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先一步上了救護車,老王和凌暖交代:“下午還要上課你留在學校,我的課下午你幫我管一下,這里有我和家屬不會有問題的放心吧?!?p> 凌暖還想爭取卻找不到理由,只等看著救護車離自己漸行漸遠。
她站在原地久久沒有緩過神來。這一切都發(fā)生的太突然了,明明一個小時前還好好的,現(xiàn)在怎么就上了救護車了呢。要是當時自己沒有忘飯卡,直接去食堂了,會是什么后果,凌暖都不敢往下想。
直到保安見她久久不動,暖心的催道:“同學,趕緊回教室,馬上上課了?!?p> 凌暖這才回過神來,緩緩的朝教學樓走,一路上很多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她。
回到教室馬上就有好多人向她詢問情況,都圍在凌暖的座位旁邊。此時她心里真的亂的很,完全沒心思應付,被他們逼得只能把頭埋在胳膊里來躲避。
“都干嘛呢,滾開?!绷枧[隱約約的聽有人喊,然后周邊嘰嘰喳喳的聲音都不見了。
她無力的抬頭,看清眼前的這個人是夏顏陌。
“我都聽說了?!毕念伳翱粗参康溃皠e太擔心了會沒事的?!?p> 凌暖點點頭頭又再次趴下。夏顏陌很能理解這種感覺,因為他也經(jīng)歷過,一切都是這么的突然,這么的毫無防備和這么的無力。
他輕輕的拍拍凌暖的頭安撫。
他不敢走開,怕自己走了凌暖又會被打擾,就這樣默默的坐在她身邊陪著她。心里其實也非常擔心聞嘉銘到底怎么樣了,但這種擔心他不能表達出來,他不能再給凌暖增加負面情緒。
一下午凌暖都失魂落魄的,惴惴不安。數(shù)學課她坐在講臺上,手里寫著數(shù)學作業(yè),但等她反應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一大題也沒寫,書面上卻全是韓翎的名字。
她被自己嚇了一跳,由于是用黑筆寫上去的,怎么也抹不掉了。
她慌張的看看四下還好沒有人注意到,她把練習本移到講臺桌下沒人看見的地方,把那頁寫滿了名字作業(yè)撕掉,塞進自己口袋里,這時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是韓翎的手機,中午慌亂之下她順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了。
她把手機塞回去,那會兒留下的疑問一時間從腦子里冒出來,為什么韓翎的秘碼和自己的是一樣的,難道真的是因為巧合嗎,但這種概率幾乎比買彩票中獎都要微妙。
她的密碼是自己的生日方便記憶,但韓翎的又是什么呢?也是生日?這種可能排除因為她看過韓翎的生日分明不是這個日期。
韓翎這個人真的太神秘了,凌暖本以為這段時間和他相處下來也有了一定的理解,沒想到自己還是知道的太少了。
直到晚上都沒有聞嘉銘是任何消息,凌暖躲在被子里翻來復去。手里握著聞嘉銘的手機,她在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詢問情況。
但這樣會不會太唐突,畢竟已經(jīng)很晚了。
就這樣她握著手機睡了一夜,第二天她連鬧鐘的鈴聲都沒聽到,還是星海將她搖醒的。
“凌暖,上課都要遲到了,你怎么還沒起?!毙呛_叴咚呄茨槨?p> 凌暖一股腦坐起來,手一松,手機掉在了被子上。她又把它拿起來愣愣的看了一會又放到枕頭下蓋住。
過去了兩天凌暖旁邊的位置一直都是空著的,雖然凌暖平時也沒有和同桌有太多的互動但是突然間少了一個人,心里還是空嘮嘮的。
不過聞嘉銘不在的時候,有一個來找了凌暖的次數(shù)越來越平凡。
那就是張澤巖,每次不是數(shù)學不會就是英語不會,再就是其他的??傆懈鞣N理由來和凌暖搭訕,他給凌暖的感覺并沒有像當初與夏顏陌初識相處的那般輕松愉快,反而總覺得有些莫名的難受,但具體是什么她又說不上。
這邊老師才剛走出教室,張澤巖就又來了,沒有了第一次的內(nèi)斂,他坐聞嘉銘的位子很是得心應手。
“凌暖同學,我有兩題題目不會寫,你能幫我看看嗎?”又是那個討厭的聲音。
凌暖很想說如果我拒絕你會離開嗎,但她忍住了拿過作業(yè)本。
從前的她對于自己不喜歡做的是總是干脆利落的拒絕,但現(xiàn)在她好像不再那么擅長了。
她心里有些煩,沒有了前幾次的客套和耐心給他講,她直接快速的寫上答案遞給他。
“凌暖能幫我講講嗎?”張澤巖問,絲毫沒有察覺她的不悅,情商真的是低的感人。
“不能,趕緊走開?!毕念伳霸谧簧嫌^察了好久,這個男生總是纏著凌暖,并不全是不會做題請教的原因。
他好幾次遠遠的就看到凌暖在給他認真講題他卻一直盯著凌暖的臉看。
直到這一次凌暖公然表現(xiàn)出了厭惡他實在看不下去,氣沖沖的走過去。
張澤巖被他的氣勢下了一跳,使出了連女生都很難做到的文文弱弱道:“這位同學,你……我們還在講題呢,你這樣不禮貌。”
夏顏陌直接跟他硬鋼,凌暖處理不了的事就由他來代替處理:“我就是沒禮貌了,我就是要占這個位置你想怎么樣?”
凌暖沒有插話,寫著自己的作業(yè),只留下一只耳朵聽他們的挑逗。
“凌……”男生想讓凌暖幫他卻被夏顏陌直接打斷了,“叫什么叫,我讓你滾開聽不懂嗎?”
凌暖抬頭一臉無辜的看著兩人,張澤巖生氣的推開凳子就走。
周邊有好多看熱鬧的人都投來了看好戲的目光。
夏顏陌收起剛剛兇神惡煞的面孔,恢復不正經(jīng)日常:“大家都散了,散了啊,都是誤會?!?p> 他坐到凌暖身邊小聲道:“你是怎么招惹上這種男生的?”
“我哪知道,不過今天謝謝了?!绷枧?。
“不客氣,小事,你那兩百萬的債務給我免了就行。”他覺得凌暖現(xiàn)在需要放松,開玩笑到。
這句話楚子岳聽的清清楚楚一字不差,這是干了什么交易,這么多錢。