅速的朝著這個山峰沖了過來。
這團云霧在整個天朗氣清的天空中顯得極其突兀,體型巨大,而且所化成的巨獸看上去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一樣。
張開了血盆大口,正一口朝著這山頂上爬來。
這種異象還來不及反應(yīng)過來,在眾多同學(xué)的尖叫聲中,霧氣已經(jīng)臨到他們的頭上。
“啊~救命!”
猛然間,整個山地抖動起來,搖晃,腳下地面似乎都在平移旋轉(zhuǎn),眾人暈頭轉(zhuǎn)向,四處傳著山石崩裂,抖動的聲音。
剛剛大快朵頤完的幾人意識到了不對,呂哲和付言潔兩人幾乎同時站起來。
“張奇,你們待在這里不要亂跑,我們倆去救人?!眳握苷f。
說完,兩人就隨即消失在茫茫霧海當(dāng)中。
涼亭這里除了感覺到隨著整個天地在運動以外,暫時沒有坍塌的危險。
陳小早盡管也很害怕,坐在張奇身旁,卻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倒是一旁的王哲,嚇得花容失色,急忙對張奇說:“地震了嗎?恐怕都已經(jīng)有七八級了,怎么辦?我家里人還在市區(qū)里面?!?p> 張奇面對這種情況,一時間也是束手無策。
可他知道,自己這是鴨子趕上架,咸魚成了別人的主心骨,不得不出來穩(wěn)定局面。
“沒事,不要慌,或許這只是團霧呢?至于這地震,只是山體滑坡呢?”
陳小早搖頭道:“恐怕不是團霧,團霧多發(fā)于高速公路,山谷之間,多為下沉氣流在凝結(jié)形成的霧狀結(jié)晶。而我們是在山頂,不會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況且剛剛還是晴天。至于山體滑坡,倒是有一定的可能?!?p> 王哲:“???團霧是啥?你們不要在這里討論地理了好不好?我替楊老師謝謝你們了,人命關(guān)天啊,我們這個涼亭就在山邊啊,山體滑坡肯定會掉下去的?!?p> 話音剛落,意外出現(xiàn)了。
“咔嚓”一聲。
整個涼亭從中間一分為二,另一半伴隨著地面朝著遠處而去,恰好將張奇和陳小早分開。
眨眼間,這個裂縫已經(jīng)有兩米大小。
王哲則是眼疾手快,連忙跳到張奇這一邊。
“張奇,你Jump,還是我跳?!标愋≡鐑?nèi)心的無助感立刻暴露出來,雙腿一軟,眼睛朝下一望,小臉蛋立刻像一個驚慌的小兔子。
在兩座山體的裂縫底下,不知道是不是萬丈深淵?
張奇:“不要急,我會跳過來的?!?p>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米遠了,你能行嗎?”王哲問道。
張奇并沒有回答,用行動證明了一切。
只見他輕飄飄跳了過去,將陳小早腰肢攬了起來,又是一個回合,跳過來。
王哲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這也行?
哪怕是個傻子,現(xiàn)在也都知道張奇非同一般。
“張奇,你是異能者?”王哲驚喜地問道。
“嗯,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往里面走,這可能不安全。”
這個時候,剛剛他們聽到的尖叫聲以及呼救聲正在逐漸減弱。
并非是那些同學(xué)們沒有力氣呼救,而是,那種聲音似乎離他們越來越遠。
張奇哪還敢相信呂哲讓他們留下來的鬼話,趕緊帶著兩個人迅速朝里面而去。
在這濃霧當(dāng)中直走了半個小時,期間他和王哲都試過用手機呼救,只是手機一格信號也沒有。
那些同學(xué)們都喊叫呼救聲已經(jīng)變得微不可察。
他們?nèi)齻€尋思著,整個山頂?shù)膹V場圍著繞一圈,都用不了半個小時。
他們現(xiàn)在直走這么長時間,難道說山頂已經(jīng)完全塌陷了?可是塌陷也不能塌陷得這么平坦?
一路上,張奇不停加油打氣,用的是他自創(chuàng)的三字真言。
“奧利給,奧利給,奧利給!”
終于,10分鐘后,他們看到了第一波人,而且這波人還和他們有關(guān)系,這二三十個學(xué)生抱團取暖,其中一大半都是他們17班的學(xué)生。
“王哲,陳小早,張奇,快過來?!?p> 班上的同學(xué)都在招呼他們,讓張奇有些驚訝的是,這里面的五個同學(xué)還都是異能者。
沒錯,就是張奇那天在周家別墅里面見到的那5個同學(xué)。
他們都是通過培養(yǎng)液成為的異能者。
他們分別是陸仁甲,庖兵乙,劉芒丙,龍濤丁,還有一個梁某某。
看到張奇三個,陸仁甲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你們都還好嗎?有沒有見到其他同學(xué)?”
“沒事,也沒見到其他同學(xué)?!睆埰娴溃址磫?,“方才你們不都還是聚集在廣場上嗎?怎么現(xiàn)在就剩下二十幾個人?”
陸仁甲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神情,“那個霧氣把我們吞了后,我們就發(fā)現(xiàn)不了遠處的同學(xué)了,之后大地在旋轉(zhuǎn),移動,我們也不知道被移到了哪里?
后面陸陸續(xù)續(xù),又有幾個同學(xué)加入進來?!?p> 一旁的劉芒丙說:“這次,恐怕與這個世界的變化有關(guān)?!?p> 皰丙乙附和道:“沒錯,異能者出現(xiàn)后,聽聞西方世界那邊有些小國家已經(jīng)完全亂套。也有小道消息說,某些地方就和百慕大三角一樣,離奇消失。恐怕我們這太瓊山也是如此?!?p> 龍濤丁和梁某某雙手表示贊同。
至于其他同學(xué),哪有什么心思去猜想成因,他們想的是趕緊離開這里,手機沒信號根本打不出去啊。
除了班上這五位異能者,在另一邊,一個年輕人看著這里冷笑。
他正是周鎖男,由于他是異能者的緣故,除了17班的這十幾位,剩下的八九個同學(xué)都在周鎖男旁邊。
尋求庇護,是動物的本能。
張奇不會去說什么。
“那我們怎么辦?就在這里等死嗎?”
陸仁甲嘆了口氣,“等會兒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植被,現(xiàn)在這團霧氣能見度不足10米,一旦離開10米,想要再回來,可就難了。”
一旁有位女同學(xué)聽到這話,禁不住嗚嗚嗚哭了起來。
“那怎么辦?我要死在這里了!我不想死啊?!?p> 身旁的另一位男生說:“別怕,翠花,有我在呢,就一定不會有事,再說了,我們還要一起去魔都交通大學(xué)!”
翠花不由得靠在那個男生懷里。
抱得美人歸。
張奇:“……”
王哲:“……”
五位暫時還沒暴露的異能者:“……”
臨死前都要撩妹,也是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